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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261)

弄的她好像是进去了又被放出来一样。

云执本来靠着车厢坐在车前横木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垂下,手里撑着把遮阳的油纸伞,晃着腿,兴趣乏乏地转伞。

直到听见蜜合的声音眼睛才瞬间亮起来。

他身影轻盈地从车上跳下来,像片被风吹动的浅青色树叶,拿着伞快步朝时清走过去,手一伸,将伞罩在她头上。

清爽跟阴凉随之而来。

“怎么那么久?”云执问。

时清将遮阳的手放下来,跟他说,“在里面看戏呢。”

云执不能进去,时清就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妻夫俩有说有笑共撑一伞往前走,旁边的钱焕焕孤单影只莫名觉得自己多余。

蜜合笑嘻嘻地跑过去,走在钱焕焕偏后一点的位置,“现在咱们也是两个人了。”

“……”

钱焕焕今天是坐时家的马车回府,快到门口才发现自家大门前停了好几辆马车。

皇上早朝时明旨说过不让大臣探望钱母,这些人也是灵活的很,递帖子全都是要见钱焕焕的。

时清撩起帘子看了一眼,这要是被发现钱焕焕回来了,肯定会被缠住。

她让跟着马车后面的钱府轿子故意从门口晃一圈,把人引走,而她们则是从后门进府。

钱母今早就已经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弹,当场又气晕过去。

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跟上回一样只是急火攻心,暂时没法动弹。

若是知道永久卧床不起,估计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这会儿钱父正在哄着再次清醒的钱母吃饭喝水。

奈何钱母半点都不配合,怒声呵斥叫他出去,让人把不孝女钱焕焕叫进来。

钱灿灿翘着腿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吃糕点,语气轻快,“我姐上朝去了,你喊也没用。”

“谁许你回府的?”钱母脸色阴沉,眼睛看向钱灿灿,“滚出去,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她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轻,“早知道你们姐妹俩是一样的贱种,刚出生我就该把你们沉塘!”

“妻主,您怎么能这么说两个孩子!”钱父坐在床边双手端碗,听到这儿不由红了眼眶。

他连动怒都是轻声轻气,“她们都是你的亲骨肉啊,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没有这样的骨肉!”钱母恨不得让人乱剑戳死钱灿灿。

“爹,您别劝她,她爱吃不吃。”钱灿灿更难听的话都听说过,并不是很在意。

钱灿灿越不以为然,钱母越生气。而钱母越动怒,钱灿灿就越痛快。

原来钱母她也有躺在床上无能为力的感觉啊?

钱灿灿还以为她要高高在上操控别人一辈子呢。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门口下人进来,福礼轻声说,“大小姐跟小时大人妻夫来了。”

“阿姐跟时清回来了?”钱灿灿拍拍手里的糕点渣,跟床上的钱母说,“估计皇上对你的处置也出来了。”

钱母在听见下人称呼钱焕焕为“大小姐”而不是“世女”的时候,眸光就是一颤,心慢慢沉到谷底。

世勇侯的封号,到底是没保住。

钱母脸色又青又白,心头又怒又慌。

那户部尚书一位呢?

钱焕焕跟时清和云执进来。

钱焕焕往床边走,时清和云执则先跟钱父行礼问好。

钱父拿着巾帕擦了擦眼尾泪痕,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你们先坐着聊,我去让人给你们准备茶水点心。”

等他出去后,钱灿灿才又坐没坐相的歪在椅子上,眼睛扫了眼时清身上蓝色的官服,皱眉嫌弃,“怎么还是这身?”

有股怒其不争的语气。

时清掸了掸衣服,眉眼含笑,“明天就换了,大红色!”

钱灿灿笑她,“德行。”

两人见面就要拌嘴,而钱焕焕则是走到床边,轻声道:“母亲,我请人来给您把一下脉。”

“我变成如今这样,全因你跟钱灿灿,还需要把脉?”

钱母深呼吸,压下火气,尽量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皇上那儿怎么说?”

“孙大的事情败露,皇上剥夺钱府世勇侯的封号……”

钱焕焕顿了一下,“同时罢免您户部尚书一职,要您闭府思过,终身不得外出。”

钱焕焕如实回答,“至于我这里跟后宫舅舅那边,倒是没被牵连。”

钱母闭了闭眼睛,“你舅舅依旧是贵君,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你给他传信,让他想法子给皇上吹耳边风。”

钱母睁开眼睛看向钱焕焕,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眸光沉沉。

“世勇侯的封号没了无碍,但户部尚书一职必须握在我们钱家手里。我苦心经营多年,才把户部变成钱家的私库,不能说丢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