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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主母(51)+番外

说话间,他整个人差点压在她身上。

这一下,陶夭闻到明显的酒气,再加上被侵略的不适感,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身子往后缩,抬手去抠门。

不过一瞬,程牧那只手已经到了她背后。

连带先前那只手,她两只手一起,被他一只手牢牢扣紧。

“放我下去!”

脸色一变,陶夭顿时挣扎起来。

程牧线条锐利的下巴抵在她颈侧,声音里仍旧含着一丝冷嘲嗤笑,“大你十七岁,那事儿能和谐吗?”

陶夭:“……”

男人灼烫的呼吸带着氤氲酒气,喷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话里的意思更是下流无耻,让她大脑发晕,深呼吸起来。

尤其,她窝在角落,因他逼近,姿势已别扭到极致。

两个人都没说话,轻喘呼吸声却偏偏交缠在一起,好像暗夜里两只彼此对峙、随时要厮杀的兽。

被困一隅,陶夭渐渐有点撑不住,咬牙道:“放我下去。”

太难受,一开口带着喘息声。

她一愣,蓦地闭紧了唇,再不发一言。

程牧却突然笑起来,薄唇压在她耳畔,低声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

陶夭抬眸瞪了他一眼。

“眼睛也漂亮。”程牧幽深的眸子眯了眯,提醒她,“不过最好别这样瞪男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你。”

“人渣!”

陶夭咬牙挤出两个字。

身形紧绷,只觉得,实在有些筋疲力尽了。

程牧扣在她身后的那只手慢慢收紧,语调阴沉沉,“我很好奇,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放眼整个香江,谁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

陶夭薄唇紧抿,偏头,懒得看他。

颈侧突然一疼。

程牧薄唇停在那,咬了上去。

妈的!

一股子怒气从心口往上窜,双手被扣着使不上劲,陶夭索性猛抬腿,膝盖朝他裆部去。

男人却好像早有防备,另一只手直接隔着裙子落在她大腿内侧,这动作之下,陶夭猛地收了动作,咬牙看他,“无耻!”

“性子这么野,跟谁学的?”

不理她气急败坏,程牧饶有兴趣问一句,薄唇总算从她颈侧离开,那只先前放在她大腿的手掌也移了上去,改而掐住她脸颊。

他用了巧劲儿,不至于使她觉得疼,偏偏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对峙半晌,陶夭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败下阵来,声音低低,“放我下去。”

“喜欢他?”

傅远?

陶夭不晓得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渊源,可,为了脱身已经没了脾气,抿唇道:“不喜欢,今天只是给他当女伴。”

“想跟我?”程牧眼眸一眯,又问。

陶夭:“……”

这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她脸色冷到极致,“没有。”

话出口对上程牧似笑非笑的神色,又顿时撑不住,朝他吼,“没有!没有!没有!你有完没完,放我下去!”

“如果我说不呢?”

“程牧!”

两个字,失控般落在他耳边。

程牧轻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色,松开手,轻拍她的脸,“挺好。哪天想跟了,我会考虑。”

神经病!

陶夭猛地推开车门,啪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车外站了半天,徐东目送她背影很快走远,上了车,发动以后,有些纠结地开口道:“二少,没有你这样追女孩的。”

“谁说我在追她?”

程牧扯着领带,声音一冷,“想太多,开你的车。”

徐东:“……”

------题外话------

有小天使说想看萌萌哒小段子,(*^__^*)嘻嘻,卖萌傲娇版二爷,接好啦。

【小剧场】

程二:放眼香江,谁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夭夭:(举手)我。

程二:乖,别闹,你是猫,不往人数里面算。(温柔哄完,话锋一转,再问一遍)放眼香江,谁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阿锦:小程程。

程二:小混蛋还没出来,不算。

阿锦:好吧,木人了,你是老大你牛B!/(ㄒoㄒ)/~

☆、058:滚!

一路脚步飞快地往回走。

十二点,陶夭到了酒店,坐电梯上楼。

刷卡进门。

整个房间亮起来,她直接将包摔在床上,踢掉鞋子,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气疯了!

这世上怎么有那么自以为是的人!

人渣,神经病!

有权有势了不起是不是!

去死去死去死!

她气急败坏一通咒骂,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陌生号码。

陶夭勉强定定神,接通电话,“喂?”

“到酒店了?”

那头传来一道气定神闲的低沉男声。

她一愣,声音骤冷,“滚!”

话落,干脆利落掐了电话,扔到床上去。这一下,气儿顺了很多,人也慢慢平静了。

身心俱疲。

她懒得洗澡,想就这样直接睡。

可——

下意识又想起车上那一会。

猛地坐起身,找了睡衣和浴巾,打起精神去洗手间,洗澡。

水流冲下来的时候,肩膀一阵刺痛,她才突然想起程牧在自己颈边咬了一口,关了水去镜子跟前看。

齿痕不浅,边缘隐隐渗出血。

变态!

一个男人,和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真特么有病!

咬牙蹙了眉,她又重新站到了花洒下,拿着澡巾,从上往下仔细搓,搓着搓着,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了。

之后,无法避免地想起了程牧在车上那句问话,手下动作慢慢放轻。

谁给你的胆子?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那一次发疯正好撞上他,又或许是因为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他撞见,让她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已经那样,没什么形象可言,也就无所谓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又能糟糕到哪去?

陶夭心烦意乱地出了浴室。

擦着半干的头发,下意识又瞥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一眼,发现再没有什么电话,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她一觉到天明。

——

翌日,陶夭被手机铃声吵起来。

“喂?”

睡眼惺忪,她接通了。

“夭夭,你和苏瑾年怎么回事儿?”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焦急和关心。

陶夭反应了好一会,低声道:“可人啊。”

“是我,你睡觉着呢?”

“嗯。”

尤可人愣一下,柔声道:“一点了,你怎么还睡着?没什么事吧?”

“一点?”

陶夭下意识坐起身,四周看看,才想到剧组放了假,只有她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

“是啊。”

“嗯,昨晚睡太晚了。”

“因为苏瑾年?”

陶夭勉强笑了一声,半晌,声音低低道:“我们分手半个月了。”

“是不是因为余婧那个蛇精脸?!”不等她再开口,尤可人就愤愤不平道,“先前我还觉得苏瑾年对你不错,现在一想,就他那不懂拒绝的性子,早晚得给你委屈受,分了就分了,我们不难受啊,夭夭。”

尤可人气急败坏,听着她说话,陶夭却一直沉默着。

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

可——

最难受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了。

从云川市回来,她胡思乱想煎熬了半个月,收到苏瑾年的短信,行尸走肉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这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压抑得很。

到现在,已经能勉强笑着开口说起“分手了”这样的话。

其实也好。

苏瑾年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从小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地长大,根本没见过这个社会丑陋的那一面,如何会相信,自己那和蔼爽朗的母亲,在他身后,那样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