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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春(18)

我看着轩释然,轩释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怀疑月魄是藩王燕顼离的人,与藩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倒是,他多次出动暗人欲暗杀月魄,都因顾忌月魄背后靠山太过强硬而罢手。而藩王燕顼离,倒不失为连擎天侯府都顾忌的对手。月魄恰好入住藩王府邸,轩释然怀疑月魄是藩王燕顼离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擎天侯还待说什么,皇帝姐夫已道:“释然心思周密,疑惑的对。朕也怀疑,月魄与燕王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说着话,盯着擎天侯,眸色深沉,“侯爷可不能因为裙带关系,而包庇呀。”

擎天侯正待辩解,已闻老管家倒地的声音,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老管家几个抽搐过后,赫然口吐白沫暴毙。轩释然蹲身探了探老管家的鼻息,说道:“是月魄善使的风津毒,中毒半个时辰后发作,中毒期间毫无征兆,一旦发作,立时毙命。”

“那个杀人犯真该死啊!”

“狼心狗肺啊,郭叔救了他,他恩将仇报——!”

“大人啊!”几个仆人已经来扯府衙大人和擎天侯的腿脚,“大人啊,快去捉拿月魄啊,郭叔看他可怜,在大人们到来前从密室地道将他放走了,现在他走的怕也有半个时辰了,大人们快去捉拿他啊,再迟些,怕是来不及了!”

“猪狗不如啊……”

……

仆人们诅咒月魄的话恶毒的无以复加,又央求将月魄绳之以法,看来月魄与藩王燕顼离真是没什么关系了,皇帝姐夫和轩释然交换了一下眼神,略有些失望,然后轩释然就问,“那密室的地道在那里,快带我们过去!”

便有仆人回禀,“那密道,只有郭叔知道,现在郭叔他……”

皇帝姐夫却甚是气定神闲,“侯爷。”

“……”顿了半响,擎天侯道:“臣并不知密道在何处,只听……听……说过,密道的出口,在寒山河畔。”

“父亲大人……你,你……”恍然大悟过后,轩释然咬牙切齿地盯着擎天侯,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而皇帝姐夫,看着擎天侯的目光却带一点绝尘乖戾,似乎有一丝暖意,谁也读不懂的,用温存表达的暴戾,含蓄的威胁。

……

皇帝姐夫坐着驾辇在后,擎天侯骑着马护驾,我和轩释然却是纵马驰骋,惟恐去迟了寒山脚下,给月魄先自离了。

伴着风驰电掣的风声,问轩释然,“为什么皇帝姐夫告戒擎天侯不要包庇藩王燕顼离?还说什么裙带关系?擎天侯怎么会知道藩王府上的密道?”

“大概……又是父亲大人惹下的风流事了!”

“和谁的风流事?”

“你笨啊!……当然,当然是藩王燕顼离他娘……那个燕王妃了!”回答这问题,轩释然极是不悦,一边往寒山策马扬鞭,一边拉着一张脸,看来我若再问他一句,他真要与我发火了。

我憋着笑,尽量不惹他生气,可是这也惹着他了,瞪着我道:“你笑什么!”

“唔……没笑。”

“你就是在笑!”

“没有。”

“还不承认……”见我噗嗤一口笑出声,他气恼地看我道:“你笑什么!”

我便再也按捺不住,前俯后仰地在马上笑着,喝了一肚子风,才道:“你爹,擎天侯,真滥情啊,比种马还种马!”轩释然他娘释冰清,齐国萧太后,没料燕邦的王妃也曾是擎天侯的情人……怪不得,皇帝姐夫适才瞥擎天侯那几眼,那般地意味深长。看来,又因他母亲萧太后也是擎天侯的情人的事,与擎天侯吃鳖了。

“什么种马!父亲大人再滥性也没有乱播种,数来数去,就生养了我一个!偷情归偷情,你……别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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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出逃

饭饭小说论坛 更新时间:2009-8-28 3:17:19 本章字数:5764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待他慌忙反驳,我已说道:“看你刚才那样子,像是完全不知道燕王妃与你爹的事,可皇帝姐夫好像是知道。~~”

“哼!”轩释然便趾高气扬起来,“我娘可是父亲大人唯一有名分的妻子,是正妻。那些情人,连妾都算不上。”

言下之意,他无需知道那些没名没分的事迹了,而皇帝姐夫却不同,萧太后只算擎天侯没名分的‘妾’,所以,皇帝姐夫难免嫉恨。一嫉恨擎天侯起来,擎天侯有多少情人,与哪个情人怎样怎样,皇帝姐夫还不一清二楚?

谁说一清二楚是坏事,今儿若是皇帝姐夫不晓得擎天侯与燕王妃的风流韵事,我们又怎么会知道月魄已逃离藩王府,去寒山河畔追击他呢?

若皇帝姐夫不知道那些风流事迹,擎天侯面子使然,为了自己的私事不曝光,怕是万也不会把密道的出口说出来的。

月魄三月前在寒山就已经刺杀过一次姊了,在汶州行宫再次出现,难道擎天侯就没有想到月魄的目标可能是姊?在想到了的情况下,还为了轩释然的生命安全,特意让太监杨莲婷示意轩释然别去插手此事。可见,擎天侯对姊的生命安全,毫不关心了!

对姊的性命都不关心,他又怎会将追击刺杀姊的杀手的事放在心上?又怎会说出藩王府密道的出口?

当日在汶州行宫,我也想到了擎天侯约是猜到了月魄的目标是姊,却不敢相信擎天侯不将姊的生命当回事,而姊死了呢,姊因此死了,难道我还要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吗?强迫自己一如既往地以为擎天侯多疼爱姊吗?

既然如此,还与我们家联姻做什么?还为轩释然与我指腹为婚做什么?今日月魄取的是姊的性命,有朝一日取我性命时,我未来的公公,是不是也要差人告戒轩释然一句,儿子呀,那个月魄身手很厉害啊,他想杀拂希,你就让他杀吧,你千万不要去救拂希呀,万一宝贝儿子你因此有个闪失怎么办?

怪不得,那天杨莲婷来知会轩释然时,顾忌我在场般,那样看了我一眼。

掉转头,冷冷地盯了眼轩释然。

“丫头!”轩释然以为我就他父亲风流他也风流的事而不待见他,他策马与我并行,信誓旦旦道:“我不会像父亲大人那样子的。”

我脱口便道:“是不会像你父亲那样花心滥情,还是你父亲那般的自私为己?”

“你说什么?”

“轩释然你不要装傻,你不要说在知道汶州行宫的刺客是月魄后,擎天侯他会想不到月魄的目标是凤身的姊?”

轩释然愣在当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一勒马,继续往寒山而去,再不想看到他。

“拂希——”

竟是擎天侯的声音。

我僵硬地坐在马上,擎天侯策马行到我身旁,以长辈之姿看着我道:“当日我若能避免拂摇的死亡,一定会尽全力的。可惜,月魄得手的太快。和你姊的死一样,若是我能或者我该将月魄缉拿归案,我也会尽全力的。可惜,我不能。我还要顾全大局。”

我问道:“为什么不能将月魄缉拿归案,为什么不能?缉拿月魄跟顾全大局有什么关系?”

轩释然亦是目光冷竣地看着擎天侯,他比我机敏,怕是早想到了擎天侯明晓月魄的目标。擎天侯是他的父亲,他比我更不愿意相信那日在汶州行宫,擎天侯知道了月魄的目标还来对他追杀月魄加以劝阻,如今把话说开了,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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