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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282)+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丛霁纵容地道:“确是朕太过分了,全数是朕的过错。”

他又伸手探了探,蹙眉道:“朕不是让梓童定不要逞强么?”

“并非逞强,而是沉溺其中,不能自己。”温祈啄了一口丛霁的唇瓣,“都怪夫君过于诱人——诱鲛了。”

丛霁失笑,取了消肿的药膏来,为温祈上药。

温祈乖巧地趴于御榻之上,可怜巴巴地道:“我身受重伤,我这双足亦没甚么气力,恐怕真要三日下不得御榻了。”

丛霁一本正经地道:“都怪朕过于诱鲛了,朕会好好反省的。”

“才不要,夫君须得再接再厉,将自己变得更为诱鲛些。”温祈瞥见了桌案上的那壶寒潭香,志在必得地道,“劳夫君为我将寒潭香取来,我要趁卧床之时好生锻炼酒量,争取一雪前耻,远胜于自诩千杯不醉的夫君。”

丛霁并未去取寒潭香,而是提醒道:“梓童不是自言身受重伤么?还是勿要饮酒为好。”

温祈言之凿凿地道:“酒有活血之功效,活血便可消肿,恰巧对症。”

丛霁并未与温祈争辩,为温祈倒了小半盏寒潭香来。

温祈小酌一口,顿觉这寒潭香远不及昨夜丛霁喂予他的香醇,遂软声软气地道:“要夫君喂。”

丛霁便含了一口寒潭香喂予温祈,温祈贪婪地扫荡完丛霁的唇齿,又道:“还要夫君喂。”

丛霁哄道:“明日再喂可好?你已是宿醉,再一口,怕是要与昨夜一般晕晕乎乎了。”

“好罢。”温祈瞧着自己的肚子道,“今晨这肚子彻底鼓起来了,夫君耗费良多,可要补补身?”

“不必。”丛霁正色道,“不许怀疑朕。”

温祈认真地道:“并非怀疑,而是关心。”

丛霁坦白道:“若非梓童受不住,朕决计不会放过梓童。”

温祈期待地道:“我甚想知晓夫君的极限,我们改日再试试罢。”

然而,温祈足足试了一年,都未能试出丛霁的极限。

几乎每日,他皆会缠着丛霁喂酒予他,但他的酒量却无丝毫长进,倒是吻技长进不少。

又是一年除夕,温祈依然滴酒未沾。

回到寝宫后,他一如既往地缠着丛霁喂酒,又缠着丛霁与他欢/好。

末了,他浑身无力,哑着嗓子夸赞道:“一年过去,夫君更为诱鲛了些。”

“梓童满意便好。”丛霁轻抚着温祈的后背道,“歇息罢。”

春秋轮换,整整过去了五个除夕。

一番床笫之欢后,丛霁抱着半睡半醒的温祈,去了新修的玉液池。

这玉液池分作东西两池,东边引入了海水,供温祈与孩子们泅水;西边则引入了温泉水,供自己与温祈沐浴。

他瞧着池面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陡然发现自己的容貌竟与八年前无异。

他甚是操劳,照理该当衰老得较寻常人快一些才是。

温祈双目惺忪,见状,瞬间清醒了,发问道:“夫君,出何事了?”

丛霁向温祈确认道:“这些年,朕的容貌可有变化?”

温祈定了定神,才慎重地答道:“夫君的容貌并无变化,我初见夫君之际,夫君便是这般容貌。”

“难不成……”丛霁忐忑地道,“难不成朕已长生不老了?”

温祈无法下结论:“我希望夫君能长生不老。”

丛霁乃是一凡人,且不愿吃下鲛肉,若不能长生不老,再过匆匆数十载,他便要与丛霁死别了。

十年后,除夕,温祈一面起伏不定,一面描摹着丛霁的眉眼道:“夫君十之八/九已长生不老了,容貌全无变化。”

丛霁以指腹磨蹭着温祈汗水淋漓的腰腹道:“应是时常与梓童交/欢之故罢,梓童不愧是朕的灵丹妙药。”

温祈志得意满地道:“夫君该当好好报答我。”

丛霁会意,沉声道:“梓童可莫要求饶。”

温祈自信满满地道:“我才不会求饶。”

然而,最终他仍是向丛霁求饶了,还哭得一塌糊涂。

丛霁捡起满榻的鲛珠,叹了口气道:“梓童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

温祈惨兮兮地道:“是夫君的报答太过沉重了。”

丛霁将鲛珠收好,与温祈一同沐浴过后,揽着温祈的腰身道:“朕曾想过要于垂暮前,与梓童和离,让梓童择一合意的鲛人,共度余生;朕还曾想过要待朕百年后,求梓童将朕拆骨入腹,如此,朕便能与梓童融为一体,永不离分。幸而……”

温祈愕然,极是心疼有过如此念头的丛霁,又闻得丛霁哽咽道:“幸而朕已长生不老,让朕陪着梓童共度余生罢。”

他理所当然地道:“能与我共度余生者,惟有夫君,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