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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340)

兰溪泽说:“你的速度还挺快。。”

言卿眼珠子清凌凌望向他,并没有被激怒,直接问:“兰溪泽,惊鸿十五年是不是你的手笔。”

兰溪泽淡淡道:“你说障城狸猫换太子的事吗?我只是让谢识衣回归属于他的身份罢了。他强占了别人的身份,付出那些代价不是应该的吗。”

言卿:“不,如果不是你的指使压迫,谢家只会求之不得留下这个狸猫。”

兰溪泽不置可否。

言卿说:“你一直在观察障城。”

兰溪泽微笑,眼眸竟然涌现出几分温柔来:“我的妻子死在那里,我的儿子生在那里,我自然要一直留意此地。”

言卿闻言讽刺的笑出声,拆穿他的虚伪,声音很轻:“兰溪泽,你演到现在不累吗?”

“你跟魔神立契约,打的是复活微生妆的名义,让魔神以为抓住了你的软肋。实际上你图的自始至终都是神的力量。”

兰溪泽脸上温柔和笑意散的干干净净,蛇瞳冷冰冰看着他。

兰溪泽嗤笑出声:“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言卿漠然道:“你在惊鸿元年后化名徐如清,拜入霄玉殿,目的就是忘川鼎。当年霄玉殿的雪崩,也是不是就是你试图寻找忘川鼎引起的灾祸。。”

兰溪泽被他提到这件事,神色扭曲了一瞬间,不以为意淡淡道:“是。我曾以为微生妆是个蠢货,没想到我自己也犯了蠢。忘川鼎早就被九天神佛毁了,再找一百年都找不到。”

言卿接着说:“那场雪崩后,你传位给谢识衣。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开始忌惮霄玉殿。”

兰溪泽盯着他,微笑:“继续。”

言卿抬眸看着说:“兰溪泽,你是魔种对吧。”

兰溪泽没有说话,眼神阴毒冷厉。

言卿自顾自说:“你曾亲手把谢识衣推入死地,又怎么会好心让位给他?你只想毁了他。”

“你说的没错。”兰溪泽笑意加深,没有否认,他坐在桂树上,一拂袖就是满树的花雨,轻声道:“我在霄玉殿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个孩子有执念。”

兰溪泽说:“你不如猜猜,谢识衣现在是不是魔种。”

言卿缓缓闭了下眼。

“执念过深不是好事,要知道,很多恶念都来自于求而不得。”兰溪泽笑着说:“霄玉殿是个主杀戮的地方,同时也是个放任恶念扩散的牢笼。不受约束的权力,很多时候,只会把人推向堕落的深渊。”

“我没想到,他的执念居然是十方城少城主。更没想到,他都成了霄玉殿主,掌控了那条魔域唯一通向上重天的路——最后的选择还是等。”

言卿漠然说:“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兰溪泽笑了,竖瞳里却毫无笑意,他评价道:“执念过深的人,一定会死在霄玉殿。”

兰溪泽把哨子放到嘴边。

“我先杀了你。放心,识衣马上会去黄泉陪你的。”

哨子声吹响,高台上困住白潇潇的藤蔓都潮水般散开。

白潇潇吞噬了无数魇,现在体内的力量处于一个临界爆发的状态,他神志不清,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兰溪泽创建四百八十寺,也不过是效仿忘川之灵,收集天下的魇。

但现在白潇潇一人就够了。

不需要集云落雨。

不需要男女苟合。

不需要将魇凝聚于胎才能取出。

如今天底下的魇,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形状,都能被他吸引,被他吞噬。

言卿不得不在识海中喊了魔神的名字。

魔神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碧绿的眼,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嘲讽。

祂说:“你说兰溪泽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呢。我教给他的术法,要等白潇潇成为真正的新鼎后才能用,现在为时过早。兰溪泽这么做,其实对我们还有利。”

兰溪泽吹动了哨子,白潇潇袭向言卿。每一道剑招都毫无章法,可是里面混乱复杂残酷的灵力,还是让言卿不得不提防。除了白潇潇,言卿还要对付兰溪泽。

祭台的土地上各种复杂的藤蔓荆棘缠生,共生的毒虫蛇蚁,也纷纷奔向他。

言卿一个不慎被刺划伤手臂,鲜血从宽大的衣袖下渗出。

魔神阴冷说:“言卿,攻击他的眼睛。”

言卿挣脱一根枯藤,在白潇潇疯魔一般拿剑刺过来时,红线直接刺入了他的眼睛。“啊啊——”白潇潇神智恍惚,放下剑大叫出声。半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肩膀颤抖说不出的脆弱和可怜。

魔神幸灾乐祸道:“兰溪泽弄巧成拙。他继承了太多记忆,现在正式最混乱的时候。”

言卿眼眸复杂得像是撕不开的长夜。很久,他蹲下身,把那颗避息珠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