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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师父腹黑魔女(57)

迦蓝伸手挡在了那个尴尬的位置,侧头道:“你先转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你确定?”

凤天策淡淡地笑了起来,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再怎么遮掩,也是干干瘪瘪的身材,一点看头都没有!”

迦蓝气恼地撇过头去,没有胎记的半边脸恰好正对着凤天策的方向,白璧无瑕的肌肤染起点点的粉色,墨色的长发自香肩轻轻滑落,扫过凝脂般的嫩滑肌肤,让人的心跟着微微一荡,掀起层层的涟漪,还有她颈部以下迷人的线条,更是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凤天策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他情不自禁地赞了句:“真美!”

迦蓝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男人的审美观向来古怪,他的话是做不了数的。

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幕,一个侧着脸,香肩裸露,酥胸在白色的纱布间若影若现,纱布上还染有大滩的血迹,更添了一层野性之美;另一个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侧脸,神情有些恍惚,指间还缠绕着一圈圈的纱布,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当小孔雀天天飞回山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它的小爪子上挂着一只简易的用草编织而成的篮子,篮子里放着几颗果子。

突然之间,它的小爪子松开了,篮子里的果子便“霹雳啪啦”掉了一地,小孔雀浑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看到如此暧昧火辣的这一幕,它气得炸毛。

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丑八怪,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引诱主人,你太不害臊了!

主人,快回神!不要被美色所惑!你看到的只是她不丑的一面,等你看到她丑的一面,一定会呕吐死的!

小孔雀内心抓狂地呐喊着,却也不敢当着主人的面,展露出它不“斯文”的一面。

受了它的惊扰,凤天策和迦蓝二人齐齐转过头来。

“天天,还不快将果子捡起来?”凤天策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主人——

不可以伤害小兽兽脆弱的感情!

小孔雀两眼扑闪着,使劲卖萌,它一边抖着羽毛,一边夸张地抽吸着。在主人持续的目光盯视下,它不得不飞到地上去捡果子。

“不让你吃!就不让你吃!”它的内心里嘀咕诅咒着,用它纤长的嘴在每个果子上戳出一个洞,一圈下来,竟是将每个果子都戳了一个洞,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

那小心思小心计怎能逃过迦蓝和凤天策的眼睛?凤天策淡淡含笑,视而不见,迦蓝则抖着嘴角,陷入了凌乱中。

这只小兽的醋意也太大了吧?这是想让她吃它的口水,还是将她当成了果子,这是拿它的尖嘴在狠狠地捅她呢?

幸而它只是一只小兽,倘若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那还不整天泡在醋缸里,背后整天扎她小人?

想到小兽可能对她采取的报复,迦蓝浑身打起了冷颤,对凤天策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包扎伤口。”

这一次,凤天策没有坚持了,留下了许多干净的新纱布,他便唤上小孔雀往洞外去了,看这阵势,定是要安慰他的宠物去了。

天天是个极为善妒的主儿,也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主儿,两个极端性情的掌控权都掌握在了凤天策一人的手中。只要稍微给它一点甜头,它就立马心情大好,临走之前还不忘朝迦蓝投去挑衅的一眼,那傲骄的姿态跟一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小女孩没什么差别。

终于,整个岩洞只剩下了迦蓝一人,她往洞外张望了一下,确定凤天策已经走远,她慢慢地扯开了旧的纱布,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呈现出来,裸露在空气中。

“真美!”联想到凤天策刚才不经意的一句夸赞,她不禁心猿意马了起来。

真的很美吗?为什么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从自己的一堆杂物里取出了万物镜,划着流光的镜面慢慢地对向了自己,她朝着镜子里面瞄去,那张她曾经见过的倾城绝色的脸庞再次浮现在了镜中。

没有了胎记的脸颊白璧无瑕,精致的五官,再加上一双可吸纳天地万物的明眸,她绝对拥有倾倒众生的资本。

虽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不过女人心底多少都有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她也不例外。听到凤天策夸赞她真美的时候,她都希望那是真的……不对,凤天策怎么能看到自己真实的面容呢?那他夸赞的又是什么?

万物镜倾斜了个角度,慢慢下移,她看到自己侧面优美的身体曲线,尤其是胸前丰盈的两团,更是活脱脱地吸引人的眼球。

她的双颊逐渐*起来,磨着牙,狠狠低咒。就知道他心怀不轨,无缘无故地夸赞她准没好事,果不其然,这个色狼看的都是什么地方?

她又在心底低咒了半天,收起了万物镜,不再继续看了。

等将自己的伤口重新包扎完之后,她等了良久都不见凤天策主仆归来,于是穿戴整齐,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出了洞外。

洞外野草杂生,像是一片原始的丛林,未经开采。在洞口的左侧,有一条新开劈出来的小道,有着人为的明显痕迹,应该就是凤天策前往的方向了吧?

她循着小路慢慢地找了过去,终于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凤天策主仆。只见凤天策坐在一根被齐根砍断的木桩上,背脊挺拔如松,在他面前堆积了许多的木条,他一根根丈量着,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认真专注的神色,有着别样的魅力,一举手一抬眸都尽显风华,特别是他专注的眼神,尤其吸引人。都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这话果然不假。

迦蓝看到了他平日里未曾表现出来的一面,暗暗惊奇,或许这样认真专注的他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吧?倘若他一直都是以这样的面目面对她,或许她就能很自然地喊他一声师父了。

只是喊了师父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彻底拉开了。

师徒之间,隔着一条世俗道德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师徒名分既定,他们从此也就成了两条道上的人了。

莫名的,就是不愿意想要这条鸿沟……

小孔雀在他周身打着转,忙东忙西,一会儿充当搬运工,一会儿递水递果子,像极了一位贤妻。“贤妻”两字一旦印入她的脑海,她浑身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她是不是想得太偏了?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过来帮忙?”凤天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过来,将迦蓝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迦蓝猜测着他多半是在做一些可以帮助他们离开崖底的工具。

“你过来。”凤天策拿眼神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

“然后呢?”迦蓝立在他身边问道。

凤天策轻轻一笑,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扬起一个角度侧向了她。

“你就负责帮我擦汗。”

“啊?”迦蓝没有反应过来,如此大费周章地喊她过来就是为了帮他擦汗?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身上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在他脸上用力地擦了起来。

凤天策向后退开了些,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帮我擦汗,不是让你帮我擦皮。”

迦蓝的嘴角坏坏地勾起:“有差别吗?”

余光处,天天正拿怨妇的眼神盯视着她,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说:你敢再欺负主人试试?不断拿眼神冲她挑衅和威胁。

迦蓝见好就收,开始规规矩矩地替他擦汗。

“你砍这些木头是要做什么?”

“你猜?”某些恶劣之人的回答总是那么恶劣,迦蓝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猜,你要做的应该是可以让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崖底的工具吧。”

“这里不好吗?山清水秀而且又很安静,没有人会打扰,你想在其他地方寻找到这么一处安静又风景秀丽的地方怕是会很难。”

听着他的话,迦蓝不由得联想起他的那一番同穴而眠的说辞。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跟他永远生活在这里,然后死后同穴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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