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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娘子(17)

“孙虎被害并非流寇所谓,害他的真凶,是熟人。”婵夏开口打断孙勇。

王氏闻言哭声骤停,冲过来问道:“你说我儿并非被流寇所害?!”

“是,大人已经查清楚了一切,是熟人作案。”婵夏笃定,她又有了新收获。

王氏噗通跪地,哭着磕头:“求大人主持公道!”

知县嘴角抽抽,略带委屈地看着婵夏,宛若再说:本官何时查清一切了?

“熟人?怎么可能?!”孙勇情绪激昂。

“我孙家虽未商贾却广结善缘,在长平县口碑素来不错,我嫂嫂为人更是和善,年前洪灾,我嫂嫂还施粥济民,谁人不知?怎能有那狠心的,害我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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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凶不止一个

婵夏冷笑着看着孙勇:

“是啊,我也想问,怎么就有那狠心的人...若我说,这熟人不是街坊四邻,而是亲戚,岂不更骇人听闻?”

屋内哗然一片,孙勇指着婵夏骂道:

“区区一个仵作,大人还没说话,你竟敢血口喷人?!”

说罢噗通跪地痛哭出声:

“大人替我孙家主持公道啊!我孙家家风森严,容不得一个仵作诋毁啊,这事若不说清楚,岂不是损我孙家清誉?!”

康氏也跪下哭道:

“此事若不查明,全族如何有脸面在长平待下去?若传出我孙家有着谋财害命之人,我孙氏女儿如何出嫁,我孙氏男儿如何立足?”

“请大人明鉴!这仵作污蔑我全族,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孙氏全族都没脸活下去了!”

这夫妇一唱一和,哭得好像是自家死了人,就连王氏都看向婵夏,迟疑道:

“这位公子,你会不会看错了?”

婵夏看着孙勇夫妇嗤笑:

“你们这般会演,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侄儿被害都没哭的这么伤心,一听家族名誉受损,倒是激动异常。”

“大人早在验尸时便知是熟人作案,此案疑点诸多,大人明察秋毫不愿草菅人命,特意带我重回案发现场,我遵循大人的意思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了新的疑点。”

知县手捋胡须,这话他接不下去,毕竟他...啥也不知道。

查案的这会功夫内,院内外围了不少问声过来看热闹的,交头接耳。

有个老者分人群进来,正是孙家宗族耆老。

“大人,我孙家几代从未出过手足相残之事,这位仵作所说可有依据?是否存在误会?”

院外响起一片声浪,皆是孙家旁亲抱打不平。

宗族里若真有了谋害至亲的贼人,对宗族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最直接的,便是男女婚配,耽误声誉,难寻好人家,众人情绪激动,一定要讨个说法。

“大人,可否允小的把当日案情重演一遍?”

“允!”知县继续捋胡子,你开心就好不要问本官~

“案发当天,下了场雨。”

当时的长平县巡检司衙门内,有位童叟无欺的小仵作,正在替赵义的义弟缝合尸身。

而距离巡检司不远的孙家,孙秀才听着雨焚香夜读,不知不觉就看到了丑时。

雨渐渐停了,香炉里的香也成了灰烬。

孙秀才起身,正待回住宅休息,却听院外有人喊他。

时逢深夜,声音不大,又是熟人,所以后宅听不到。

孙秀才放人进来,俩人进了书斋。

“灯已经熄了,孙秀才想点灯,那人却抄起香炉,对着他的后脑,用力砸下,因为是熟人,孙秀才全然不设防,他捂着重创的头,惊诧转身。”

婵夏边说边模仿孙秀才的动作,并示意巡检司拿着香炉配合她,朝着她的头部比下。

“就是这样正面砸下去,香炉底部砸得头骨变形,香炉盖子又划破了皮,孙秀才仰面倒下。”

“可死者脖子上的划痕,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凶手的残忍之处,他怕孙秀才死不彻底,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菜刀,对着孙秀才的脖子反复切割。”

“为何不一开始就用刀砍?”

“那是因为孙秀才人高马大,又是壮年,若开始便用刀,很可能打不过,且一刀下去不能致死,高喊必会引人注意,当时黑灯瞎火,孙秀才又背对着真凶,给了真凶下手机会。”

“把孙秀才打倒后,又反复切割,所以孙秀才脖子上才会有多道伤痕,对方是抱着置他于死地的目的过来的。”

“你说的不过是牵强附会,简直是漏洞百出!凶手怎会知道孙虎书房内有重物?又怎能笃定一击将人打倒?他就不怕失手被人发现?”

耆老沉着脸听完,指出疑点。

婵夏颔首。

“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我看到了康氏虎口伤痕,我才想明白——康氏,你手上的伤痕并不是切菜所致,你为何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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