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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92)

我坐在子郁的膝上,勾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

子郁温雅一笑,抬手抚住我的颈,温柔地触及我的唇,时淡时清的香扰着我的意志,唇唇相触的一刹那,如电流似地酥麻,又如甘醇似的诱人,着魔了,唇齿间的交缠…………

迷失在他看似温柔又霸道的需索里,呼吸渐渐变的虚弱,淡薄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轻闭着眼,却感到他喘息相闻的旖旎,同时伴着甜美的折磨,终于在我快要调控不了呼吸之时,他轻放开我,若即若离地在我唇齿间厮磨,半着迷半享受着。

今夜的他不同往常,或许是想到明日我们便成婚了,我终于是他的人了罢。一向坐怀不乱的子郁,竟然有些气息不稳,温润的目光中几丝显而易见的欲望。

“无衣……”子郁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哑声中带着一丝的压抑,情潮暗涌。

闻言,我浅笑如熏风,主动偎上身。子郁手中加大力,攫住我的身子,狠狠封住我的唇畔,带着微醺的醉意,恣意。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畔,轻轻贴着我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复绕回我耳下,子郁忽而一凝眉,若有所思的样子,嗪一缕高深莫测的笑看着我,“怪不得………竟是你在屋里放了媚香……若我没有闻错的话,是催情的‘三月香’?”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53 离情

三月春,寒冬里开放的一种催情的花,多被种植在后宫嫔妃多的地方。以备帝王与后妃调情所需。‘三月春’的名字,指的便是那花的效用。

大周王宫里也多得是三月春,即使我闻惯了,此时也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子郁笑言‘三月春’的时候,我才想起今日中午连翘怂恿我引诱子郁的事。烟雾缭绕的香炉里,我将连翘给我找来的三月春放了进去的。

被子郁一语道破,我不由地窘迫万分。

难怪今晚的子郁不同于往日,我还以为他在我的面前把持不住,原来竟是因为那三月春的缘故。

子郁一弹指,已熄了那香炉。后又开窗,净化了卧房中的空气。

不知是之前闻了那三月春,我此时腹中气流乱窜,还是子郁径直熄灭了香炉,开了窗子散去了三月春的媚香,我引诱他,他更明知哦引诱他他还不为所动,我因此而欲火转为了怒火,总归心里就是很恼怒。

“你怎么闻出来的?”竟郁郁地质问他。除了各国王宫,三月春本为罕见之物。

低笑着看我,倒是直言不讳,“我经常出入后宫,所以…………”

后宫怎是寻常臣子能随便出入的,子郁果然与高崇的关系暧昧啊!想起子郁每每拥我入睡,丝毫不为所动,心里也郁结的很。

不知不觉地,竟然泪水盈盈于睫,低了眼不愿意看他。

子郁便慌了,以为是他说的经常出入后宫那话有歧义,便解释道:“经常出入后宫,并不是和后妃们又什么牵扯…………”

他不解释这话,我本还没有想到那一层,此时听他一解释,心里更纠结了,气道:“你倒是男女通吃。”

子郁苦笑,拥著我,“我没那嗜好,我不喜欢男人。”

似乎是为证实一般,将我拥住,没等我反应过来,柔软的双唇已吻上我,深深纠缠、探索,要将我整个融化吞噬似的。

我整个人便似被蒸腾起来,灼热地飘起与云端,漆黑的夜中,似瞬间铺起的云蒸霞蔚。脑海一片空白,唯一的反应就是探索,回应和享受。

两个人的唇齿相依,居然也可以这么快乐。快乐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悸。

子郁却显然比我克制多了,他依旧神态清逸,温润如玉。只在瞧着我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温柔与宠溺。

我真的要哭出来了,在子郁面前,我的所有的美丽或者是风情,都难以激起他半分的意乱情迷。

“我中了毒。”子郁看着我隐隐带笑。

我微微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百毒不浸么?”

子郁抱起我,含笑走向床榻。手轻轻地解开我的衣带,“媚香之毒没被归属于百毒之内。”

已是沿着我的脖颈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我胸前的柔软,用唇齿温柔的啃噬着,用他纤长的手指轻缓有致地揉捏着,强烈的快感阵阵侵袭,我忍不住地喘息着,呻吟着,身子禁不住在他的身下扭曲摆动。

寒冷的冬夜里,我的全身却如着了火一样的灼烧着,倜然就希望这个冬夜更冷一些,来降下我身子不断攀升的体温。

他的衣带也已散开,古铜色的肌肤,极是动人,结实紧箍的胸膛有我最喜欢的主页清新的味道。我口中干渴,竟是忍不住去吻他的肌肤,那带了汗意的微微咸湿,属于我的子郁的味道,让我倾醉。

胸前的柔软被他轻轻的磨蹭,解开了衣裳与子郁肌肤相贴的感觉是那么美好。让我克制不住的想与他更亲近些,去感触他炙热的体温。

子郁的身子已克制不住地战栗,一如我在他的抚弄下,战栗的饥渴的躯体。

他以指尖缓缓抚过我瘦削的肩头、颈项、下颚……目光缠绵迷离,黑眸中隐约倒映出一个翩若惊鸿的身影…………

我仰首,微阖了眼睛,任凭他的手指一路滑过我的肌肤,渐渐灼热,渐渐酥麻,掠起轻微而甜蜜的战栗。

手指又胸往下,渐至腰间游离,子郁的动作停了一下,温润笑着低眼看我,一张绝世容颜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映入我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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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如煦,清俊如水的容颜。

“无衣,愿意么?”子郁的声音清俊一如他绝世的容颜,让我禁不住沉溺其中;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幸福却又小心翼翼地微笑,声音竟也柔腻的如微风拂面,卷起一堆缱绻。

“愿意”二字还没说出口,卧房外已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进李鹤的声音:“公子,前方急报!”

室内静默。

以为子郁没听到,李鹤提高了音量,到底知道我在室内,他不便闯进来,“公子,高崇的五万前锋已经濒临江北关口五里外!”

彼此的欲火焚身在李鹤的声音最初响起时,便被冲垮了大半。此时一听齐军前锋突至,不说我,连子郁也微微一皱眉。

不过,仅仅是一皱眉,子郁已经淡定如初,“背水一战。”

“是!”

子郁看着我,一沉吟,“召集一千人,一个时辰之后护送无衣去周国。”

“属下领命!”几乎是李鹤领命的同时,我脱口道:“不!”

子郁握住我的手,轻轻笑劝道:“无衣,你先离开江北,到周国去。”

清俊的眉目渐柔的皆是怜惜,轻柔的话语,我亦是听懂那话里的几度坚决。是啊,五万前锋已至,形势迫在眉睫。

本有充分的时间迎战高崇,我也不用离开,没料到,高崇的前锋到来的这么快…………

“我们一起离开。”我道:“江北本是平原,无树木。齐军赶至的这期间,除了我们需用的船只,毁掉余下的船只,然后沿运河离开。齐军就是造船,也得耽搁半月,到时候,我们一家平安到达江南了。齐军若是追击我们到江南,便是大张旗鼓地与周国开战,高崇自然不会那么莽撞,一道江南,我们就安全了。”

子郁的眼中蕴着流光溢彩,笑意点点,“天时、地利和人和,无衣倒也深谙兵法。嗯,是个好的退路。不过……临阵逃脱,我从来没有过。”

我一时倒也无话可答,明知子郁是兵行险着,看着子郁,见他皎如清月,长发飘飘,泛出润泽,抱住他,笑道:“我不离开这里,我们祸福与共。”

子郁径直说道:“几个月前,我在江南购置了一处别院,地处偏僻,甚是清静,是个暂时隐居的好地方。一个月后,不管此次战役的胜负如何,我必去江南接你。到时候,云游天下,晨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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