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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273)+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丛霁思及上月十五的情形,心若刀割,蹙眉道:“朕不愿再伤着梓童。”

“无妨。”温祈一把抱住了丛霁,“我与夫君已成亲了,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夫,自当同甘共苦。”

丛霁叹息一声,抬手覆上了温祈的后腰,换了话茬:“朕打算开设恩科,梓童认为如何?”

“嗯……”骤然而至的充实感教温祈失神了,少时,他以双手攀住了丛霁的双肩,问道,“是为了弥补周家人余下的空缺么?”

“从地方小吏至朝廷大员,共计一百三十五名周家人被革职查办,共计三百零一名与周家有牵连者被革职查办,空缺委实太多了些。”丛霁昨日方才得到这一统计,是以,他虽早有开设恩科的想法,却迟迟未与温祈商量。

温祈震惊地道:“竟有这般多,周家委实祸害不浅。”

“是朕的过错,朕登基之初,为了坐稳皇位,默许周家结党营私,天长日久,才造成了这等局面。”丛霁又添了一指,“梓童认为开设恩科如何?”

温祈定了定神:“我认为该当早日开设恩科,选拔良才,补上空缺,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

“今日下了早朝后,梓童且随朕去思政殿,撰写开设恩科的诏书。”丛霁话音未落,已听得温祈催促道:“手指已足够了。”

他依言收回了手指,即刻拥着温祈,缓缓地倒下了身去。

下得早朝,温祈随丛霁去了思政殿,撰写诏书。

撰写诏书原就是翰林院修撰的职责之一,但他从未撰写过诏书,费了不少宣纸,终是定稿了。

丛霁取了玉玺来,加盖于诏书之上,才命人颁布了诏书。

——这玉玺乃是原本的传国玉玺,他御驾亲征前,将其带走了,至于丛霰私下篆刻的玉玺,他着工匠将其磨平,充入国库了。

温祈尚有公务在身,与丛霁一同用罢午膳,正欲出思政殿,却见丛露疾步而来。

丛露双目含泪,行至丛霁面前,发问道:“我听闻阿霰并未病逝,昨日夜间,杜副统领将阿霰押送进宫,今日子时,阿霰毒发身故,不久前,阿霰被火化了,可是如此?”

丛霁听得丛露提及丛霰,顿时一阵恶寒。

温祈代为答道:“确是如此。”

“所以阿霰当真妄图谋朝篡位?”见丛霁颔首,丛露狠心地道,“阿霰死有余辜。”

由丛露的神情判断,她应当不知丛霰对自己怀有垂涎之心。

丛霁无意将此事告诉丛露,遂将此事隐去了:“阿霰诈死,于寝宫底下埋了火/药,命赵太妃引燃,企图令朕与梓童尸骨无存。”

“阿霰竟恶毒至此,我识人不明,还以为阿霰表里如一。”丛露回忆过去种种,自责地道,“阿霰未免伪装得太好了些,我若能早些发现,定不会为雪鹃所利用,以致于刺伤了哥哥。”

丛霁宽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必自责。”

他又问了丛露的功课,而温祈则是辞别丛霁、丛露,出了思政殿,往翰林院去了。

待丛露离开后,丛霁继续批阅奏折,直至黄昏时分,他才将奏折全数批阅完毕。

他放下朱笔,着人请来了云研,并坦白地道:“研制奇毒的毒医已遇害了,这世间再无解药。上月十三,朕不慎又中了那奇毒。上月十五,朕虽未杀一人,却使得梓童身受重伤,云大夫认为朕该如何是好?”

云研的气色稍好了些,答道:“诚如草民先前所言,皇后殿下便是陛下的解药,陛下多与皇后殿下交/合,自能解去毒性,至于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方能解毒,草民不知。”

丛霁唯恐再次使得温祈身受重伤,追问道:“当真无旁的法子?”

“草民愚钝,恕草民实在想不出旁的法子。”云研拱手道,“草民于陛下全无益助,自请离去。”

“云大夫请自便。”丛霁并未为难云研,还赏赐了其金银。

“草民这便去收拾行囊,准备启程。”云研婉拒了丛霁的好意,只取了一小锭银子,作为盘缠。

他离开毓秀镇数月,甚是想念子恒,子恒长埋于地下,这样久无人陪伴,必定寂寞了,他既然无法为丛霁解毒,便应该早些回到子恒身畔。

一炷香后,丛霁与上回一般,着人护送云研回乡,并与丛露一道将云研送别至宫门。

次日,沈欣怿将赵太妃细细审问过,其后,进得思政殿,禀报于丛霁。

丛霁踟躇须臾,最终赐死了赵太妃,准许其于毒酒与白绫之间择其一。

纵然赵太妃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雪鹃,但其犯下滔天大罪,不可饶恕。

半个时辰后,他得到了赵太妃的死讯。

思及赵太妃昔日的恩惠,他顿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