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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大佬穿成民国四小姐(8)+番外

而且宋雁西说得没错,小儿子第一年过生日,贺先生在国外的一家银行直接给小儿子开了个户头,存了不少钱,当是给他的压岁钱,往后每年如此。

至于家里其他人,给的也是金元宝金生肖等等,都不是孩子合适带在身上的。

所以孩子没有压岁钱在身,就被祟上了身。这让贺老板一下联想到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却是不容易得这样的病,反而是他们这些人家的少爷小姐,千娇万宠,却偏偏……

他一下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明白这所谓的‘病’是从何而来了。

只是仍旧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世间,为什么会真的有这些东西呢?

贺老板握着那红线上的铜钱,“那这个,怎么用?”

“戴在他身上,小祟自己会走。”自己用符张炼过,跟大年三十真正的压祟钱无异了。

那东西太恐怖了,贺英男总算恢复了过来,站直了身体,“不能直接除掉么?”

“凡事有因果,今年过年记得准备像样的压祟钱,把这个换掉。”宋雁西说着,朝窗外看去,夕阳几乎已经快看不见了。“我先走了,过两日我再来看成效。”

贺先生却将她唤住,拿着手里的铜钱,竟然不敢往儿子脖子上挂去。

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宋雁西一把夺过,往孩子脖子上一挂,便告辞走了。

大抵是见了祟,父女来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以至于忘记问宋雁西的姓名住址。

又加上挂上那铜钱的小少爷竟然肉眼可见地变得精神起来,父女俩一高兴,就越发忘记了。

直至贺太太晚上打牌回来,照例去看小儿子,见他脸色竟然变得红润起来,奶妈正喂着粥,吃惊不已,“今天怎么这样精神?”

奶妈也正高兴,“往后咱们小少爷都精神,这是好起来了。”于是连忙将今天发生的一切给贺太太说了。

贺太太又恰巧最是信奉这些,听了不禁阿弥陀佛一声,“这真是仙女,可晓得叫个什么道号?若真好了,不晓得要怎样感谢人家呢!”

奶妈摇头,“先生和大小姐当时都慌了,给忘记了。先生本来要出门应酬的,后来因为这事儿,也没去,就一直看着咱们小少爷,刚才实在太困,等不了太太您回来,才去休息的。”

此时此刻,宋雁西已换下那身漂亮的旗袍,穿着灰褐色的衣裳和长裤,盘腿坐在床上,身前摆放着一个账本。

她才吃饭洗漱完毕,陶陶还在她耳边埋怨,“您一个人怎么能出去那么久,天晓得看着黑漆漆一片,您还没回来,我这心都要被吓没了,若真在外出了什么事情,可怎好?”

宋雁西对陶陶的话却是充耳不闻,只细细看着陶陶花了一天准备出来的账目,越是往下看,手里的拳头就多捏紧了几分。

几次想学着师侄们喷脏话,但看到楚楚可怜的陶陶,就给憋回去了,“章家不是靠我祖父已经发家致富了么?怎么还这样穷?”她居然养了这么一家子三年之久。

不单养了章亦白这个渣男,还有他一家老小,连家里的骡子都是自己再出钱。

这事儿陶陶已经暗地里打听,“本来是有些钱的,可是章老爷想捐官,白花花的银子扔出去,什么都没捞着,您带着那么多嫁妆带过来,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这又是什么?”宋雁西看着这一页页给流水一样送出去的古董,心在滴血。

陶陶看了一眼:“大小姐嫁给孙司令,不得要嫁妆吗,太太专门来找小姐您借的呢!”说着,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借条这里呢!当初小姐您说一家人不用如此计较,让奴婢给烧了,奴婢想了想,这不是三五件,还是给留着吧。”

宋雁西接过一看,脑子里有了一些印象,恨不得给从前的自己一巴掌,一面夸着陶陶,“陶陶你真是我的小宝贝,有这东西就更好办了。还有别再一口一个奴婢,天天看报纸,人人平等呢!”

“小姐是打算怎样?”拿着直接去找章太太要么?只怕难。

宋雁西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屁颠颠地跑去贺家作甚?章亦白不是拿自己的东西送别的女人都喜欢登报么?那到时候账目也登报。

但是她没想到,还有借条这种东西。

而陶陶因为宋雁西夸她叫小宝贝,面露含羞,“我那里还收了一堆借条,小姐要拿来么?”

“什么借条?”宋雁西眼珠子一亮,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借条这种东西。脑子里也想起来了,刚嫁过来时候,章家办了这场风光的婚礼,欠了不少钱。

章太太就来管自己借,那时候应该是没摸清楚自己的脾气,所以还很客气,开口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