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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771)

作者: 簌簌吹雪 阅读记录

薛瑜巴拉巴拉把办新报纸的事和苏禾远说了一遍,秘书省主官年纪大了不常来上班,连早朝都不常见人,大概今年就要致仕回家腾位置,苏禾远在印刷和校阅文稿上付出不少,四舍五入已经从少监转正,不找他找谁?

在印刷书籍时,秘书省已经对文稿监察工作有了接触,非官方的报纸虽然不能让秘书省牵头,但介于苏禾远和国子监前后联系,总能找到人接手。

掌握发声喉舌,印刷书籍是一步,即时消息的报纸是第二步,她当然知道邸报现在暂时还恢复不了,但不妨碍先给苏禾远找点活干,免得和下一任老师联手抓她回去读书考试。自己读书、找人参详、给别人出题看他们痛苦还行,摇头晃脑读之乎者也背诵,还是算了吧。

薛瑜把苏禾远安排完,前脚刚走,背后苏禾远啜了口茶,笑了。

昨日知道的还是襄王失势,今天早上的关注重点就成了襄王大张旗鼓送到度支部的种子交接,和秘书省的千卷藏书。

关注着襄王动向的人自然不会错过她对几位师长的问候,再看看返京第二天就跑了三个衙门,连带最后神神秘秘没透出口风是做了什么的将作监一起,显然都收获颇丰。

没能在大朝上露脸的官员深恨自己脑筋转得不够快,也有酸成一团羡慕去年最初与襄王打了交道的三个部门的人,看过早朝上令人心有余悸的皇室父子变脸绝活,不能反抗,就只能选择融入接受利益最大化。

入朝不久摇摆着的墙头草们,也对未来的储君人选有了新的猜测。坚持认为四皇子有机会的人心里自有一把算盘,对自己鼓励打气:四皇子母族犯了大错,不还是关着没杀吗?这说明什么,说明有机会啊!

不管是哪一派的人,都很清楚,襄王的返回无异于在京中造成了一场大地震,余波会带来什么变化,令人既紧张又有些期待。大朝上议事的余震还在传向各处,但在此之前,先传来的惊人消息则是火速安排的问斩。

立冬后的斩头台几乎没有停歇过,今年安排的问斩名单里虽有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尚没出现过一个像去年“毒妇”那么故事性十足的犯人,尽管每天刑部都会安排人出来通知,宣布将要问斩和已经问斩的罪犯到底犯了什么罪行,以此警告和教育民众,但围观的人并不是很多。

直到,前一天突然改换了明日的问斩人员。

说别人,说江洋大盗、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或许京城百姓并不知道,但钟简两家都是这么多年实打实积攒下的名声,只是一朝好名声颠倒过来,从被夸奖羡慕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恶人。

去岁和年初押送案犯入京、乃至后来审案时,京城百姓就倒过泔水骂过人,一听说是这些曾经的贵族们被夺爵问斩,也要付出代价,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而此前不曾参与过这些的人,也被周围的人普及起“襄王智取道观”、“襄王智勇双全平叛抗疫”、“襄王英雄救美”等等故事,听得人一愣一愣的,对那个离开许久的襄王,也有了清晰的印象。

虽然印象不一定对就是了。

十月三十,问斩的时间一般都安排在阳光最好的午时,薛瑜作为监斩官缓步走上,不需要她去操心流程,准确的说,在大理寺和刑部两方和她的联系里,只要不出现劫法场这种事,她都只用做个吉祥物。

亲卫守卫她,禁军检查周边环境,一环环紧扣,薛瑜扫了眼陪同的官员,温声安抚,“不会出问题的。”

平常和同僚轮流监斩,今天来做副手的大理寺丞,闻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万万没想到,今年一直不常有人来的普法威慑行刑,在安排了两倍于平日的人手后,还没有来旁观的人群多,以至于让襄王发现后紧急派人去联系兵马司和京兆府调人,避免出现秩序混乱和浑水摸鱼。

真见鬼,这可是杀人掉脑袋的事,来这里的人难不成当这里是在办庙会社火吗?!

大理寺丞紧张得厉害,但站在土台前捧着帛书负责念出罪行和罪名的差役,望着被拦在不远处的人群,想想刚刚襄王殿下让人传来的话,见到人挤人就有些脚软的腿慢慢绷直,心中生出一股豪情与责任感,声音也变得坚定而雄浑。

‘人来的越多,就说明能听到律法规训和反面教训的人越多……这不就是我工作的意义吗!’

负责宣读这些内容的差役只看到了下方的反响和怒火极其热烈,并不明白,除了对罪行的厌恶排斥外,当跪在这里的是曾经的贵族的时候,拜高踩低,是许多人心底会有的恶念。

穿着囚服的两队人被依次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