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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特工女皇(24)

燕君早已注意到了此六人,方才与他们对视时,他们皆朝着她颔首示意,应是昨日的马球赛让他们与她之间建立了某种难言的情谊。通常战友之间、队员之间,经过殊死搏斗后,都会在无形之中建立起这样的友谊,燕君也很珍视。

燕君目送着他们六人进入亭中,很是好奇穆青云究竟能用什么办法来为自己洗清嫌疑,她也很想知道他与刺客之间是否真有联系。

“啪。”

“啪。”

“……”

整齐一致的声音和动作,六人齐齐将手中的金牌置于石桌上,恰好将方才那枚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金牌包围其中,呈梅花之势。随即,六人一起离开了花亭,如此气势,便如赵倩茹也为之一惊。再看穆青云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戒和防备,她已看出此六人绝不仅仅是普通侍卫那么简单,随便调出一人就能和她府里的侍卫以一敌十。

穆青云再次出了声:“公主请仔细看,这六块令牌与中间的这一块有何差异之处?”

赵倩茹目光收敛,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倾身仔细察看,脸色微变,秀眉紧紧地拧起。怎么会这样?六块金牌和中间的这块无论纹饰、质地都极为相似,唯有那“陵远侯府”四字的右下角明显地多了一排小字,上面写道:“扶天下之兴,任重而道远。”

她讶异地举目望向穆青云,为他的宏图大志所惊,原来他的心中装的是天下,那么他留在楚国又是何等志愿?忽然之间,她觉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测,在他面前,她高山仰止,望而生畏。

赵穆好奇地拾起一块令牌,也发现了那一行小字,默念出声:“扶天下之兴,任重而道远。”

燕君听闻此句,震惊地举目望向穆青云,忽然想起那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原来他的心志如此远大,不由地对他另眼相待。她深信他所谓的天下,并非楚国的江湖之远,而是华夏子弟所遍及的整片土地,华夏之天下。全身上下有一股久违的热血在沸腾,曾几何时,那也是她的志愿,她从军报效祖国,为的不就是扶天下之兴吗?再次望向他时,她的目光变得灼热,有种名为志同道合的欲念呼之欲出。

“看来,这三人有意栽赃陵远侯府,差点让我误会了侯爷,还请侯爷见谅。”

赵倩茹挥手,让下人带走了黑衣人,这三人她留着还有用,她一定会从他们口中问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无论是不是眼前的这位从容不惊的侯爷。

“公主,若无其他事,在下便先行告辞了。”穆青云优雅地起身,从容不迫,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应有的优雅和从容。

赵倩茹伸手却拦住了他,说道:“侯爷且慢!听闻今日朝堂之上,父王将接待燕国皇子的重任交托给了侯爷,众所周知,如今燕国太子不知所踪,不知侯爷打算如何应对燕国的使臣?”她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燕君方向,似有意说给她听。倘若燕君真是燕国太子,她或许会紧张,可惜她不是,所以她并不关心。

穆青云并未受她言语的影响,微微颔首道:“多谢公主提醒,在下相信只要顺其自然,定会水到渠成,就此告辞。”步出花亭时,他再次擦着燕君的身边而过,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眉角含笑。

燕君心中一凛,很想喊住他,问问他究竟有没有一个拥有绿眼睛的亲戚,或者问问他究竟是不是昨夜的那名男子。心中存着疑惑,终归是件不痛快之事,然而,此时此地,并非最佳的地点,最佳的时机。

回到王府已有些时辰,赵穆此刻正跟着府中的武师习武,还特意吩咐她不必跟着。她自然是求之不得,整日跟着个小毛孩进出,算个什么事,还不如回自己的房中好生休憩。这家伙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想习武了,特意从公主府讨来了个武艺还算不错的武师教他习武,劲头还挺足,就不知他是不是三分钟的热度,且拭目以待。

她哪里知道赵穆习武完全是因为她,连番受她威胁和打击,他才下定决心要好好习武,终有一日要打败她,不再看她眼色。

燕君仰躺在床上,眼睛半眯半阖,不知不觉静熟睡了过去。

初至楚国 033 天书传说

又是一个寂静的月夜,月色挣扎着从枝叶的缝隙间挥洒而下。

燕君向来浅眠,稍有动静便会醒来。此时的她仰躺在床榻上,两眼倏地睁开,她听到了窗外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临近。余光处,一抹白色的身影自半阖的窗棂处跃身而入,带来满室的清香。单凭着这熟悉的香味,她便认出了来人,不动声色地阖上眼,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股清香逐渐逼近,在燕君以为对方会对她有所动作之时,靴子落地的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她感觉有人爬上了床,而且还是小心翼翼地越过她,往她的里侧躺去,娴熟的动作,仿佛这是他的床一般。

燕君再也无法装睡下去,弹身而起,怒视着已仰身躺在她里侧的男子,呵斥道:“你还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给我滚出去!”

里侧的男子侧了个身,一手托腮,迎视着她,晶莹的绿眸无辜地眨了下,说道:“昨天晚上,你还答应给我一席之地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他慵懒的卧姿,身形舒展,淡淡的月色下似蒙上了一层轻纱,美得妖孽。

燕君眯眼凝视着他,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他还敢提昨晚之事,好,那就先跟他算算昨晚的账。迅猛的姿势扑向他,一记擒拿手将他反身扣在了床上,膝盖顶住他的后脊,不让他丝毫反抗的可能。

身下的男子只是闷哼了声,稍稍侧头望向身后的她,委屈地蹙眉道:“姑娘,你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不觉得内心有愧吗?”

燕君可不上他的当,他方才进屋时那轻盈的跳跃,足以证明他是身怀武艺的,更何况能轻松地行走在王府中而不被发现,没有些能耐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在此假装柔弱,无非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吃过一次亏,她可不会再上当。她的手摸至他的腰间,想要解下他腰带,无意间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听到他明显地抽气声,她的脸颊也跟着微红。她是私生活极为自律之人,她所认识的异性也都是军队里的同僚,而那些同僚从不把她当作女人看待,所以至今她都未曾谈过一场恋爱,更别说男女之间亲密之事了。甩掉脑中的遐想,她迅速地解下他的腰带,将他反手绑在了背后,又从他衣衫上扯下几条布带,连着他的双脚也一齐绑上。

他倒是极为配合,不挣扎也不闹,只是惬意地问道:“你将我手脚都绑起来,难道是想侵犯我?”

燕君猛地甩了他个头脑勺,这个男人究竟是脱线还是讨打,怎么就这么容易点燃她心中的怒火呢?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答案不满意……你会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

“可是我好困,我们先睡觉好吗?”

他回头冲着她弯唇浅笑,美得魅人。他暧昧的语气,听在燕君的耳中,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随即又给了他一个爆栗,质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姓甚名谁,什么职业,什么出身,前晚为何被人行刺?”

他侧着脸,挑眉道:“姑娘,你这已经是四个问题了。”

燕君冲着他耸了耸眉毛,眸中射出两道寒光,用目光威胁。对方见此,露出无奈之色,撇嘴道:“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呢,名叫墨邪,是青楼里的琴师,出身卑微。至于昨夜为何有人要行刺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嫉妒我长得太美,所以想杀我吧。”他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很是苦恼和无奈的模样。

燕君当即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如此自恋之人,继续质问道:“第二个问题,那晚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药?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