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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太子妃(235)

兵书、史书、策论……他所学的一切还停留在三百年前,这几百年里军政上虽没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新的东西,如今忙于政事,农书这些,他的确还没抽出时间看。

得了他这句话,秦筝就放心了。

她捧着《农经》正准备回去,楚承稷落在她发间的那只手却下滑,按住了她单薄的肩。

“嗯?”秦筝回过头看他。

楚承稷微微俯低身子,在她发顶浅嗅了一下,嗓音低沉下来有些黏:“你用的什么香?怪好闻的。”

“香?”秦筝自己抬起胳膊嗅了嗅:“你是说胰子的味道么?”

她突然凑近他,小动物似的耸动鼻尖,嗅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胰子的味道,你身上也有。”

垂下的长发拂过楚承稷的脸,凉,痒。

楚承稷只是淡笑,眸色却并不像他嘴角的笑意那般清浅。

他也用过那胰子,知道是什么味,不可能明知故问。

从前就发现她身上有股清淡的冷香,他原以为是在宫里时用什么名贵香料熏上去的,所以才经久不散。

但到青州后,她再也没穿过出宫时的那身衣裳,身上却还是有那股冷香在,他才多问了一句。

秦筝嗅完想退回去,却被人按住后颈压下了脑袋,唇直直地印上楚承稷的。

她轻轻“呀”了一声,睁大眼看着这张近在迟尺的俊颜。

后者已瞌上双眼,极有耐心地碾过她柔软的唇瓣,就连探出舌尖时都温柔得过分,很容易就挑起隐匿在夜色中的妄念。

那本《农经》掉在了地上。

秦筝眼睫颤动得厉害,一开始手还能撑在他胸膛上,后面整个人都被吻得软了下去。

楚承稷单薄的寝衣外披了一件墨色的袍子,袍角的金线绣纹里在烛光里闪着微芒,里边的寝衣系带只松松打了个结,秦筝方才手按在他胸膛上时,就已经蹭散了,露出大半个精壮的胸膛。

大抵是天生的冷白皮,入夏以来天气一日晒过一日的热,他脸和颈子比刚出宫那会儿黑了几分,但整体看肤色差却并不明显。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秦筝承认自己这会儿是被美色迷了眼。

看着楚承稷仰躺在软榻上,面色清冷矜持得像是在看什么古籍,嘴角却水光潋滟,眼神里又带着几分纵容……她艰难吞了吞口水,指尖从他薄唇慢慢下滑至喉结,再继续往下划,挑开了系带。

瞄到那几块形状分明的腹肌,秦筝没忍住摸了摸,随即一脸惊奇道:“软的?”

空气凝滞了那么一秒。

感受到掌下的肌理绷紧,变得坚硬,再不复之前的软韧,秦筝忙讪讪收回手,做贼心虚一般给他掩上了衣襟:“我以为这里的肌肉一直都是硬邦邦的……”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材,但绝对是第一次上手摸。

之前他高烧昏迷那次,秦筝一直是用帕子给他擦拭的,担心他高烧不退,神经绷得紧紧的,也没心思关注这些。

此刻掌心似着了火,那热意还蹿到了脸上。

楚承稷依然只淡淡看着她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样子,在她狼狈想逃时,捉住她一只手,轻易就把人压在了软榻上,贴近她耳畔说话的呼吸声却并不平稳:“这会儿我不用去议事厅。”

秦筝脸上已经烧起来了。

第二天她梳妆时,给脖子上里三层外三层地铺了好几层粉,却还是掩不下去某人昨晚留的印子。

秦筝无奈之下,只得破天荒地戴了顶帷笠出门。

楚承稷倒也没骑马,和她一起坐的马车。

秦筝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始作俑者这会儿倒是自觉,一面贡献肩膀给她当靠枕,一面帮她揉捏手腕。

秦筝这才受用了那么一点。

昨晚到后面已经很混乱了,但他还是只紧紧攥着她的手,秦筝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信了太子成事之前不能近女色这个传言。

如果不是他一晚上得劳累自己五指姑娘好几次,又很喜欢在情动的时候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跟着没法睡,目前这样的相处模式秦筝也挺喜欢的。

虽然某人承诺的不会再对她做让她难为情的事,这话不能当真。

……

在马车上补了一路的觉,抵达目的地后秦筝又干劲儿满满了,就是带着帷笠实地勘测时不太方便。

要想得到一套完整的河道测量数据,岸上部分的平面测量和地形测量,水下地形测量,河流横断面的地表线、水位线这些通通少不了。

没有现代的各种测量工具和精密仪器,仅靠最原始的办法去测,准确度自然是大打折扣。

也是这时,秦筝才真切地意识到,古代那些修河治水的官员,实在是了不起,他们是在没有任何先进技术的条件下,一边探索一边前行的,还得出了很多足以让后来人参考的宝贵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