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8)
还提心吊胆的工作人员看着四个人玩成一团,这才松下一口气。
这两天接触不多,但段池砚依旧感觉到时野的温和,一种疏离有度的温和。
却没想到十九岁的少年会在沙滩上不顾形象地打滚追球,甚至扑到他脚边。
戚谙跟程沅都没想到时野玩个排球能那么疯,还是段池砚在时野扑过来时伸手用掌心垫了一下桌沿,防止他出撞头意外。
时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耳廓狐打滚的本能夺舍,尴尬地抱着排球坐在段池砚脚边。
他不敢抬头,拼命想借口解释自己的诡异行为。
段池砚轻轻抽回手,在刚刚被他磕过的掌骨上揉了下。
“怕生吗?”他问。
时野带着三分茫然抬头。
段池砚轻拢的眼尾留下阴影,似乎沾了点笑意。
“总觉得你很容易脸红。”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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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野,你在马桶里游泳呢?还不出来?”戚谙倚在洗手间门边,百无聊赖道。
虽然顶流在沙滩上打滚很好笑,但也不用躲在洗手间里不出来吧?
“你再催!”时野回敬一句,“帮我拿个帽子过来。”
就是羞耻到不敢见人。
“惯的。”戚谙轻哂,回头去化妆室帮他找帽子。
时野通过洗手间的镜子确认了一件事。
他闻到了段池砚的味道。
像是土地被烈火灼烧褪去杂质,经细雨沥洗晨露晕染,在深夜绽放的一朵琥珀玫瑰。
幽甜清香。
时野只要靠近段池砚,就会被这股香味诱得失控。
所幸他反应快,在狐耳朵冒出来之前躲了起来。
……也是变相坐实了段池砚说的“怕生”。
可恶,他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戚谙给他找了顶渔夫帽,又宽又大,戴上像个斗笠。
“走吧,老爷。”
时野做贼似地上了车,戴上耳机抄起手假寐。把戚谙送回别墅后,时野靠着车窗,缓缓睡了过去。
一程车路,他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行走在一片焦土上,一根带刺的藤蔓顺着脚踝勾住了他的腿,琥珀色剔透温凉的玫瑰顺着他血管的纹路生根绽放,但没有痛感,反而是皮肤被纤软薄凉的花瓣柔得浑身颤栗……
时野猛地醒来,发现新助理正在车门徘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迅速往下扯了衣摆。
我草,出事了。
“时野,你醒了?”小助理如释重负。
时野从另一边推门下车:“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早点回家。”
他强装镇定,表面上从容闲散,实际上狂摁关门。
回到家,他瞬间变成狐狸,被硕大的渔夫帽盖在原地。
他挣扎着滚了两圈,从帽子里钻出一个脑袋,看向了往日被他叼着狂甩的猪猪……不,我在想什么呢?!
时野最后还是变回人,光屁股握着手机冲进浴室,冲了一个半小时的澡。
结束后狼狈地趴在床上,浑身都被热水蒸软了,连脚指头都透着粉。
盯着天花板反应了几秒,时野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羞耻爆棚地闷叫。
这是时野第一次榨小狐狸汁,今天晚上太奇怪了。
耳朵直到现在都没收回去,他猛抓了一下,把自己弄疼了。
唔,刚刚在浴室里也因为不知轻重把自己揪疼了。
时野犹豫再三,还是跟经纪人发了信息请假,第二天全副武装去找自己的小姨。
他小姨叫白湖,刚过三十已经将大大小小的影后拿完了,近两年只在一些慈善活动上出现。
白湖孤傲高冷,圈内追她的人从导演到富豪品种齐全,但她无动于衷,很多媒体营销号都在猜测她是不是隐婚多年,但最后挖到的也就一个侄子时野。
时野到的时候,白湖正在修剪自己悉心栽培的栀子花。
时野摘下帽子,可怜兮兮地竖着两只耳朵趴在栀子花隔壁:“姨,我耳朵收不回去了。”
白湖长捷轻垂,抬手抚过他的发顶,然后揉住了毛绒绒的耳朵,张开剪刀:“我说了多少次别在你姨跟前炫耀这耳朵?”
时野吓得瞬间变回小狐狸啾啾直叫。
白湖提着狐狸时野的脖子,把他散落一地的衣服让它四爪并用地抱着,阔步走回大厅。
被扔到地毯上的小狐狸无奈地用前爪刨了一会儿地毯,随后硕大的耳朵弹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