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当场失足(3)

当然，我并不是要攻击伏羲，这个距离不可能攻击到他，我的等级也不可能令伏羲破防，我只是想扭来扭去搔首弄姿一波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虽然我没玩过古剑单机系列，但是毕竟是古网玩家嘛，龙渊七剑和太古记事一堆破设定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初神渊古纪也是看了一点的——要是我记得没错神渊古纪俩男主好像都不是正常人吧？一个杀人狂魔一个杀人狂魔兼仇女直男癌，人格魅力属于是跌入谷底。不但是这俩男主，书里的神明也没几个正常神，除了试图制定规则当老实神的伏羲，其余基本全是自由生长的野蛮小精灵。尤其女娲，人族为了搞始祖剑杀得天昏地暗甚至砍伤了伏羲手臂，她跟神农居然还能站在旁边嘲讽伏羲“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你没有怜悯之心”，太牛逼了，属于是没痛在自己身上圣母心照旧泛滥。

看他一直不理我，我甚至还下血本拿出了包里的烟花。

我说：“琴哥，你先去找你老爹玩哈。”

太子长琴非常无奈地碰了碰额心，说：“胡闹。”还是没有走。

我也不管他，一下又一下地放烟花。等到背包里的小龙人烟花只剩下最后一个，伏羲终于注意到了我。

变化只在瞬间，我只是眨了眨眼睛，就已经身处白玉轮中。

太子长琴没被一起抓过来，我松了一口气，摆了一个非常帅气的poss：“你好，帅叔叔，我的烟花好看吧！”

“祝融的信徒。”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弓上，“人族，你的命盘为何模糊一片？”

好的，确认了，不是我老爹，我老爹才没这么威严霸气。他也不是被我的烟花吸引的，血亏，早知道全在榣山放给太子长琴和黑皮蛇看了。

“我不是任何神明的信徒。”我说，“至于我的命，我自己也看不懂。”

伏羲陷入了沉思。半晌，他说：“你的寿命没有尽头。”

我寻思了一下，摇摇头：“天地之间，万物轮回更迭，哪怕是神明也终会有消逝的一日，更不必说我一个人，寿数没有尽头，或许只是因为尽头太过久远，一眼望不到而已。”

——感情我还走长寿老妖怪路线哈。

“神明……终会消逝？”他有些愕然，“你缘何而知？”

我说：“纯纯因为我聪明。”

伏羲：“……”

他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想起之前和太子长琴来到洪崖境的路上所看见的情景，我又问：“你为什么要让天下大旱，在灭去不少人族的同时，也毁去不少生灵？”

伏羲的声音冷淡而威严：“人族，砍伐树木，捕猎飞禽走兽，将神州弄得一团乱糟。再者，凡人在饱食后的杀戮如同神杀神一般不可思议，况且还有人将自己的俘虏作为奴隶役使，折辱同类。”

我说：“不周终将不周，八风四时恒久。世间万物，都是从简单演变到复杂，人性也是如此。血腥与杀戮，是前行探索中必经的残酷，人们互相厮杀，与你降下天灾，都同样是在制造死亡，彼此并没有高贵或低贱。”

他的表情有所瓦解，流露出一种沉思的情状。

我又说：“你制定规则，使天地万物随规则运转，这是超绝空前的创世之举，这是我最敬重你的地方，尽管众神未必理解你。但除此之外，我姑且可以认为我们两个平等，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我的智慧要超过你。秉着平等的自信，我可以告诉你，规则，同样也会被颠覆。规则的提出与颠覆，永远是洪荒宇宙间最神妙隐秘的艰巨任务，对于你们这种寿命悠久的神来说，摸清规则所需的时间就更久。”

伏羲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制定太初历与种种规则的行为终于得到肯定，又或许他不想和我计较，总之，他没有生气。

伏羲说：“你的意思是，人族想要制定并遵从它比神明更容易。”

“你知道什么才能最大限度地促进发展吗？”我说，“不是平和，而是动荡，但又不能是毁灭一切的动荡。有生的希望，生灵才会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向前行。但神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这种困扰。”

他又是愕然，表情挣扎得就像我现在正在对他恶魔低语。

我又说：“你可以提防人族，因为我们的确拥有着令人恐惧的智慧，并且，它会不断在灾难中迅速成长，演变出至为绚烂的成果。但是，这不意味着人族的所作所为永远顺应天命，因为人性中的确埋藏着恶。在这个没有道德甚至于善恶的时代，人族看起来的确很蒙昧，但是你可以等，因为他们很快会变得令你都忍不住向之学习。因为人族比起你们神明更优越的一点在于，他们同时具备推翻规则的勇气和遵从规则的顺从。这一点，所谓心怀众生，总是秉持着要任世间万物自然流转的女娲能够做到吗？向来遵从于你的蓐收能够做到吗？蝼蚁尚且会有震惊世人的智慧，作为高高在上的神明，如果只会傲慢地将人族当做不安分的蝼蚁看待，那么你也与其他的神明并没有差别——但你毕竟是天皇伏羲。你是‘天’。天道不仁，无所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