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微光(22)

“哦哦，可能就是屎拐歪的时候卡住了。”

何灿：……

一路上江河都在说话，何灿想，尹光不跟你做朋友跟谁做朋友。

在要分开的时候，江河问，“你希望我跟尹光说，你堵屎了，肚子疼么？”

何灿皱眉，抬手表示停，“不用跟尹光说我的任何事，没有必要。”

江河点头，“了解。”

何灿回教室，秦喜乐塞给她一个暖宝宝，“快去厕所贴上。”

何灿感恩戴德，她好久没有出现过痛经的情况了。

这一天都过的恍恍惚惚。

放学之后，何灿只想快点回家，走到公交站的时候跟尹光说，“打车回去吧，我肚子疼。”

“要不去医院开点排便药？”

何灿捂脸，江河的嘴！

“我痛经。”何灿小声说。

“江河真的胡说八道。”尹光眼疾看到一辆空车，招手。

何灿头抵在前座上，手一直摁着肚子。

尹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脱了羽绒外套披在她身上，“要不也去医院看看。”

何灿虚弱的说，“过了今天就好了，衣服你穿上，没什么用。”

“别说话了。”尹光坐的离她很近很近，脱了外套，能感觉他的热量。

车辆转弯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尹光的手护在她的右边。

尹光给她送到家门口。

“谢谢，衣服。”

尹光拿回衣服，何灿开门进去。

何灿贴着暖宝宝，喝热水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用处，整个人有气无力。

中间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也没有管，迷迷糊糊睡过去。

中途丁影来问她吃不吃饭，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话。

半夜三点多醒来，才舒服了。

穿衣服起床，书桌上放了保温饭盒，她一边吃，一边看微信。

手机上尹光问她还疼么，要不要去医院。

何灿说，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何灿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已经灰蒙蒙了，手机上显示六点四分。

她写好了全部的作业，收拾好书包，换上衣服，洗漱出门上课。

课间操方队集合之前，何灿跟江河说，别在乱给尹光说什么。

江河比一个ok的手势。

本以为痛经好了，结果下午又开始肚子疼，她请假去医院。

拍b超的时候，没有尿意，捧着杯子一个劲喝水，喝掉两杯之后才有点尿意，进了b超室。

医生用力按压，何灿倒是觉得有一些舒服，“看不清，再出去喝点水。”

何灿生无可恋的提上裤子，压着肚子出去继续喝水。

b超很快出来，单子上显示左侧卵巢有一个2cm*2.4cm的囊肿。

何灿捂着肚子慢吞吞往门诊室走，走廊上坐着不少人，有两个人在翻看自己的病历本子，跟她的试卷夹一模一样。

等了一小会，叫到她的名字。

“可能是生理性囊肿，不用害怕，等经期过去，再来复查一下。”

何灿点头，问医生能不能给她开点布洛芬先止疼。

她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就着剩下的水吃了一片布洛芬。

阳光照进来，很暖和，她抱着书包伸展了一下身体，闭上眼睛晒太阳，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

就医者焦急问询声，护士耐心的引导声，小孩子的哭声，不带感情的机器声。

等到药效起作业了，她才睁开眼睛，背上书包离开。

何灿打车回去的，赶上课间操。

体育老师吹着哨子发指令，他们仍旧练的不是很齐，体育老师哨子吹够了，就换喊的。

40个人一遍又一遍的在操场中培养默契。

时不时跑圈的人路过他们都会看过来，何灿还对上秦喜乐难以置信的目光。

解散的时候，秦喜乐跑过来找她。

“你好了么？”

何灿点头。

秦喜乐勾着她的胳膊埋怨她，“你应该多回家休息，还回来干嘛，假都请了。”

何灿没说话。

秦喜乐又凑到她耳朵边，“你刚走没多会，王集和卢克文打起来了，就因为王集往后传试卷的时候打到了卢克文的眼睛，董春川都没拦住，还是老师来了才停下，桌子都倒了。”

“天干物燥。”

秦喜乐表示同意，又笑着凑上来，“没有想到卢克文还有腹肌呢。”

“深藏不露。”

两人一起笑起来。

江河跟在后面全程不解两人在干什么，说个话也能笑成这样。

第四节的自习课，学生会开会，关于校庆的内容，从纪律，卫生，精神面貌各方面严格对待。

早自习迟到应该是不太可能了吧。

散会后，杨嘉恩在半路上叫住何灿。

“你在谈恋爱吧？”

何灿莫名其妙看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么？还是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