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金(103)

“嗯。”君湛回应。

柳一江一喜，艾玛，还好宝宝机智，“陛下，您去沐浴一番，即可解这邪淫攀附。”

“嗯。”君湛一扯。

柳一江听着声音，吓得呆掉。

柳一江把压在自己胸前的手抽出，一手抓着君湛解衣的手，一手啪的拍在他脸上，不痛但够响。

君湛几乎是瞬间眼神一狠，低眸看着柳一江，一副你最好给我个解释的吃人模样。

“陛，陛下，你现在极为不理智，请陛下细细回想，可是沾染什么不好的东西？”柳一江吓的泪涌都不自知。

“你爱我吗？”君湛看着她问，他要她开口，七百年年，她让自己失忆欲逃，如果现在可以，她一样会让他失忆。而后离开，一个人拖垮这丁点情愫！

真正爱的从来只是他，她是神，只是奇怪这点点不一样！一时大意被他吸引！就算如今再遇见他，沉溺的也只是他！若不是业火，这残留的情愫也早被百世所耗！

柳一江一愣，摇头。就算此刻君湛不是□□浓深，而是认真残忍的看着她，她也摇头。

这太难受了，还是当一个□□不沾自在逍遥的神好些，现在的情深意切反正也耗不过无垠时光。甚至可能耗不过这一生，她百世来看过太多的情深轻叛，况且她可能真的是神，极难极难的爱人，何况这人是帝王，差什么也不差一个她。

所以她又认真的摇头。

君湛真是气裂了眸光，结珠的滚烫的泪直直砸在柳一江四散发蓝的瞳孔，这个人，这个人还真是神！多么的心口不一啊！就算业火燃发，她的摇头也铿锵有力的让他怀疑他其实是不明这红莲业火的！“柳一江，之一，你说的没错，是你招惹我的！”

“对不起，我以为百世可以还清的。我以为我孤苦伶仃的百世还得清的。”柳一江认真的道歉。

君湛就这么欺身在上的，看着柳一江气血翻涌，潮红的脸瞬间青白，显出比之之前更为明显色深的青筋与血丝，眼白丝线纠缠，积压成叠的血丝，瞳孔四散发蓝，唇色漫黑，可她摇头道歉得认认真真，本在他胸膛下鼓动的心脏骤停，只剩他的沉入黑暗还在跳动。

“一江，你要怎样？你想怎样？”君湛不着痕迹的妥协。

“我不知道。”柳一江抚着被她啪的一爪拍过的脸颊，“我真的以为，我孤苦迷茫百世，可以还得清，我从不知道，情会这麽浓烈？甚至不惜将我拉回这时空，我本只能在书本感受你的朝代的。

青诃不惜缩减她所剩不多的时间，把我从这解脱，可我又回来了，还遇见你了。在我生长的那一世，我从不会爱人，不管是谁，我与他都如等价还清，不欠丝毫的似是即死升神。

可遇见你，我总觉得奇异，是我孤苦而过的人生还不够，还是世间真的有一眼成劫？哥哥甚至将我的情封印，可遇到你，什么都不一样，明明，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啊。”柳一江哭泣，流入青锦枕的泪却被打成一片红花。

“一江，那我们该怎么办？”君湛看着她，脆弱的不安的。

“可我又要死了啊，我想我们不该在一起的，不然这一世怎么和那一世一样？”柳一江不说，说了能如何，她还有几天就死了，没有来生，堙灭前世，没人会记得他，再爱也会忘记啊。连天帝哥哥都无法，凡人又能如何呢？

“那你爱我吗？”君湛再问，像梦里或是像前世一样。

“笨蛋，神不会懂爱的。”柳一江一笑，她不懂，青诃未懂，哥哥就更不懂了。

“可你现在是人，你做了百世的人，你懂的，你爱我吗？”君湛吻她唇畔再问。

“等你找到我埋的酒我就告诉你。”柳一江说。

“可你未埋，南朝皇宫里，只有我放入的那坛，我都让人掘地十丈了，未有，未有。”君湛拉着她的手。

柳一江一愣，她确实未埋，她说谎了。

“你怎么可以不埋，怎么可以，那时我就不敢指了，如今，如今我也是白问了么？”君湛落泪，冰冷的滚烫的都滴在柳一江眼眶。

“君湛，你觉得相忘会不会不如现在难过？”柳一江问，很认真的提问。

“不会，不会，心会空出一大块，难过的不知为何哭泣，会疯的会疯的。”君湛看着她，去啄她漫黑的唇瓣。

“也是，百世不如此刻。我太混蛋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柳一江真的冷心冷肺了，此刻什么感觉都无。

“不考虑，我要你。”君湛吻她，知她无有体感。

“嗯？你难道不想打我吗？”柳一江看着看着她的君湛，反正如果是她，她要打死自己。

“想，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