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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圣父受[快穿](67)

作者: 三九十八 阅读记录

现在,听憨憨茁自首,说字是他选的,殷未心里弥漫着一种难言的情绪——就好像,沈灼即沈茁,皇帝灼等了他千年,抛掉所有城府与算计,但还是固执地想要在他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兜兜转转,还是他。

未桥仍在,沈字且新。沈茁环着殷未胳膊,一遍一遍喊他,“老婆”“哥哥”。

殷未长舒一口气,屈起食指敲了敲沈茁脑袋,“在你眼里,我就长这副模样?你口味倒挺重。”

沈茁听语气知道殷未没生气,嘿嘿笑道:“未未好看多了!以后照你的样子重塑一个,再镀上金!”

殷未扫了一眼村长皱眉嫌弃的表情,对沈茁摇头,“何德何能,塑造金身?我消受不起。”

“我说受得起就受得起!”沈茁咕哝着,殷未没听清。

夜深了,一行人来得匆忙,也没有提前通知,村长只能安排他们在这简陋的学校里先过一夜。

从村口到学校的路上,沃野平原,种着应时的庄稼,田埂上零零星星种着树木,像是桑树。再往远处望,成片的桑树林。夜风一吹,清香扑鼻,但殷未想到肥硕的蚕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村里养蚕吗?”殷未问村长。

村长当时拎着手电走在前面,“没有。都是野生的桑树,没人养蚕。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供着的那位神仙不喜欢蚕桑。”

一句不喜欢,就断了这条致富的路?

殷未张口,被风噎住,没再说什么。

这个时节,气温不算低,但夜里还是会有点冷。村长问遍全村也只找到两床多余的被子,一床给感冒发烧的左耀,一床让唐教授盖着,再把桌椅拼凑起来搭成床,勉强能凑合一晚。

村长并不是很欢迎考察队的来访,实际上,村子里的人们对外来事物一向很抗拒,沈茁的渣爹就是听了外面人的话,才一去不回,做出抛妻弃子的混账事,祖祖辈辈哪出过这样的不肖子孙?村长一边捡柴火一边忿忿道。

夜里气温比较低,没火坐不住。村长把国师庙里的桌椅板凳都挪到角落,腾出中间空地,一边升火一边打量殷未——

这从大城市来的小少爷,倒是不娇气,同行好几个年轻人都抱怨环境艰苦,他只是干活别的一句也没说。都说傻人有傻福,壮壮算是捡到宝了。

干燥的草秆在火焰里哔啵作响,殷未用木棍拨着扔进灰堆里的萝卜——来的路上,沈茁从村长家地里扒拉的,为这,又挨了好几鞋底子——据说很甜。

刚刨出来的萝卜很烫,殷未左手倒右手,适应了热度,才一掰两半,给唐教授递上一块,在沈茁眼巴巴的目光里,把另一半放进他手里,“吃吧。顺便把衣服脱下来烤烤,那还躺着一个呢,没有多的被子给你了。”

沈茁理所当然地把这段话翻译为殷未对他的关爱,听得他美滋滋的,他饿不饿吃不吃倒不重要了。沈茁拍掉萝卜皮上的草灰,小心撕去干瘪的外皮,把水嫩嫩的萝卜芯儿送到殷未嘴边,“我不饿。未未你尝尝,我从小吃这个长大的。”

说着,沈茁开始脱湿透又被夜风吹得半干的衣服,同时挨了村长一脚,“我就知道你小子从小偷我家萝卜!”

沈茁“哎哟”一声,顺势装作摔倒靠向殷未。他脱得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对身材自我感觉良好试图以男色撩拨殷未,还要再脱,刚拽起一角,殷未按住他手,“穿着点衣服吧你。”

沈茁“哦”了一声,悻悻地撒了手。羊毛衫卷在腰间,殷未摇着头给他理顺,一低头就看见沈茁精瘦的腰身上三寸左右,狰狞的伤疤。

殷未不自觉地伸手以指尖轻碰,伤痕处的肉格外敏感,沈茁觉得痒,但老婆好不容易主动一回,他硬是忍着不躲,憋笑憋得脸通红。

“怎么……怎么伤的?”殷未轻轻收回手,声音有点颤抖。

“就……就在这受的伤。”沈茁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仰头看面目全非的国师塑像,“我小时候调皮,上蹿下跳的,爬到塑像上写字,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沈茁眼睛亮亮的,“嘿嘿,老婆,你在意我!有你这句话,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殷未微微撇开头,“谁在意你……”

夜色渐深,火焰晃动中,年轻的科考队员们在吃自带的干粮,唐教授披着被子坐在木桌上,问村长知不知道多年前国内有个很著名的陵墓出土。

村长皱着眉回:“你们好端端的刨人家祖坟做什么?我们这的坟可不许你们刨啊!”

唐教授解释考古不是单纯的开坟掘墓,村长反问,挖人祖坟还分单纯不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