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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135)

……

子郁起身的那一刻我就醒了。太害怕子郁因昨夜的事介怀,我一夜又怎睡的安稳?

大半夜的,子郁出府做什么?

抱膝坐在床上,子郁昨晚是生生被我挑起了欲火,这半夜离去,该不会是流连花街找人泄欲吧。子郁当不会如此才对。

虽信任他,到底因自己的身子不清白,昨晚又没能服侍他而心里不安。竟是没再睡,唤了侍女给我更衣梳妆,随后竟去了将军府的厨房。

嗯,发生过的事不能再补救了,只能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了。子郁要是气我的话,早上回府,见到我亲自做的一桌早膳,该也消气了吧。

……

离了将军府,煌灼直往皇宫而去。

还得在黎明前赶回无衣的身边,自然不宜多耗费时间,竟是一路施展轻功入的皇宫。

回春宫。夜的寝宫老远就能闻到酒气,煌灼一色玄衣靠近。见到夜时,夜正衣衫不整浑身酒渍地倒在龙床上。将夜手中的酒壶取走,又取过丝被盖在她身上。

桌案上,是许多胡乱涂鸦的诗画,女子的手笔。该是无衣以往留在宫中的吧。不然,怎么会被放在夜的寝宫里。

一张张地看着字画,在看到‘龙御夜你这个混蛋’这几个大字时,煌灼抿嘴笑了。约是夜某一次强吻过无衣,她气急了发泄的话。

不是不吃醋,只是,那个人是夜啊。没有自己,她或许是会喜欢上夜的。煌灼喜欢夜啊,无衣怎么会不喜欢呢。

在煌灼甫进来时,夜就酒醒了。却不想睁眼,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对煌灼时,他该说什么做什么。索性不面对。煌灼,那个人,为什么要是你呢?因为那个人是你,除非她不想再留在你身边,我再做不出,插足的事。

煌灼提笔蘸了墨,信手在宣纸上圈点了什么,搁笔离了去。

夜听到煌灼在回春宫外压低声音责问内侍:“皇上醉酒,为何不近身侍候?”

“皇……皇上不允。”

夜便听到煌灼笑:“再有下次,你便让人来将军府通报我,告诉皇上,说我和公主来看他。他必然不会再喝酒。”

“为什么?”万忠问。

“他不会让我和公主看到他狼狈邋遢的样子。”煌灼撂话离去。

“该死的!”闻此言,夜抓过酒壶往煌灼离去的方向掷去。

闻得夜的寝宫里酒壶碎地的声音,煌灼便笑了。

这时万忠听到内寝里的响动,带着内侍跑进来:“皇上……”

夜下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很狼狈邋遢吗?”

“是……是有一点。”万忠直言不讳。

踹了一脚地板上的酒壶碎片,夜走去桌案旁看煌灼适才蘸墨在宣纸上圈点的东西。很简单的一幅画,画面上两个男子,一个女子席地而坐,各持一樽酒,互敬。“这是什么,这什么跟什么?”夜咬牙切齿地蹦出话,揉乱了桌上所有的宣纸,“全给朕丢出去。”

“更衣侍候,朕这就上朝。”夜一冷笑,今日早朝,一定热闹的很呢!

早朝也不用这么早啊,万忠还没抹完汗,夜又神色复杂地道:“让煌灼以后不要来上朝了,朕不想看到他。”

万忠赶紧应道:“嗯,将军刚才说了,他以后也不想来上早朝了。”

夜一时语塞。

……

煌灼离开回春宫,出宫的路上正巧遇上了来上早朝的臣子们。今早的臣子似乎都热拢过度了,然而话里挑衅的意味却颇重。不仅一口一个驸马,还颇有挑拨什么的语气。

“驸马与公主新婚燕尔,大早上的怎么从宫里出来。哎呀,新婚夜那次皇上将驸马召进宫了,昨儿难不成也……”

煌灼置若罔闻,只在蒲历师身边稍作停留:“君臣不和,危系江山社稷。今早弹劾我的折子,怕是一本接一本。历师忧国忧民,独善其身放是长远之计,望勿为了维系君臣情意,在皇上面前替煌灼说话。”

在自己的面前说夜的不是,一会儿上朝了,参奏自己的折子,还少的了么?分明有人蓄意纠结群臣挑拨是非啊。

臣子们如此沆瀣一气,怕是朝中某位计谋已久的臣子,以无衣为题,看准了夜因无衣恼恨自己的这机会,挑唆帝王贬斥自己。自己离了大周,夜掌握江山社稷,无闲暇再掌控兵权,届时兵权必定分散,收入有心人士的囊中。

分明,那人想要夺取的,是自己手中的兵权。夺取了自己手中的兵权,除了觊觎帝位,还会做什么呢?

蒲历师何等人物,立即明白了煌灼的意思,低声道:“将军是说朝中有人想要篡位?”

“历师不是早就预言我大周的江山有风雨飘摇的一劫么?”煌灼道,“历师不用为煌灼忧心,皇上,绝对不会听信谗言。”

蒲历师道:“三人为虎,只怕到时……”

“我相信夜。”只此一句,煌灼捻了捻衣襟,离去。

……

过了勤政殿,一声温雅声音传入煌灼的耳中。

“将军请留步。”是皇后。

转身,淡淡看着款款而来的皇后,煌灼道:“皇后有何指教?”

皇后笑着道贺:“昨日听闻将军对表妹一见如故,完全有悖于将军往日待表妹的言行。本宫替表妹高兴。也贺喜将军与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也该替你自己贺喜。”煌灼目光深深地看着皇后,“在看到公主便是我的无衣的那一刻,我真替你庆幸。若是你设计毁了她清白的男人是别人,昨日我知道公主便是无衣,我会杀了你。”

皇后也不把煌灼的话放在心上,只拣自己想问的说:“那么,表妹,她是齐国人了?”

煌灼微微眯眼:“不管她是哪国人,你要再做什么设计她的事,我要整个左相府的人为你陪葬。”

皇后有了几分凛意,脱口道:“将军还是先为你自己祈祷吧,依表妹的性子,若是知道玷污她清白的人是你……”

“你还是先为你自己担心吧,夜若知道她的清白是你想要毁掉的,绝对,会杀了你。”弹了弹衣角,煌灼以一种高傲的姿势离开,似乎接近皇后一刻便染脏了自己。

皇后看着煌灼离去的身影,幽幽地道:“龙煌灼必除,爹,你说得对。”

……

邵阳宫,左相下朝归来,拾了盏茶轻啜:“皇上把弹劾龙煌灼的折子全压了下来。”

“哦?”皇后诧异,“表哥经过了昨日之事,对他竟无半分怒意?”

左相道:“有怒意啊,正因为今日早朝皇上对他雷霆大怒,众臣不敢再进言。”

皇后笑道:“表哥既对他龙颜大怒了,进不了言也没什么。”

左相捋须一笑:“女儿有所不知啊,皇上不仅怒了,还没明白地告诉众臣,因为对龙煌灼太过震怒,所以,众臣不得在他的耳边提龙煌灼着名字一句,上奏的折子也不能让他看到龙煌灼的名字。”

皇后不解,左相解释道:“皇上分明是在庇护龙煌灼啊。女儿想想,臣子们不能在皇上面前提到龙煌灼的名字,不能在参龙煌灼的折子里提到龙煌灼这三字,还能再通过什么方式去皇上那里参奏他呢?皇上要是明理的不允众臣上奏,我们还可来硬的。可皇上耍了心机。”

皇后道:“虽知表哥与他手足情深,不过有了表妹的这事,表哥竟还没与他产生嫌隙?”

左相略一思忖:“看来得从龙天浚那里动手了。挑唆龙天浚发兵夺位,到时候,我们看龙煌灼是站在龙天浚那边,还是为皇上效力。龙煌灼与龙天浚是孪生兄弟不是么?”

皇后摇头:“爹,龙煌灼说到做到。他早言过,龙天浚若与表哥争夺江山,他必将龙天浚除之。”

左相喟叹:“一个比一个冷血无情啊,皇上不将众位兄弟的生死放在眼里,龙煌灼竟连孪生兄弟也不顾惜。皇上与龙煌灼,他们的眼里根本就只有彼此。龙煌灼手握三军,掌控了兵权,身份本又是先皇之子,是身份尊崇的亲王。朝中再无人能与他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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