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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134)

闻此话心里更难过了,正巧胃里突然不舒服,有些想吐,便俯身干呕起来。见我呕吐,子郁除了手忙脚乱外,倒没有什么担忧的,反倒有些难以言表的喜悦。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妊娠反应了。

子郁之前应该不懂这些,大约是一下午向御医请教的吧。倒难为一向那么处变不惊的他,因为我有身孕的事变的这么神经质。子郁,他该真正的是把我的孩子当做他的来看待的。那样初为人父的喜悦,真实的让我都快要有错觉,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真是丢脸和尴尬啊,第一次妊娠反应,便是在子郁的面前。若是,孩子是他的,我或许也会有几分喜悦吧?

“这是黄花止呕汤,御厨说用不着,幸好我让做了。”他笑着给我舀了一碗羹汤,就要喂她。

“噗嗤……”那厢侍候在一旁的连翘、李鹤李制等人早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去,子郁的喜悦早感染了饭厅里的众人,不,应该是这半日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感染了。没有歌舞升平,将军府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喜气洋洋。

李鹤算起来也是冷漠的,不过已在齐国江北见识了子郁待我的与众不同,随着连翘笑出声,李鹤也低头笑着。李制到底没见过这场面,惊异地看着子郁。许久后方注意到我和子郁都看着他,他才撇开头,面色因隐忍笑意呈几分紫色,却冷漠使然,终究没笑出来。

子郁多年冷峻的形象和面子在下属面前就此毁于一旦,他却也不介意,收回看李制的目光,兀自低头一笑。

见此,我心中百感交集,柔肠百转。

……

晚上回了卧室,便见红彤彤的烛光。迟了大半年的洞房花烛,没有喜娘没有仪式,却有两个最满足最幸福的人。

子郁拥我在怀,一晚上我们说了好多话。他二十四年来的生活,三岁失母,却有两个最满足最幸福的人。

子郁拥我在怀,一晚上我们说了好多话。他二十四年来的生活,三岁失母,六岁失怙。偏爱音律文墨,却因魏父临终遗言,做官便做远离朝堂的武将,而在魏父离世的一年里,指下的音律变作了长剑,文墨涂鸦的,不再是诗词歌赋,治国之道,战国之策,强化记忆于脑中。

“我以为我的夫君,只是个纯粹的武夫。除了信任你不去猜疑你外,这约是我怎么也把我的子郁与煌灼联系不到一起的原因了。子郁文质彬彬,哪有半点武将的样子。”

“四年前在护国寺与无衣别离,出征前去邵阳宫看公主,无衣凶悍泼辣的样子也让我印象深刻呢。我也是,怎么也把你们联系不到一起的。”

我就知道,那一次我骂那叫龙煌灼的猫,真把子郁骂惨了。却有些怨怼:“你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么?”

“先皇赐婚的那日,你不是说你也偷偷有去看我么,还不是也没听出我的声音?”子郁道,“护国寺的小女孩的声音那么轻灵,再听你在邵阳宫骂我的声音确实有很大的区别的。再说,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上一通,怎会去辨别那么多。”

“那猫一向讨厌的很,那天更是惹我生气了。”

“不是讨厌猫,是讨厌公主吧。”数落道,“怪不得在魏国公府,我一说养只猫,你那么大的反应。”

子郁的声音低沉起来:“现在不讨厌了。喜欢,都来不及。”

靠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那么柔情地去提到那个名字:“我也喜欢煌灼。”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一笔一画地写着那两个字。

子郁一震,捉住我的手,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眸看着我。

感觉他的气息渐进,慢慢吻了下来。唇触上我的唇的那一刻,我心悸如同他在护国寺第一次吻我的碰触摩挲。与子郁相处已久的我,自然明白这一次唇唇相贴的吻,非但不复那次的无关欲望,还盛满了他炙热的欲火。

他温柔地摸索着我的唇,声音沙哑地道:“无衣,我已经错过了你好多年。”听出他的话里别有深意,我了然。在心里想着既是夫妻了,我是不是该尽作为妻子的义务?

摩挲道侵袭,等到他终于肯放开我,我已经气喘吁吁,软软地倚在他胸前。

轻轻解了我的衣物,延着我的脖颈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我胸前的柔软,大手探入我寝衣的衣襟,掌控着我胸前高耸。他早已俯身,埋首在我胸前,随着手指的轻捻慢拢,唇齿在我胸前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了印记。

身心都禁不住地颤栗,腹中被他挑拨的气流流窜,身子似燃了一把火,喉间都有些干渴,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这本是我们彼此渴望多年的缠绵,一经点燃,立时触发。再是克制力极佳的子郁,如今已知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夫君,再不行使他作为夫君的权利,也太坐怀不乱了。

不知何时,衣衫被他尽数褪去,他的身体覆在我身上,却尽量地不压着我。

身子在他的身下,只知道轻喘连连不断地呓出口,他的身体更是灼烫的吓人,肌肤相贴,早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手流连过我的腰腹,滑进亵裤抚摸过我私密处的肌肤时,我的身子又是一战栗。我的子郁啊,多正经的人,作为夫君在我的床上,原来也可以这么放浪形骸啊。

吻再度游移到我的唇边,吻得我七荤八素事,才在我耳边轻喃:“我会小心些,一定,不碰到我们的孩子。”

子郁的声音沙哑透了,却是这欲望饱绽的声音蓦的将我从情欲中唤回了理智。子郁是要……

那夜我为鱼肉,没有听觉没有视觉不能动弹任人强暴的无助,那样歇斯底里的绝望一下子就慌乱了我的神志,身体里一遍遍地感受着被贯穿的那一刻撕裂的疼痛……

全身都颤抖了,再不是因为情欲,只是源于对梦靥的恐惧。几乎是哭出声开,捉住子郁流连在我身下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子郁……不要……子郁你不要……”

“无衣……”欲望被我的哭声彻底浇灭,子郁抱紧我,不再进一步地攻城略地。睿智如他,自然想到了我是在惧怕什么,一遍遍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含糊不清地对他诉说那晚的遭遇。埋在他胸膛里的我,只感觉他的身体感同身受的战栗,看不到他脸色的煞白。

他一直静静地听着,紧紧地抱着我。

等到我的哭泣断续了,他才轻颤地道:“没……没事了。”

嗯,没事了。平静了下来,歉疚地去吻了子郁冰凉的唇:“子郁,对不起,对不起,你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有你在我身边,等我克服了心里的障碍,为你打开身体。

子郁没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抱着我,温柔地吻我。再是被噩梦缠身,在他的柔情下,也渐渐宽了心。

哭了一场,困意很快袭来,竟是在他的怀里睡着。

……

煌灼一夜未眠。

看着怀里的妻子,晦涩难言。早知公主被他玷污后,身心都遭受到了重创。闻着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公主,见到无衣的惊惧又是一回事。明日,该去睿清王府拜访拜访了。自出了那事后,她一直住在睿清王府。

抚摸着她的发丝,一遍遍在心里轻喃,无衣,我该不该告诉你。你会不会气我,会不会……离开我?

被无衣拒绝,失去她的那一月让他刻骨铭心,太害怕失去。拥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闻着她身子熟悉的清芬,方才有一丝的真实感。贪恋地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略略闭眼睡了半个时辰,将她的身子轻轻地靠在丝被上,给她盖好衾被,起了身。

取了外袍穿上,系好衣带后,复坐回床边,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一记,方才无声无息地离了去。

夜,你还好么?上午夜一步步地退离将军的神情,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煌灼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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