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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太子妃(201)

他抬眸看她,眼睫似被水汽沾湿,底下那双清冷的眸子幽深暗沉:“我想吻你。”

秦筝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嘴:“不行,还疼……唔……”

话音戛然而止,他隔着衣襟含住。

做着最放浪形骸的事,半垂的眼睫偏偏又显出几分无辜。

秦筝死死咬住唇,额角很快沁出了汗,两手抓着浴桶沿,力道大得骨节泛白。

她丢盔弃甲的时候,他吻着她耳垂喑哑出声:“阿筝,帮我……”

秦筝睫羽颤得厉害,把脸埋在他怀里,手顺从地被他牵了过去。

楚承稷身上也出了汗,周遭的空气变得炙热而稀薄,颈下青筋凸起,揽在她腰肢上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细腰掐断。

他脸紧贴着秦筝湿透的长发,呼出的气息几乎能把人灼伤,揽在后腰的手上移,扣住她的后颈让她抬起头来,唇迫切地压向她。

混乱中衣襟被扯散了,他又一次吮吻了上去。

一桶水冷尽了,秦筝才被抱了出来,脸色绯红,头抵着他肩膀不愿说话。

楚承稷抱着她在净房的竹榻上坐下,用她先前换下来的小衣帮她擦了擦还在往下滴水的乌发,看她脸上蒸腾着诱人的红晕,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人,俯身吻了吻她眼皮。

秦筝眼睫颤动得更加厉害了,一只手紧紧握成拳缩在袖子里。

知道某些事是一回事,真正做了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她脑子里都还晕乎乎的,像是打翻了一罐浆糊。

楚承稷把她那只手拖出来,一根根手指扳开,微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洗干净了的。”

秦筝抬手就要捂他嘴,想到他方才牵着她那只手做了什么,又赶紧缩回去,浑身热气蒸腾,从脸到脖子根都是通红一片:“你……不知羞!”

她憋了半天,只愤愤憋出这样几个字。

楚承稷细碎的吻落在她鬓角,“从前我也是知道的。”

秦筝瞪她,他抓起她那只手在唇边吻了吻:“往后倒是不想再知了。”

秦筝脸红得快冒烟,别开眼不再看他。

楚承稷知道她经常强装镇定,脸皮却是个薄的,倒也不逗她了,在她嘴角偷了个香,眸光里带着几分他自己才懂的缱绻:“今天是我生辰,我很欢愉。”

这份欢愉,是她给的。

秦筝一愣,他生辰到了?

所以他连夜赶回来,是为了和她一起过生辰?

明明才做过最亲密的事,但秦筝心底莫名浮现出几分她自己都摸不清的失落和心慌,只道了句:“生辰欢喜,我一忙没想起来,都没给你准备生辰礼。”

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生辰是哪天。

楚承稷看着她:“我已经收到生辰礼了。”

再听到这样的话,秦筝没有羞怯,抿唇笑笑后问了句:“怀舟,如果……我不是这副容貌,你还会喜欢我吗?”

楚承稷指节轻轻滑过她面颊:“为何不是因为你,我才喜欢上了这副皮囊?”

他这话信息量有点大,秦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楚承稷看着她继续道:“佛曰‘爱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极乐’,娑婆极乐皆是你。”

秦筝不懂禅悟,但看楚承稷这一刻的神色,突然觉得他好像是在表白。

心底那一丝不安被柔和地抚慰了下去,秦筝决定等自己有空了翻翻佛经弄懂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承稷继续帮她擦头发时,压着暗沉的眸色似乎轻叹了一声,对她道:“换身衣服。”

秦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那身湿透的单衣,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她匆匆走到屏风后更衣。

这个早上闹腾这么久,下人进净房收拾时,发现浴桶边缘满地的水渍,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偷笑。

秦筝自然懂她们在笑什么,一大早要了水沐浴,结果沐浴还折腾了这么久……

虽然前者是个误会,但秦筝脸上还是烧得慌。

她绷着脸,佯装淡定地拿着一本书看。

楚承稷往她那边扫了一眼,在下人离去后才揶揄道:“书拿反了。”

秦筝:“……”

假装无事发生,把书掉了个头继续看。

……

用过早饭,二人按照先前的约定,秦筝带着他在城内走了一遭,“除了加固四大城门,我以东西、南北各自为轴,重新规划了主干道,方便调兵。”

楚承稷点头:“若只打守城战,如今的青州城,五千兵力就足以。”

秦筝想起孟郡的地势极城防设施,眉头下意识拧起:“孟郡的城墙高数丈,听说是坚石所垒,固若金汤,你若强攻只怕也不易。”

楚承稷道:“青州、徐州两城都是用计智取拿下的,和朝廷兵马正式交锋前,早晚都有一场硬仗跟孟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