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救赎文的女主(74)
仔细一一对比,确定是赵离忧本人笔迹,她才放心了一些。
又等了好几天,还没动静,盈珠蹙眉:“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没回信?”
每天傍晚早早回来等着,一听陶鸿光回府,盈珠匆匆就过去了,可惜陶鸿光还是摇头。
陶鸿光安慰她:“这两月并无战事,我也打听过了,离忧也未领军出营,想来是营中事务太忙。”
可盈珠还是放心不下,弄得陶鸿光都有些担忧起来了。
他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过两日会随押运粮草的队伍去岗县军营,要是你实在担心,不妨跟着我走一趟?”
盈珠一喜,忙问:“可以吗?”
“可以。”
盈珠想了想就点了头,然后说道:“那劳烦舅舅了。”
岗县也就两三天路程,并不远,安排好酒楼的事,她决定去一趟。
陶鸿光过两日就出发,这两天她正好可以安排一下。
陶鸿光领粮草兵走得慢,盈珠的车跟着,他也可以照应。
等到了岗县,有驿站盈珠直接住下就行。
押运军需的军士交接妥当后,是会折返榆谷的,到时她再随着队伍一起回来就行。
赵离忧练习一天士兵后,傍晚时分,才回帐。
点了两盏烛火,在长案后坐下,案上放了一封已经启封的书信,盯了封皮上娟秀的字迹半晌,他铺纸研磨,提起笔。
他慢慢写下两行字,笔尖顿住,摇了摇头,抓起纸张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想了一会,又重新提笔再写,提起笔神色认真细细思量写了小半页,最后落下署名,又看了许久,他还是觉得不对,皱了皱眉,又揉成一团随手扔掉。
这般连续写了十来张,都揉成一团扔了,没多久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白色纸团。
最后他按住眉心,还是没能写出来,一封回信写了四五天,赵离忧长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没试过,他从没经历过感情,自小到大也没有与同龄异性接触过。
心里纠结,素来清冷的人,连写一封信的拿不定主意,这回信写了撕,撕了写,怎么写都感觉不好。
齐和颂倒是经验丰富,但赵离忧并不想问他,这是自己的情感,还涉及盈珠,他从不欲与人诉说。
起身洗了一把脸,时值深秋,冷冰冰的水扑在脸上,重新坐回书案后。
不能再拖了,再拖她该要担心。
提起笔,冷静片刻,一笔一划细细斟酌,他写下一封最简短的回信。
只是最后的署名还未落笔,帐外的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是直奔这里来了,隐隐还有几句说话声。
说话的人正是陶鸿光的声音。
赵离忧这才想起,舅舅从榆谷调防过来押送粮草,算算今日该到了。
第27章 她来了
“离忧!”
陶鸿光来得很快,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走到大帐前伸手撩开帘帐。
赵离忙放下笔,随意的从桌上放着的一摞兵书中拿了一本把信盖住,这才抬起头看陶鸿光。
陶鸿光打量了赵离忧两眼,这才松一口气笑道:“近来可好?”
“舅舅来了,都挺好。”
听到赵离忧的话陶鸿光心安了,随即语带半分责备道:“那为何不给阿珠回信,她可是担忧的很。她来了,在东乡军驿,你告假去见见,好安她的心。”
盈珠来了?在东乡军驿?
手上的书落在案上,赵离忧“唰”的一下站起来了,急往外走,顿时觉得脚下生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来了!
他步伐很急,脚下虎虎生风越走越快,最后飞奔而出,像离弦的箭一样,一扯缰绳解开马,翻身上马,双腿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
只听一声嘶鸣过后,他重重地甩着鞭子,催促着胯下的马匹,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马迅速朝大道上直冲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之前努力平和下来的心绪在这一瞬间都崩塌了,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的心里倾泻了出来,他的心跳动的欢快,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
赵离忧赶得很急,他以最快的速度去告了假,出营门往西边疾奔而去。
一阵嘚嘚的马蹄声,扬起阵阵尘烟起,远远见得黑瓦灰墙的驿站看上去拥挤,却不显纷乱,倒是挺安静的,短短的老旧的小巷子,斑驳的墙壁,坑注的石板路上,一个纵马扬鞭的少年举起鞭子又抽了一鞭。
骏马狂奔至驿舍大门前亦,须臾之间猛地被勒停了马匹,“嘶”一声长鸣狂躁的马蹄声喧嚣着,似乎在宣泄着刚才疾奔的不满怒火一般,居然让它在那一瞬间,前蹄离地,人立而起。
赵离忧翻身下马,一掸衣襟,人已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