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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十里(91)

作者: 李白的诗 阅读记录

等着她睡得稳些了,叫来菀清问清了倾言为何生病和这几天家中发生的事。

原来在他去朝云县的时候,于夫人来了楠香斋,还将倾言推到在台阶上,将头撞破了,流了血。

“后来又吹了风,着了凉,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大夫开了药,一直吃着就是不见好。”

菀清望着躺在床上现在面容安逸多了的夫人,心道幸而少爷回来了。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见她还有话要说,严睿问一句。

“老爷院子的小厮刚过来,叫少爷忙完了过去一趟。”菀清瞅了眼两人紧握的手,这忙完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可有说什么事?”

“并没有。”菀清摇头。

正如菀清猜的那样,严睿一直等到李倾言迷迷糊糊地醒来,又一番言语安慰了翻,让她放了心,见她还是不太舒适,叫了菀清在旁边照看着,这才去了父亲的院子。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严父的身子好多了,就是脸色还很差劲,严母在一旁照看着,外面的些个消息一个都没让他知道。

严父可能也能猜到严霖现在做的都是对不起严家的事,怕是自己一知道,又得气的在床上躺上些时日,索性就不去问。

见到严睿过来了,严母将他拉到身边仔细的端详了番,就是瘦了,别的倒没什么。

谁家里过个新年,家里面的人就算不是都胖上几斤,却也不会一个个的越发清减。

三人坐在屋内,聊了些几句,严父没问楠香斋的事,严睿也不会主动提及。

堪堪聊了一刻钟,严父就现疲态了,进了屋内休息去了。

“现在你父亲休息去了,来这边屋里,将事情都与我说说。”严母在前头走着,挑了间里卧房最远的房间。

严睿见母亲坚决,便将这朝云县发生的事和接下来搬了店子的事全都说了。

严母颓然的坐在那,“楠香斋,唉……”

叹了口气又道“你找个时间将严霖的身世都告诉他吧,他要找仇人报仇就去吧,我现在实在抽不开身。”她不放心别人照顾琦松。

严睿有些不解,眉头微微挑了下。

“我和你父亲猜测是因为霖儿从他母亲的遗物中,得知他自己不是我们亲生的,现在将他父亲母亲的死因怪在我们的身上,才导致这事变成这样。”严母将之前的猜测说了说来。

接着又道“你找个时间尽快告诉他,趁着这家还在,将这误会给解了,到时候他要找谁报仇就找谁报仇,我和你父亲一把年纪了,再经不起折腾了。”

“儿子知道了,母亲,您也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严睿看着手揉着头的严母,关心的道。

他刚将她的话在脑子里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可能,若是为了这误会毁了整个家,确实不该。

等回到折桂院,天色有些黑沉了,在门口看到三棱站在那棵桂花树下,眼睛看向房间。

那眼中的感情,他读懂了,担心,眷念,爱慕,少年啊。

“为何不进去?”严睿心里的醋坛子稳稳的,还没翻,因为他知道倾言对三棱只是姐姐对弟弟的照顾,他清楚她的,何况倾言现在还卧病在床。

三棱看向他摇了摇头,“她需要的是你,我只要她好好的就行,然后一直守着。”说完就跑出院子了。

这话说出来,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轻了些许,走路也快了,不再那样压抑了,连眼角的眼泪也不那样苦了。

这几天他有进去过,都是听到她沉睡中也在喊严睿的名字,一直喊一直喊,她的心里全是严睿,自己是怎么也进不去的,进不去那就在外面守着她。

情为何起为为弃,教人生死两相许。

年纪轻轻就懂这情爱了吗?严睿见他跑开自问了句。

第68章 欺骗

夜晚,严睿随意的吃了些东西,坐在床边,端着碗好歹让她吃下了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现在又和当初刚成亲时一样,盯着他看,眼神很亮,就是脸色白的吓人。

歪着头靠在枕头上,看起来傻愣愣的,喃喃的说了句“严睿,别走。”

“不走,我哪也不去。”

看到他点头,听到他的回复,再将整个身子慢慢滑进被窝内,那目光还是停在严睿的身上,好似下一秒严睿就会不见了一样。

严睿在一边护着,怕她自己不小心会将头撞到床沿上。

严睿见她不肯睡,就盯着自己看,一会笑一会又要哭的样子,他一着急她就说没事的,问她哪里不舒服也不说,给她倒水喝也不让,就不让他走。

再坚持了好一会,李倾言才昏昏沉沉的睡下,刚开始还算安稳,到了半夜身体又开始发热,说起了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