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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326)

“潇潇!潇潇!”

颜乐心在喊他。

“潇潇,潇潇。”

这又是一道记忆里妇人的声音。

“潇潇,你怎么流血了。伤的重不重啊,来人啊,快叫大夫。”

白潇潇悠悠转醒的时候,眼角还有晶莹的泪光。他终于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障城发生的一切。

他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难掩酸涩,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颜乐心的安慰声里,他却想着另一个男人。

那个他以为和自己不会有任何交集的男人,那个从来没正眼看一眼自己的男人。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见过,在泛金的黄昏里,在堆叠的枯叶里。

“潇潇,你是想起什么了吗?”颜乐心温柔亲切地问他。

白潇潇抬起头,紧抓住颜乐心的手臂,哽咽说:“师兄,你陪我去一趟人间好吗。我们去一趟障城。”

颜乐心愣住:“人间,障城?”

白潇潇点头:“对!”

白潇潇和颜乐心离开合欢派要和宗主禀告,但合欢派宗主此时不在门内。他只能带着颜乐心偷溜出门,刚走至山门口,就见门中弟子都在断崖山练武。

颜乐心皱眉说:“师叔突然把所有在外游历的弟子都招了回来,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他说:“潇潇,要不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出南泽州吧。”

白潇潇却轻轻摇头说:“不,我一定要去障城!我等不了,师兄我等不了!”

他觉得那里一定有什么答案,是他毕生追求的。

南泽州去障城的并不止他一人。

虞心一心为主分忧,自作主张,打算在不惊动秦家的情况下让九大宗注意障城。最后他灵机一动,选择借着仙盟的身份、潜入九大宗,把障城的事以悬赏任务的形式挂在了每个宗门的领事阁里。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忘情宗居然把这当做一起再简单不过的凡人魔种作乱,安排给青云大会后入门的弟子做第一次试炼。

其余宗门,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

衡白自汀澜秘境出事后,便把自己封闭在峰头,死都不肯出来。

天枢试图安慰他,拎着一坛酒过来找他。

忘情宗台阶上梅花一年四季盛开,但是除了玉清峰外,很少有山峰会种梅花。

天枢安抚他说:“掌门都没说什么,那就肯定不会有事。”

衡白本来就是娃娃脸偏圆,但翻惯了白眼,垮着脸也给人感觉阴阳怪气不好惹。他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我当然知道谢师兄不会有事,我就是看秦家碍眼。”

天枢捋胡须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秦家一派在青云大会后,就像是找到什么天大的把柄,在上重天说尽风言风语。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入主霄玉殿,然后对谢识衣下天下杀令。

天枢说:“你是真的很崇拜你谢师兄啊。”衡白用木枝在泥人上画了一个眼,然后放低声音说:“对啊。我刚入门的时候,谢师兄救过我一命。”

天枢愣住,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段往事:“这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我也完完全全没看出来。”

“你肯定看不出来,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不叫救,就是一次巧合。但我真的是承了他的恩情,于是之后就特别崇拜他。”

衡白抬头,以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玉清峰。那里永远在雾凇云烟里,成为忘情宗最清冷也最安静的存在,就像谢师兄这个人一样。初次见面的时候,谢师兄甚至比他还小一点。可在那个少年面前,他已经能清晰感知凡人与天才的差距。

衡白忽然偏头嘀咕说:“我还挺好奇谢师兄以前的事的。”

天枢:“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衡白说:“他带燕卿回来,跟掌门说是故人。你说,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得是怎样的故人啊。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啊?”

天枢慢悠悠笑了:“我看你之前那么针对燕卿,还以为你很不喜欢他呢。”

衡白说:“没有,我就是看谢师兄那么在乎他,但他总是一副不上心装作不懂的样子,觉得来气。”

天枢说:“……”

那你也真是活该你被燕卿一气再气了。

衡白又突发奇想说:“难不成燕卿在小时候救过谢师兄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天枢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出山令来。

“这次有一处新人的试炼任务就在障城,你要不要亲自去看一眼。”

衡白一下子抬头:“障城?!”

天枢说:“对啊。让你好好看你谢师兄在人间待过的地方。”

衡白一下子丢掉木枝,从他手里拿过令牌,嗤笑出声说:“行啊。”

天枢又嘱咐道:“障城毗邻沧妄海,记得行事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