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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选夫(11)

“这是怎么了?掉坑了?”夜魔天丰润的唇瓣微微扯动,看他们一个个狼狈相,还挺解闷的。丫丫的,什么鬼书院,他早待得腻味了。要不是跟他狐狸韩皇打了赌,他早一把火烧了这鬼书院,书院跟他根本八字不合。

“比掉坑更惨。”为首的风护法差点抱着他的腿哭诉,他的鼻子到现在还红肿得厉害,一脸凄楚地诉苦道,“老大,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

夜魔天踹了他一脚,最讨厌别人碰他衣角,俊眉斜挑:“怎么回事?”

三名护法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方才之事详述了一番,不添油加醋,那是不可能的,直把韩灵说成是无恶不作的恶霸、狂徒,那还算是轻的。中间月护法也插了进来,跟着三人一起添火加薪,于是韩灵在四大护法的口中,由恶霸、狂徒升级为恶魔、邪星,从第十八层地狱,直接坐电梯到第八十层。

电梯太快了,她有点晕乎。

夜魔天拿小指掏着耳朵,有些头大,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他耳朵发痒,只捕捉到他们最后的一番话:“你是说,那臭小子跟我放话,要我过去咬他?他什么怪癖,喜欢被人咬?”

蓦地反应过来,他双瞳暴突,浑身上下迸发出一阵寒意:“丫丫的,他敢骂我是狗?活得不耐烦了?”

“老大,这小子实在太欠揍了,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老大终于愤怒了,他们总算熬出头了。

“嗯。”夜魔天煞有介事地频频点头,侧脸举目仰望星空,迷离的眼神那么虚幻,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都过亥时了,再不睡皮肤又得变差了。

他甩袖迈步,朝着里边的房间走去。

四大护法以为他走错了方向,好心提醒道:“老大,大门在那边。”

一道煞人的寒光自前方射来,接着是夜魔天极具威慑力的话语:“老大我现在要睡觉,你们谁也不许吵醒我,否则……”

危险的眸光敛了又敛,四人哪里还敢有半句多言,目送着老大回房安寝,只能略略听到老大自言自语的嘀咕声:“糟糕,这两天的皮肤又差了,得好好补补觉。这书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四人当即昏了过去,倒成一堆。

韩灵跟其他两位战友在房里守了一夜,都未见有人再来,快到天亮时,一个接一个地才熟睡过去。

“公主,快醒醒,皇上有飞鸽传书。”

睡梦中,紫儿使劲地摇晃着她,将她摇醒。

“鸽子?在哪儿?我要吃烤乳鸽。”她迷迷糊糊的,神智还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肚子饿得很。

紫儿继续努力地摇晃着她:“公主,是皇上来信了。”

韩灵揉着睡眼,终于清醒过来。

韩皇的来信?这才出来没几天,他又想搞什么?

她接过信扫了一眼,一双丹凤眼骤然眯起,韩皇怎么知道她跷课?又怎么知道她在书院女扮男装、李代桃僵?

有、奸、细!

她眯着两眼,如雷达一般扫描着房内的每一个人。

冰司,韩皇的眼线,是最可能出卖她的人。

韩如风,皇族一脉,跟韩皇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就是紫儿,她是韩皇派给她的宫女,看起来似乎挺老实单纯的,可为何韩皇的信恰恰传到她的手里?

如此看来,她身边的人谁也不能信。怎么办?

韩皇在信里说允许她继续女扮男装,但必须认真听课,尊敬师长,还要在下月的考核中门门得优。凡一门非优,她就得多选一个夫婿,这……他的要求也太离谱了!

“紫儿,我们一共有多少门课?”

紫儿认真地掰指细数道:“除了正常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考核,还有绘画、蹴鞠、厨艺、游泳……嗯,一共就这十项了。”

她彻底昏了过去,这什么书院?比大学的考试科目还多、还复杂?

蹴鞠、厨艺、游泳?

这……挨得着边吗?

书院到底要培养怎样的人才?全才?还是十全家庭妇男?

一共十项考核,也就是说摆在她面前的是十个夫婿的空头名额,她只有一门门地攻克,才能把这十个名额一一抹掉,否则……

十加二加四……天哪,十六个!

半月还轮不到一遍,这不是要把她活活累死吗?

她不要!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挟着书本往课堂上飞奔,说什么也要把书这一门她较为擅长的科目拿下。

等她的身影已飘出很远,房间里的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门外越变越小的黑点,彻底目瞪口呆。

经史课上,她使劲地撑着双眼,强迫自己听上课的内容。

夫子似乎很记仇,还惦记着昨天顶撞他的事,一堂课点了她三次名,让她朗诵原文。课上教的是《大学》,她上高中的时候就能将它倒背如流,所以根本难不倒她。她之所以来上课,只是担心这里的评分制度是不是也像大学里面一样,还算上平时成绩。如果是,那她就不能再跷课,也不能再得罪夫子了,否则他一个小心眼给她使了绊,那换来的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啊。

太可怕了!

她的鼻血隐隐有掉下来的趋势,她忙吸了吸,专心听课,心无旁骛。

史无前例地,她认真地听完了上午连续两个时辰的课,真是佩服自己的毅力。事实证明,一个男人有点少,两个男人还凑合,三个男人刚刚好,一群男人……是猛虎啊!

凭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头,用过午膳后,她再接再厉,继续参加下午的射御课。至于中午那顿到底吃了什么,她实在说不上来。或许可以叫它土豆泥吧,泡在盐水里的土豆泥。恶,不行了,她又要吐了。

第十三章 挑战老大

“预备,射!”

射御课夫子一声令下,一整排马队上的十余枝箭嗖嗖齐向靶心射出,漂亮精准,气势如虹。

同时,在骑射队伍的最末列,响起一声惨烈的惊叫。

“啊——”

众人一齐回头朝最末位的马位看去,一匹带有杂色毛发的黑马上空无一人,再往下瞧,一人四脚朝天,摔倒在地。手中的弓箭高高地抛起,在空中直直地上抛,又直直地掉落,再次砸在了马下之人的肚子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

这一定是韩灵这辈子最为出糗的时刻。妈妈呀,她不干了,她要回家……

抹着一鼻子的灰,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身边的黑马还在呼哧呼哧地跟她耍着脾气。死韩皇,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用受这等苦。

要不算了,这一门放弃吧。

不对,射和御是分开的两门考核,也就相当于两个男人?!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一下子将两个男人迎进门,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答案是,肯定不能。

她一溜烟地重新爬上马背,说什么也得将它先征服了。

“啊——”这一声惨叫更加凄楚。

这匹马肯定是母的,要不为何这么憎恨她呢?同性相斥,一定是这个道理。

射御课的何夫子光着膀子朝她走了过来,两眼轻蔑地瞄着她,摇头道:“你,牵马到那头去,先把骑马练会了,再过来上课。”

一阵轰然大笑炸开,韩灵于是灰溜溜地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遛马到一旁自个儿玩去。跟他们这些自幼精通骑射的官家子弟来说,她的确连握弓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能怪她吗?

她认命地牵马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将马栓到一边,仰身躺在了草地上。芳草的清香,和煦的暖日,一切都那么惬意,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许是昨晚睡得太少,她不经意间沉睡了过去。

“老大,就是他。”

“老大,你真把人捉回来了?”

“老大,我太崇拜你了。”

“老大,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为敬慕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