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红了(58)

宫女面色不太好，每每说起关于皇上的事，她们都觉得糟心。

容氏面上微顿，道：“她要去便去，皇上的事与本宫无关。”

宫女心疼道：“娘娘，皇上已经一月多不曾来过凤鸾殿了，一直都是在丽贵人那，不是在那就去其他妃嫔的屋子里，都不来看看您。”

说着，她一双眼睛不争气地红了，她真是为自家娘娘感到不公，一个女子有多少个青春少年时啊，为了家族门楣和深宫纷争，就这么待在宫中慢慢老去。

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是舍去了多少梦想和向往？

“娘娘您喜欢皇上吗？”

很不合时宜的，岚娇问出了这么一句。

因为在她的梦里，皇后以爱为食，爱皇上爱到了骨子里，失去了萧辕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生生把自己折腾成了个疯子。

“喜欢？”

容氏轻轻蹙眉，对这二字似是有些陌生一般。

她道：“何为喜欢？”

“是他曾给予过我衣食，会拿琳琅满目的首饰博我一笑，还是因为他给了我这个皇后的位子。”

容氏笑着：“我不明白，我或许曾经当真心动过，但区区心动在如今的局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岚娇心头一跳，这跟以前的她不一样。

而她从容氏的眼睛里，似是看见了迷雾下的一道光芒，那道光很远，也很亮，像是平静海面下缓缓而升起了希望一般。

“小岚娇，家国动荡，外面的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整日过着逃命的日子，我作为大明的皇后，百姓们的国母，若只会谈情说爱，那还当了做什么呢？”

说着，她像是对其有些失望，“我不一定非要喜欢他，爱他，非要靠着这些才能活下去。想要活下去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们容家，满朝文武，深宫里的妃子们，大明的百姓们，谁不想活下去呢？”

“君王无能，太后仍在自己所创的镜花水月中，若再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那便是家国覆灭，大厦将倾。”

外面是歌舞升平，筹光交错，像是一切都与之隔绝，在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外，是因战乱饥饿而溃烂生疮的大地。

旁人的短短几句话，却是大明的定数，百姓的一生。

容氏道：“摄政王，他本不是这样的，可本宫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做出来那些事情。”

岚娇：“他一直都是大明的英雄，以前是，现在也是，娘娘放心，若将其中因果解开，王爷便不会再走上歪路了。”

因为她知道，驰宴毕生所求没有其他，灭了大明，让所有人都与之不幸，生活在地狱中，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小宴散去，宴会上留下的糕点与酒水，皆被容氏叫人送给了城中那些流民们。

庭院外的一方小湖此时吹过微风几许，天气逐渐回暖，夜间的风也不再那般刺骨的冷。

“小姐，别找了。”丫鬟在旁边拉着若卿的衣袖，“这水这么凉，你若是下去冻到了还得了。”

若卿吸了吸鼻子：“但要是今日不把玉佩找回去，大姐她们肯定会同父亲告状，今夜逃不脱一顿鞭子。”

“可您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呀，天这么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没别人能帮我们。”

方才，几人路过长廊来到这小湖边，她的姐姐突然惊呼一声，大叫自己的玉佩不在了，不等大家回神，便一口咬定是若卿弄丢了她的玉佩，命其必须找回来。

若卿被她拿手指抵着额头，一路拖到了湖边，让其下水去捞玉佩。

“唉。”若卿心里委屈，但又无他法，“谁让我碰到了这么一家子奇葩，先找吧。”

岚娇用了些酒露，此番走路有些飘，她想着到湖边吹会儿风或许能让脑袋清醒一些。

还没走近，便瞧见岸边站着两个姑娘，一个探身向前，一只手在水中摸索着，另一个双手死死拉住身前人的衣裳，生怕其会掉下去。

这场景……

岚娇揉了揉眼睛，心中大骇，这不就是自己之前在梦中看见的那副场景吗？

宫宴中落水的姑娘，难不成就是岸边的那个女子。

想到这，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往岸边走过去。

无声的黑暗中，一双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若卿和小姑娘的身后，随着距离的接近，岚娇急的大喊出声：“小心！”

那人一惊，咬牙一把将二人都推了下去。

“小姐！”

丫鬟身旁刚好有棵树，挡住了部分推力，身形踉跄被拦住了，她手中一空，若卿已经掉到了湖中。

她心中大惊，作势就要也跟着跳下去。

“让开！”岚娇一把将她拉回来，“待在这别乱动！”

说完，便是转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