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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740)

作者: 簌簌吹雪 阅读记录

就算是最高分只有八十多分,最低分已经跌到个位数,也只能说明某些人不擅长某一科、或是擅长某一科。

四门考试中数学题没能找到具有极高天分的人,倒是摸到了律法奇才,只要考生考过了第一轮,第二轮就稳了。就算偏科严重没能考过第一轮,等到糊名保密阶段结束,偏才也会被重点关注和培养起来,以待来年。

而除了具有明确答案、只需要复核一次的三科外,需要经历两次复核的策论科考题,成为了争议中心。

策论,比的就是表达、逻辑和观点。出现争议在薛瑜意料之中,几个县加起来上千的考卷里,诞生稀奇古怪偏门想法的不会多,但也不会少。再加上不明显的新旧两派阅卷人思想,完全成了甲之蜜糖、乙之□□。

“既然判断不了,出十个人对那些有争议的卷子打分,去掉最高和最低分,取平均好了。”

薛瑜笑眯眯地宣布了早已想好的方案。

考题和答案本身筛选的是被判断为正统思想的人群,而在东荆,她需要的正统思想,自然是跟随着她,推动变化的人群的思想。

这也是王府文臣参与进阅卷的重要原因之一。

面对不曾见过的操作、词汇,大概得等到下一次招考或者下下次招考,大多数人才能意识到这一手段能造成的影响。

薛瑜给出的“公平”选择,让卡住半天的阅卷最后阶段得以完成,评分结束,排榜单和统计紧跟其后。

许多刚刚与襄王的人手打交道的学士,在一环扣一环的进度里,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一点违和:这似乎并不是第一场选官考试,而是对一个已经趋于成熟经验的模仿。但他们没有证据,只能将此归于天才。

按照分数选择的前50%考生,被拆开糊名后的卷子,进入公示阶段时,有一部分人的脸色才难看了起来。

糊名和统一誊抄意味着抹掉大多数做标记来换取人情分的可能,虽然能够通过对字词和行文习惯的判断来确保自己教导过的学生们入选,但十分有限,也会出现一定的纰漏。

这就导致了令人惊奇的结果。比如说,误判,或者亲手决定了自己不屑、讨厌的学生分数居于前列。

通过考试的六百多人名字被统一张贴在了白露商街的剧院和藏书阁门外,也没有漏下各县的县学门前,跟着到县学送榜单的人一起抵达的,是一大沓考中考生的“志愿填报表”。

如薛瑜之前告诉他们的那样,第二轮考试将是双向选择。

明确为前一百人和后面五百多人分隔开选择后,在参考之前,通过了第一场考试的学生们需要在短短两个白天里,在东荆郡各县里不同的可选官职内,选择自己想要参考的官职,以优先性排列,只有三个选项。以及,是否服从分配。

完成考试后的志愿填报是此前不曾见到过的风景,或者说,只有少部分能与决定推举名额的人接触过的人才能接触的风景,考生们被迫迅速忙碌了起来。

即使有着前一百人的特殊优待,比如全县通传名字、敲锣打鼓送信之类的,在新的阶段开启后,这些荣耀都成了过去式,大多数考过第一轮的考生们都对着第二轮考试提起了心,昏天黑地地复习了起来。

但考官们以及士绅家的夫子们的重心并不在这里,而在于公布出的榜单。

成绩公布,保密期结束后,只要联合五人以上,就能向保存试卷的如今还没展开招生的郡学申请调出原本的考卷复核。不相信自己成绩的、或是不相信他人成绩的,在短短两天的志愿填写期内几乎将郡学门槛踏平。

其中,以第一次选官考试第一场取得了头名的黄芪的卷子为最。

这并不是薛瑜的安排,毕竟考试结束前,她也很难推断出考试结果。补习班开的小灶更多的是强化她们更靠近出题人的思维,督促她们学习,而不是直接泄题。

但看着私下开了小灶的女孩们加上自己参考的女郎,只有五人落榜,薛瑜心中的欣慰几乎要溢于言表。

要知道,按照规则设置,前一百人才有机会选择成为一县之主或者与县令同级的官员,黄芪的努力就意味着她能做出更多的布局。

黄芪的卷子由于被调阅太多次,薛瑜干脆拍板决定了前一百人的卷子将围绕郡学院墙张贴,供人围观和确认。而第一批冲来复核黄芪的卷子的阅卷人们,面对一般无二的誊抄卷和原卷,看着旁边贴着的分数计算表格,早已不得不陷入沉默。

起码在规则上,这个头名,无可指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大风气下,女性受到的摧残并不像她学过的后世历史那样惨痛。一个王国最初建国的许多年里,总是相对自由些的。士族对寒门的排斥,远远高于对同阶层女性的排斥,某种程度上,可以解释为遇到外敌后,阶级内团结起来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