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衣娘子(187)

满脸病容的男子从车里出来,继续赶路,隔了好一会,车里面钻出个俏丽的小娘子,伸手扶着腰,嘴里还直哼唧。

“就没见过你这般狠心的爹爹,对着自己的‘孩儿’也下得去手,只可怜咱家老大,在我身上还没待热乎,就被这狠心的爹爹下了毒手...”

于瑾目不斜视,装作听不到。

婵夏越演越上瘾,拍着已经变软的肚子念叨:

“枕枕啊,我的二宝啊~你可别学你哥钱钱那般脆弱,让人戳了几下就掉了。”

于瑾青筋跳了跳,这个戏精!

到城门前刚好赶上城门开放,守城的拦住马车。

“干什么的?”

“官爷,我陪着娘子从长平县过来探亲,还请官爷行个方便。”于瑾赔笑,把小人物的卑微演的淋漓尽致。

守城的掀开帘子往里看了眼,就见车里坐了个小媳妇,挺着个肚子,看模样生的还不错。

“你娘子这怀着孩子,怎还舟车劳顿跑到这?”

“一来是探亲,二来也是陪娘子看郎中——”

“你这杀千刀的,是我看郎中还是你看郎中?整日与春满楼的姑娘鬼混还以为我不知道?染了那一身怪病,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啊!”

婵夏说着捂着脸一通干嚎。

于瑾嘴角抿了抿,心说回头真要告诫她,这胡乱加戏的毛病是要改改。

几个士兵从她的话里读到了大量信息。

赶车的这小郎君的确是病恹恹的,里面的小妇人哭着闹着,像是有那么回事。

“行了,快些进城看病去罢,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表人才的,竟然做这些个遭雷劈的事儿...”

于瑾连连道谢,赶着车带着戏多的女人离去。

等驶离城门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对着帘子里冷着脸道:

“谁让你胡乱加戏的?”

“你不觉得这么说效果更好么,放行的多痛快,都省的盘问了。”

察觉到于瑾用瞪她,婵夏马上捂着自己塞着枕头的肚子哼唧。

“相公,你吓到咱们的孩儿了,啊,我怕不是动了胎气吧,腹痛难耐啊。”

这戏说来就来,演的跟真事儿似的。

于瑾心说你这就是肚子疼也是瓜吃多了,不过有一说一,她软软糯糯的喊相公,还挺好听。

俩人顺利摸进了城内,为了引起人贩注意,二人转挑着人多的地方走。

婵夏见到有好吃的便要买,没一会手里就拎满了吃食,一路嘴都不闲着。

“啊!炸烧骨!相公,我要吃炸烧骨!”婵夏一口一个相公,叫得极为顺口。

“不可。”于瑾真怕她吃撑着,这丫头的胃跟个黑洞似的,怎么吃都吃不饱。

已经吃了那么多甜食,再吃这油腻的,很容易消化不良。

“又不是我要吃,是我腹中的孩儿要吃的。”

婵夏摸着肚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腹中的孩子已经被你撑得要掉出来了。”于瑾不为所动。

婵夏后退一步,伸着颤抖的手指对着他。

“你,你,你这狠心的郎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这戏说来就来。

于瑾冷着眼看她抽出个帕子,抖了两下,捂着脸还是一通哭。

这哭声还带拐弯的,行人路过,想不多看她几眼都难。

“这位小娘子,怎哭得这般伤心啊?”有个老妇人停下脚步问道,一双眼盯着婵夏的肚子。

婵夏用帕子挡着脸,手指着于瑾的方向。

“这个负心的汉子,趁着我有孕,与春满楼的姑娘纠缠不清,沾染了一身恶疾,这我都没说什么。”

“咦惹——”围观众人发出嫌弃地抽泣,纷纷以刀子眼看向那“染了恶疾”的渣男。

“眼下我不过是想吃些炸烧骨,他就百般阻挠,舍不得银钱哦,嘤嘤嘤~~~”

路人纷纷对于瑾指指点点,那大婶也是不赞同地看着于瑾。

“这位小郎君,妇人我倚老卖老可要说上你几句,这女子怀胎饭量是大些,可这不也是为了腹中孩儿吗?”

嗯嗯!对的!婵夏点头如捣蒜,于瑾就冷眼看着戏精作妖。

“我看你娘子这身量,也有五六个月了吧?”老妇人打探着,一双手探向婵夏的肚子。

于瑾跟婵夏交换了个眼神,于瑾上前一步推开婵夏,阻止了那老妇人摸她肚子。

“你这馋婆娘,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吃!怀胎不足六月,家里都要让你吃穷了,还站在这丢人现眼干嘛,还不跟上!”

“我的炸烧骨...”婵夏被于瑾拖着走,回眸泪眼汪汪地看着烧骨。

这是真心疼。

那老妇人听于瑾说怀胎不足六月,眼里的贪婪几乎是藏不住了,见于瑾把婵夏拖走了,忙对人群里的俩壮汉使了个眼色,这俩壮汉点头,跟着于瑾和婵夏走。

上一篇:反派女配宠夫记 下一篇:颤抖吧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