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金(25)

那是我身上休闲装的配饰品。总该值这顿饭和身上这件大褂。转身离开。柳一江走出小院，向空旷的高地走去，既不识字又不通语言，我只好自己找路了。

柳一江走了一段路，发现那个女孩也远远的跟着我。开始还以为只是顺路，后面才发现她是在跟着我。停下来看着她，对她招手。

柳一江看着她小跑过来，比着手势问她跟着自己做什么，她竟然就开始哭！边哭边说比划。双手指着自己又指向我，还从后面拿出一个电视里演的那种小布包，两头打个结的那种。

这是要跟着我的节奏？被父母给赶出来了？柳一江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自己在柳家也只是不闻不问而已，这里竟然不爽自己女儿就可以看到个陌生人就让女儿跟着？变相的把女孩赶出家门？我……再一次无言以表。

找来树枝在地上画出人形图案，越画越多，然后指着几条路表示走那条路可以到人多的地方。女孩看着我不赶她，伸手指了个方向。

柳一江站在走了半天到的这个地方，看向她指的那个方向，感觉可以接受，就开始向前行走，边走边放缓自己的呼吸。摸了摸疼的厉害的后脑，感觉是淤血在散开。

柳一江慢慢的走，视线中的道路隔段时间会黑一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是知道是自己失血过多有脑瘀伤的原因。

柳一江没想过休息，精神一疲惫身体肯定撑不住，也不想问那女孩要走多久，看着身后的女孩，感到自己其实有些庆幸有个人陪，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还可以控制，下一刻会不会因为荒郊野岭一个人就崩溃。

两个人慢慢的走，天黑的很快，女孩慢慢离自己越来越近。柳一江捡着路上的干树枝，找到条小溪，打算在附近空旷的地方生火过夜，将树枝堆在一起，女孩比我麻利的捡着，很快树枝就堆成小山。

等柳一江最后一次捡回干树枝，女孩竟然将火生了起来，柳一江看着溪水里拇指大的小鱼，算了，先看看溪水里还有没有鹬蚌相争的蚌。用树枝翻找，竟然发现，拨开上面一层沉着的泥，真的有。

女孩蹲在我身旁，看我翻出一个伸手就捞上来了，我赞赏的拍拍她肩膀，示意晚饭就交个她了。

天一冷，没有阳光柳一江体温下降的很快。将树枝固定在我们周围，又用树叶堵着，晚饭的味道柳一江一点也不想说。

示意女孩，每人睡两个钟就换个人睡，头一晚，我们就这么折腾过去了。

第14章 仁德医馆

第二天微亮，我们趁着冒上来吹泡泡小鱼，用湿润的树枝编了简易的网，竟然也捞到了好几条，还找到个破罐子，女孩洗干净，我们就熬了鱼汤喝。为了快点我们将小鱼弄的体无完肤，抱歉了，吃了那么多鱼，还是头一回杀，柳一江默默的给入肚的鱼念了遍往生咒。

柳一江比划问女孩大道有没有？幸运的是有，两人慢慢走在大道上，过路看见的马车都揽下问一遍，终于问到个往城镇卖红枣的也愿意相载的。

柳一江也确定了，这里通用的语言是能听懂，虽然发音有点点不一样。这里的人都不太会说，倒是这个马夫流利一点。柳一江试着发声，发现自己的声带总算好点了，就是听不出男女。话说，自己为什么能伤到声带？

柳一江和马夫搭着话，马夫姓胡，五个儿女，家里有十几棵他父亲种的枣树，本是想买时令的，可是效果不好，就晒成了红枣，趁今天是集市就想再看看红枣能不能卖好。

“胡伯，你是卖给哪家啊？”柳一江问，声音像是被拉扯着还带着疼。

“哪里给哪家哦，就是趁着今天集市叫卖叫卖。”胡伯笑着说。

“直接大批卖给小点的商家会好做点，你的枣品相如何？”

“吁～您给看看。”胡伯竟然停下马车把袋装的枣打开塞给我们一把。“您尝尝，如果您觉得可以，把点子给我说说，我送先生一袋当做谢礼。”

“呃……谢谢。”先生，这个称呼我喜欢。柳一江看着手里的红枣，颗颗都是颜色饱满的暗红，重量也比之前接触的重很多，看来这些的人都不知道作假，这肯定好卖。

柳一江将一颗掰开，里面的枣肉竟然能溺出来，枣子的甜香就这么散开，柳一江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将它放进嘴里嚼嚼，真好吃。晒干了都像新鲜的甜香。

“胡伯，你这枣子是你一家这样，还是都是这样。”柳一江看着这些枣子问。

“这是我婆姨晒的，她心细又爱干净，我看过一两家邻里的枣子，都没有我家的好看，有没有这么好吃就不知道了。”胡伯一脸自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