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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怜/穿书后我成了茶艺大师(167)

景迄扫向了苏翘, 顿了片刻才道:“父皇让儿臣给她请安?”

低哑的嗓音带着藏不住的嘲讽, 这样子像是不打算忽视苏翘原本的身份, 而是要把一切摊开, 跟大眀帝说出个一二三。

“苏氏是朕的贵妃, 你给她请安有何不对?”

“未上玉牒,算不得妃嫔。”

大眀帝惊异地瞧向了景迄,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儿子, 在人前那么坚定地反抗他。

看来苏氏对他格外重要,重要的让他做戏弯下自己的脊梁都不愿。

说来也是,哪个有尊严的男人能容忍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转眼在别的男人怀里承欢。

只是越这样,大眀帝就越想打断景迄的脊梁,逼迫这他做他最不愿的事情。

“朕既然昭告天下,就是要给爱妃一个名分,上玉牒是时辰早晚的问题,满不成朕决定的事过几日还会有变故不成?”

大眀帝喘了口气,明显是还没说够,继续道,“朕的话你都说不听了,可是嫌朕老了,觉得朕随时都会驾鹤西归,笃定自己能立刻继位。”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定然没有这个意思,外头太热,太子殿下一路走过来,被太阳晒昏了头。”

候在殿里的官员开口打圆场。

说着对景迄使眼色,大眀帝都病成了这样,何必为了口舌坏了谋划,为了一个女人把把柄往旁人手里送。

景迄住了嘴,但依然没有看苏翘一眼。

他不看苏翘,却不阻碍苏翘打量他。

看这样子大眀帝并未召景迄前来觐见,他急匆匆赶来,冒着得罪大眀帝的风险,不会因为知道她在这里吧。

苏翘知道这状况是她插不了嘴的,看了景迄几眼,怕人误会就低下头享受着屋里的沉默压抑的气氛。

片刻,大眀帝启唇道:“跪下。”

苏翘抬眸,发现大眀帝这话是对景迄说的。

“父皇,儿臣哪儿错了?”

暗光在景迄眼中流转最后化为沉寂,大眀帝既是君有是父,他给他跪过无数次,但这一回他不想再跪。

若是再跪也该是他驾崩大丧那一日。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死都可以,何况朕只是让你跪下。”

“贵妃娘娘求你为殿下求求情吧,他不是不愿给你请安,只是你的册封大典还未下来,而太子殿下一直都是重规矩的人……”

这官员这是豁出去了,冒着自个命不要,想要把大眀帝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让景迄逃过这一劫。

如他所想的,他还没说完旁侧的亲卫已经把他压下。

“秦良你目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竟指挥起朕的贵妃起来。”

“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心急,请陛下重责。”

“的确是要重罚,你这样子,朕推你到午门斩首也是你该受的。”

“陛下饶命……”

大臣虽然做好了小命不保的准备,但听到大眀帝这要杀他,吓得满脸惧怕。

“廷杖五十,刘金忠你去盯着,若是谁敢手软,连那人一起罚。”

“谢陛下恩典,谢贵妃娘娘恩典,这廷杖微臣绝无怨言。”

被一同谢了,苏翘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模样,而是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到,直接靠在了大眀帝的怀里,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

景迄狠狠地盯着这一幕,触到他的眼神,苏翘眨了眨眼,像是知道他讨厌什么,立刻坐正了身体。

只是她才坐正,大眀帝一捞,竟然让她又贴回他的怀中。

苏翘这回瞪大了眼,眼里全是无辜。

这可不是她的错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屋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景迄会暴起伤人,不是父子相残,也是一刀捅死苏翘这个给他难堪的女人。

但几个呼吸间,景迄身上散发的阴沉死气没了。

“父皇,儿臣有事禀奏,事关反贼起兵作乱,宰相、太傅已经在宫外候着。”

景迄弯腰拱了拱手,到这会才说出来他来乾清宫的理由。

虽然喜好折磨儿子,但大眀帝不是个昏君,听到大臣们都在宫外等待他商议国事,拍了拍苏翘的肩:“爱妃就先回去吧,等到朕忙完了政事,再传你过来。”

“陛下日理万机,更要保重身体。”苏翘瞧向一旁的景迄,“太子一定要好好照看陛下,察觉陛下有勉强的模样,一定要阻止陛下操劳,让陛下休息片刻再继续。”

没人知道苏翘为何那么不怕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景迄。

这一切落在大明帝的眼中,让他心生愉悦,在苏翘走之前吩咐道:“你今日对贵妃无礼,贵妃却没与你计较,你既不愿下跪认错,朕就把贵妃的册封大典交与你,权当你为贵妃赔罪,今日你便督促礼部,亲自把宝、册送入太庙,三日之内办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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