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是光(32)
“会慢慢好起来的。”陈景言道。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要多久呢?”京歌好像在问他,又好像在问自己。
陈景言坚定地说:“不管多久我都陪你。”
在京歌身边陈景言以一种温柔到不像自己的姿态存在着,他曾以为没有人能让他改变也想过以后可能会遇到一个很闹的女孩子自己看着她闹就好,可偏偏这个人是人群热闹人后低落的京歌。
陈景言试着问:“以后我给你补习吧。”
京歌回:“你不用白费心思,没用的。”
陈景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寒假就开始。”
“寒假我不能出门。”她有些为难。
陈景言不介意大老远去京歌家里,“如果来你家里你姑姑会介意吗?”
京歌:“我回去问问应该不会。”虽然姑姑应该会同意,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冬天本来就天黑的早,陈景言和京歌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这一天京迟下班刚好到家。
京歌叫了声姑姑,陈景言也说了句,“姑姑好。”
京歌又说:“这是我同学陈景言。”
京迟笑着说:“我记得。放下书包我带你们去吃饭。”
陈景言笑着说:“不用了姑姑,我还要回家。”
京迟很是热情:“天都这么晚了给家里打个电话吃完饭我去送你。”
陈景言:“真不用了姑姑。”他想京歌投递求助的眼神。
京歌突然笑了,“姑姑你送他回家吧,以后有机会再吃饭。”
京迟:“行,宝贝你先在家等我。”她把门给京歌打开。
京歌:“路上慢点。”
就这样陈景言坐上了京迟的车。
京迟问:“住在哪里?”
陈景言:“都泉苑。”
京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市东?”
陈景言:“嗯。”
他就知道肯定会暴露,他在后排生怕被骂。
京迟一边开车一边问:“雾雾知道吗?”
陈景言:“雾雾?”
京迟笑着回:“京歌的小名,但是现在没人叫了你也不要提这个名字。”
陈景言点头,然后回答京迟的问题:“不知道。”
京迟依旧笑着:“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
陈景言问:“姑姑你会告诉她吗?”
京迟摇摇头,“你们这个年纪总会有属于你们的事我不会干预。”
陈景言又问:“京歌的病?”
京迟:“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她看向陈景言一眼,这孩子侧脸更出挑。
“今天说的。”陈景言回。
京迟点点头不再说话。陈景言也保持沉默。
“姑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问出来后陈景言觉得自己脑子抽筋了这是什么尴尬的问题。
京迟还是微笑,“你会是雾雾的一个劫还是一道光?”
陈景言:“您相信我吗?”他不相信自己,却希望能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些安慰。
京迟却并没有让他安下心来:“我信没用。”
陈景言低下了头,原来得到认同这么难。
“我寒假能不能来给京歌补课。”陈景言试着问。
京迟:“可以啊,但是这么远可以住下家里空房间还是有的。”
陈景言:“没事还有我堂弟一起。”
京迟:“好,我给你们收拾一个书房出来。”
到家后他直接去了二楼书房。
陈景言翻开自己留下的那本杂志,或许季雾就是雾雾。他拿笔在那一页写下了一句话:上天写了封情书让我用一生给你读,我的出现会不会让你和上天和解?一生尽然会不会觉得此生无憾。
或许是上天觉得亏欠京歌才送陈景言到她身边。
读的书多了自然就会发现你生活的一部分早就被一些作者预测然后写进了故事中,陈景言查了许多关于抑郁症的资料。
此刻他不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求过能赢下这一局,如果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寒假的第一天下起了雪,京歌窝在床上睡懒觉听到姑姑在敲门。
京歌穿着睡衣边出去边说:“不想吃饭姑姑,想睡懒觉。”
陈事允笑着说:“早上好。”
陈景言插着兜站在一边看着京歌笑,“这么懒?”
京歌问:“今天下雪怎么来的?”
陈事允:“伯母送来的。”
京歌完全忘了还穿着睡衣,“你们吃早饭了吗?”
陈景言:“吃了,快去换衣服。”他提醒京歌。
京歌这才想起来没换衣服没刷牙洗脸。
京歌觉得被别人盯着吃早饭太尴尬了,就把陈景言和陈事允拉过来。两个人被强行按头吃了两顿早餐。
书房在京歌的卧室旁边,京迟出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陈景言已经把他们两个的学习计划都给列出来了,陈事允还说陈景言这是难得的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