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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48)

作者: 璨钰 阅读记录

张九思愣神许久,才恍然大悟,心中震骇无比,待回过神来,方一声令下,身后宿卫一涌而上,将那血泊团团围住。张九思朝那人拱拱手,终于狠心下令。宿卫奉命上前,将张易一把擒下。

“张枢使,得罪了。”

第32章 尾声

那案犯被人从狱中拖出时,几乎只剩一口气,身下像个填不上的血窟,污血滴滴答答淌流一路。大都案发后,皇帝星夜赶回京城,此刻正在殿中等他。老人手中把玩着一物,却是一把浑金短锥,上面附着的血迹和脑浆早已干涸。皇帝低头盯了许久,而后随手丢在一旁,一抬眼,人已被带进来了。

张易被人甩在地上,身下洇透一片,裤子亦被染成锈色。短短几日,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昔日艳容亦迅速枯萎下去,皇帝看了亦有几分揪心,可一想到什么,便忍不住心痛作怒,如此更像老了十岁。待看到他脸庞,皇帝懒得多说一句,只踱到他身后,一把扯下他裤子。张易身子一抖,赤裸臀瓣暴露空中,不禁一阵瑟缩,却被皇帝按住腰再动不得。皇帝垂目而视,那曾经给他带来无上快乐的甜美软穴眼下已溃烂一片,被人肏得不成样子,此刻正在他眼底一抽一抽地颤动。皇帝盯了半晌,忽又俯身拾起金锥,一把刺入那穴口!

“啊!哈、哈——”剧痛贯体而入,教他猛然惊醒,张易拼命仰头,痛得不住抽气,可皇帝充耳不闻,只握着那金锥在他体内缓缓碾动,一点点磋磨着,穴口的血很快和那硬物融成一片。随着那物出入,张易亦跟着发出断续嘶喊,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活。见他叫得起兴,皇帝愈发作怒,只握住那锥体连连猛送,直将那穴口捣碎戳烂。张易爽到昏迷,又痛到清醒,待到最后终于力不能支,滚在地上一阵阵抽搐。嘴亦不由张开,泪水混合着口涎一同流下。皇帝冷目睨他,忽然觉得一阵嫌恶,便松了手,任由那金锥留其体内。

“这几日来,牢内狱卒伺候得可还满意?”皇帝蹲他身前,捏住他下颌,张易被他扯起,好不狼狈,只忍痛笑道:“臣尚不尽兴。”皇帝听罢一怒,转而一笑,忽又到他身后,将那金锥整根推入!张易低声惊呼,一时痛得浑身战栗,捧住肚子蜷成一团,眉目紧紧攒起,神情痛苦万状,股下很快涌出血来,却似女人分娩失血的无助样子。皇帝见他模样,心知该是他肠子被那金锥刺穿了,却也不理:“朕就知道你是个不知餍足的婊子!既然贪恋贼子那屌不惜送命,便让这东西永远陪着你罢。”张易捧腹扭动不止,痛到极处,终忍不住,只扯住皇帝衣摆,痛苦哀求:“陛下,痛、痛……”“朕不痛吗!?”皇帝勃然变色,一脚踢开,再抬眼时,双目竟至滚泪,“仲一!你缘何背负于我!”听这一语,张易再不出言,只是颤抖低泣,皇帝缓缓俯身,双手捧起他脸,君臣目光一触,竟是四目对泣:“一人之下,执掌重权——朕给你的还不够吗!?”皇帝痛吼道,含泪双眼亦是泛红,更显狰狞。张易躲开他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不住流泪,口中又喊:“陛下、陛下,痛、痛得很,臣、臣怕痛……”又低头吻上皇帝手心,状似乞求,皇帝心下一软,嘴角却泛出愉悦:“这且算什么?朕还要给你更多呢!来人——”

那人最终被他定罪处刑,暴尸街头。听旁人讲,酷刑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刽子手整整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教那人最终咽气。那几日里,柴市口血气冲天,夜间野狗来往不绝,将那破碎血肉吞去了不少。可有一处,皇帝绝不容人去碰。几日后太子进宫时,皇帝正捧着那绝美头颅愣愣出神,见太子来了,便低头在那嘴唇印上一吻:

“这样漂亮的物件,合该让天下人都看到——朕拟将张易传首九边,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听罢,腿上一软,登时踉跄跪倒,再抬头时,双眼已滚滚落泪:“陛下!陛下何至于此?”老皇帝听这一言,立时暴怒:“朕又有何辜!朕便活该遭受这样的背叛!?那日留在大都的若是朕呢!他敢不敢!?他敢不敢!?”痛吼过后,脸上已泪流成河,又指着太子骂道:“你给朕说说,阿合马一死,你们究竟得到了多少好处!?”太子闻言,倏然变色,含泪膝行上前,抱住皇帝双膝。皇帝只连连冷笑:“贼人作案,可是打着太子旗号!朕的好儿子,当真出息了!”太子遽然抬眸,惊恐万状,待回过神,方含泪问道:“陛下是怀疑儿臣吗?”见儿子泪眼模糊,惶恐如小兽,皇帝不由心头一软,可一看到怀中头颅,心头又忍不住泛上恶意,便将那头颅推至太子面前:“你看看他!你亲口说说,心里到底有没有鬼!他可是在问你呢!”太子一见那人,脸上霎时惨白,一时如同见鬼,只遮住眼睛颤抖不止,一时答不出话,而那艳丽面容犹似含笑,只含情望他,似在人生最后一刻终于得到了无上圆满。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太子瘫坐在地,至今想不出答案,也不知坐了多久,才颤声道:“陛下既信不过儿臣,又打算如何处置儿臣呢?”他恍惚抬头,红肿双眼空洞憔悴,竟似没有魂魄。皇帝不说话,只斜斜看他,一时哭一时笑,一时恨一时叹,待到最后终是无奈摇头,再不说什么,只将儿子揽入怀里:“朕已老了,朕只有一个儿子,朕还能怎么办?”“父皇!”太子惊声抬头,却被皇帝低头吻住,直吻得儿子软在怀里,才覆在他耳边道:“阿合马横暴酷虐,上犯天子,下欺百姓,遭人截杀,罪有应得——你说朕该怎么办?”“父亲——”太子恍惚看他,眼神难以置信,那些疑虑却又被皇帝吻了回去,直待两人喘息落定,才听皇帝笑而开口:“朕还能怎么办?真金啊,朕毕竟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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