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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35)

我才痛的微张了口呻吟,一股液体已顺了我翕合的嘴角流进了齿间,尝着腥甜,定然是……嘴角被他的耳光掴的流血了。

他凭什么打我,为什么一见我就打我,就因为是我的未婚夫,就可以随意欺凌我?这些年,我没少受他欺负!正愤慨的要反击他,两样犹带血腥味的物什已被他劈头盖脸地砸在了我头上,我看时,才见是因为初潮,我的,和月魄的也被我的初潮染湿的亵裤……仅只我的裤子还好,还有男人的裤子,还大片大片的血迹,还放在一块儿……若是旁的人,旁的环境还好,偏偏那个男人是轩释然嫉恨的杀手月魄,偏偏我与月魄孤男寡女在这荒芜的雪原上住了四个多月。

两个人的裤子怎么会放在一起,还都是最贴身的,上面还那么多血?这叫不明情由的轩释然如何去猜想,也难怪他如此待我了。此事不管怎样,虽然我还清清白白,总是我理亏,也便消了对他的气,就想全部与他解释。是的,得解释,不然难保不会生出更多的误会。这山洞里,到处都是我与月魄同居的物证与痕迹。

果然,轩释然慢慢蹲下,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与我的脸挨近,他的面色有些灰暗,看着颇有几分憔悴,比往日清减了许多,但愈发显得英气逼人。依旧亮若星子的黑眸,冷若雪原冰菱,隐忍了对月魄的嫉恨,那愤怒与失望,却是对我的。一指一指紧拽着我后颈,让我的视线,随着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动。

山洞里那张石床,唯一的一张石床,他压抑着滚涛般的盛怒,“晚上,你们没睡在一起?”

“没有!”

“你睡哪儿的?”

“……那张石床上。”

“他呢?”

我看了看他脚下,“睡你脚下那地儿的。”

“他那么君子?他没有半夜爬到你的床上去?”

我羞恼道:“他没有碰我!”

“你不怕冷?我记得我的丫头最怕冷了,每年冬天都穿的厚厚的,每次去外面走动,我都把丫头的手塞在我怀里,那个时候,丫头都会主动来抱我,唯有在冰天雪地的那个时候,主动……来抱我!”他渐渐咬牙切齿,盯视着我的眼睛,恨怒与冰寒不掩,“睡在石床上那么冷,身下没有铺的,身上没有盖的,你穿的又那么单薄,你晚上睡觉,没有来抱他?”

我渐渐听明白了,他是根本不相信我!

我有些羞恼成怒,“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下流!我和他……什么也没做过……”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吗?真的是清白的吗?虽然并未做出出轨的事,但昨夜那样地与月魄裸呈相拥,早上又被他撞见了女孩子最尴尬的事,被他脱了裤子,那样坐在他的面前,想来身子都被他看光了……

辩驳的话,说出来,便底气不足。

轩释然看着我闪躲的目光,手下已渐渐使力,指甲直要掐进我后颈的肌理里,颈骨似要被他捏碎,我忍不住痛吟一声的时候,他这个施力者似乎承载的楚痛比我更盛,竟是呻吟着说道:“那些血是怎么回事?你小产了吗,嗯?”

小产?

再想不到他会这般猜测,我哑然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连后颈的疼痛也忘了,只是滞然地望着他,他的手指攫住我的下颚,低低诉说,“四个多月的时日,够一个女人孕育一个生命,再小产不是吗?一百三十八天,我每天在雪原外吃不好睡不好,你倒好!……和那杀手,在这外人进不来,无人打扰你们的地方过着温柔乡的日子,做着……苟且的事!”

他本就亮若星子的黑眸因为连月的忧切显得更加清湛,黑濯石般熠熠明辉,本来极度生气他的话,但他锐利如刀子的眸光,又迫的我不敢去看他。想着他瘦削了许多的面庞,心里也奇怪地升腾起一股心疼和忧急,一百三十八天,四个月来我无意去记住的日子,他却牢牢数在心里,雪崩那日来救接我,映在他心头最后的画面,是月魄因制止我奔往与他相隔的雪崩裂谷而将我搂于怀中,看在他的眼里,再想着四个多月我被月魄照顾,只怕心中日日夜夜如毒火啃噬——如今我心中已有爱着的男人,已然情动,再不是当初不知情为何物的懵懂少女。轩释然的情意,我懂。他的心情,我也懂。遂再不忍像往常一样与他吵闹责骂他什么,只忍住后颈的疼痛,为自己辩驳道:“我和他……没做过那等苟且的事。”

“是吗?”

听出他应答的置疑,我抬眼看他,“你不信我?”

又怎知因为对他的心疼和忧急,而不忍与他吵闹对他责骂,我为自己的辩驳,看在他的眼里无异于与月魄的丑事无力而消极的顽抗,欲盖弥彰!他嗤地咬牙冷笑,笑的冷漠而凄暗,但齿间的话却咬的甚是狰狞,“我得验过后才知道!”

在我的一声惊呼中,他一把抱起我,往那张石床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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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3 妒火难平2

饭饭小说论坛 更新时间:2009-8-28 3:17:27 本章字数:2476

()再不想与他这不可理喻的人说什么,甚至奇怪起刚才为何会与他解释我是否清白,还为此忐忑不安?就在他臂下挣扎着。\\\手脚并用,虽几度从他怀抱里挣脱,但到底不抵他的力道,他挟住我,连抱带拽,最后毫不留情地将我掷扔在硬冰的石床上。我才奋力坐起身,他又生生将我按倒,他的一腿将我踢揣的两腿箍住,一臂压住我抵抗的手,然后便来撕扯我的衣服,手触到我身上披着的大氅时,他更惊怒了!

显然的,他意识过来了,我身上大氅是月魄的,是那个杀手的!

“你竟然敢穿他的衣服!”他沙哑着喉咙叱喝,忽然狂叫一声,“你竟然敢穿别人的衣服,敢穿别人的!!!”

我只觉胸口一紧,人已被他凌空抓起,两手又撕又扯我身上大氅领口系结的带子,等到把月魄的大氅褪下,他顾不得去扔掉毁掉,就手忙脚乱地解起他自己的狐裘来,越慌乱越是解不开,他索性一把扯下,就将他的狐裘披在了我身后,显然是要把我身上月魄的大氅换成他的。

对上我看着他的举动奇异的眼神,他骤然从失控中清醒了过来,低咒了一声将给我披好的他的狐裘扔掉,又一把将我按倒在石床上,两只大手撕扯起我身上衣服,显然他重新回到状态后,继续着先前的事。而因为月魄衣服的事更加震怒,山洞里稀薄的光线下,轩释然发青的面庞之上,冷戾阴狠,似恨得要将我一口吃了般,“还说他没有碰你?还说你们什么都没做过?你竟敢骗我,你竟敢骗我!”

他的眼睛通红,似已失去理智,惊惧中,我忙道:“我们是清白的!轩释然,你听我说……”

“轩释然,我和月魄没有做过什么!”

一听我提及月魄的名字,轩释然的怒火更炙,哗地一声已被他撕掉身上衣服,碎成破布被他抛去。

先前他甩的我嘴角溢血的那一耳光,后颈上的楚痛没有让我流泪,此刻,手脚并用也抵抗不了被他撕扯掉外衣,被他压在身下的厄运,我却惊惧焦急地流泪了。若在往日,心里虽然没他也没别的男人,大约以后真是会嫁给他,身子迟早是他的,即便被他夺去,我虽然不甘,怕是也不至于心碎怨恨,如今心里装着皇帝姐夫,却万也不愿意被他夺去清白,手抵着他的胸膛,推着他的身体,急的直落泪,哭泣道:“轩释然,你走开!……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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