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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特工女皇(30)

燕君再次眉心纠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存心寒碜她吗?

她有些窝火,不想再见到他,冲着三人冷冷地说了句:“没错,这个地方,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侍卫该进来的。你们慢选,我先走一步!”

聂风想要去追她,谁知她刚一出门,就混入了人潮中,不知去向。回头望向墨轩内的两人,他心底浮起一抹诡异的感觉,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燕君疾步走在人群中,胸中的火气越烧越旺。一个抢她的东西,一个寒碜她,都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们,非要跟她过不去。而她又不能直接与他们对着干,憋着这口气,真是窝囊。

待远离了人群,她也跟着放慢了速度,翻看着手中的《三字经》,她默默计算着自己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认遍整本书的字。对于语言的学习能力,她向来都是很出色的,她相信不出三日,认全整本书的文字应该没有问题,难的就是书写了,要知道她对于书法一道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正思索间,身后突然一阵马蹄声临近,疾奔的速度没有丝毫趋减之势,她惊颚地回首,脚下也未停着,退到了路边的墙角。谁知马儿也跟着跑向她的方向,似要将她逼得无路可退。

“啊——”

她一声惊叫后,身子突然一轻,被人掳上了马背。

面对对方的突袭,她立即有了反应,手肘猛力地向着敌人的腹部击去。对方反应也不慢,似料到了她有此动作,身子向上轻纵,揽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使了力。两人再次落至马背时,她已是端坐在了对方的身前。

“别动,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让原本要向后击出一拳的燕君动作孑然而止。她惊疑地回首,对上秦风无限放大的冷峻脸孔,她有点恍惚,搞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揽在她腰间的手一再地缩紧,他俯身贴着她的后背,无比地贴近。这一刻,她听到了他狂热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呼吸声,如交响乐般令人震撼,她顿时呆在了那里,忘了反应。属于他的独特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她的胸口一阵狂悸,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慢慢地、慢慢地将她吞噬……

她不知是怎样跟随他来到城外的小溪边,也不知是何时从马上落了地,她只是在害怕,在恐慌,在不安。她不该在他面前露出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的样子,更不该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无法掌控。他不过是她在这个世界偶然遇见的一个过客,待她回到了现代,他们便再无任何瓜葛。是的,他们只是过客,萍水相逢。她不断地暗示自己,终于,她的心得到了平静。

秦风独自坐在小溪边,背脊挺直如松,他的视线凝聚在小溪对面的某处,目光迷离。他此刻的心如同她一般,久久无法平静。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了,离开墨轩后,他就发疯一般地想要见她,想要握着她的手。那是他才能握的手,他不许其他任何人碰她。然而待稍稍冷静下来后,理智又归回了原位,这不该是他,他不该做如此不理智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独自骑上了马背,策马离开。他用力地挥舞着马鞭,带着懊恼的情绪。

“喂!你就这么扔下我?”

燕君莫名其妙地盯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忽然发疯一般将她从街上掳来,现在又将她独自一人抛在荒郊野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初至楚国 041 燕国使臣

没有马匹,燕君只好独自一人走回王府,回到王府时,已近亥时。原来之前秦风带着她竟然跑了那么远,而她却丝毫未有察觉,脑中一片空白。

“该死的!”燕君咒骂了声,骂自己的无能和失控。

一脚踢开了房门,她的心情很是烦躁。也懒得再去点燃烛火,她长吁了一口气,仰身倒入床上。她的背脊一触到床板,就感觉有些不对,身下软软的,带着温热,赫然是一个人的身体。她心头一凛,挥手就是一拳,翻身朝着身下砸去。

黑影闪烁,轻松地躲开了她重重的一击。借着淡弱的月光,燕君看清了黑影的模样,眸光敛起,她半蹲的姿势立于床上,冷视着对方,喝道:“出去!”

穆青云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侧躺在床榻的里侧,单手支着下巴,浅笑着凝望她,说道:“你待人都这么冷淡吗?”

燕君冷哼道:“堂堂一个侯爷,不去侯爷府住,偏偏跑来跟一个侍卫挤床,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缝夹过?”

穆青云似在回味着她的话,频频点头道:“这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燕君眉心纠结,弯身揪起他的衣领,厉声道:“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一次次地闯入她的房间,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古时候的男女不应该比现代的她更加忌讳这些吗?

他的手抚上了她抓住他衣领上的手,突然猛力一扯,反将她俯冲拉倒。因着惯性,她的脸不设防地撞入了他的胸膛,硬实的肌肉触感,不似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柔弱。他身上清郁的竹香也更加深浓,仿佛处身于一片竹林深处,聆听幽林的风声、鸟鸣声。

心,在刹那间平静如水。

她很诧异,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他的身上,有一种能让她静心和平和的力量,她忽然联想到为何那晚她会睡得如此香甜,以致于他何时离开,她都没有察觉,难道就是因为这种力量吗?

他的手揽上了她的腰际,轻柔而带着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只有在你这里,我才睡得安心。”

燕君心中一紧,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袭入她的脑海。再一次地,她心软了。

一只只盛满茶水的杯子依次摆在了床中央,以此为界,将床分成了两半。燕君挑眉冷瞪了穆青云一眼,放话道:“警告你,不许越界!”

穆青云慵懒地侧躺,有趣地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邪肆的唇角向上勾勒,区区的几杯茶水,真能划地为界吗?

半个时辰后,一只纤细的胳膊越过了杯界!

在它即将打翻水杯之际,另一只大手即使地捉住了它,指尖稍弹,杯子平稳地画着弧线自床中央飞至了圆桌。

一个时辰后,又一条修长的小腿越界!

紧接着,整个人都翻身越了界!

一只只的水杯在空中搭成了拱桥,依次落回圆桌,落地无声,滴水不洒,功力已达境化。

穆青云敞开了胸怀,只等着界外之人主动投怀送抱,落入他的怀中。他暖暖地笑开,璨如昙花一现,低头俯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心湖漾开丝丝水晕。闭上双目,他也徐徐进入梦乡,一夜的美梦。

当燕君醒来,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紧握着手中的海棠花,她的手在不住地颤抖,该死的心软!该死的穆青云!

看着这枝还带着露水的海棠花,不由地让她联想起那些言情小说中一夜露水情缘后,情人留下的唯一证据。她有种被羞辱之感,即使要潇洒地留花走人,也该是她才对!

又是一上午的坏心情。

想到明日就是与穆青云、秦风三人相约的盗书之日,她决定上街买些称手又不易被发现的武器作防身之用。虽说有他们两人相助,她始终不放心,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是宁愿相信自己。

在铁器铺搜罗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称手的兵器,不是体型过大,不宜携带,就是使用不顺手,杀伤力不够。她于是当场绘制了几种特型飞镖的图案,吩咐铁匠让他在一日之内至少打造出三支来,希望能赶得及在夜宴那天做护身的武器使用。

出铁器铺时,见涌动的人潮皆朝着城门方向而去,似有大事发生,燕君颇为好奇,拦住了一名路人,问道:“城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今日是燕国的二皇子到访楚国之日,陵远侯作为迎宾使正在城门外迎接,大家都赶着去看燕国的二皇子。听闻他长得极为好看,也极为风流,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