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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媳(323)+番外

这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欺压占据身下这个女孩,这个让他痛苦纠结,让他又爱又恨,让他产生过冲动又一直克制冲动的女孩。

他想要她,就在今年今天,这个小时这一刻,这一分钟这一秒钟,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再也无法逃脱。

就像她所说的,要么爱,要么死。

她只能是他的,这一刻之后的每一刻,永远,只能爱他,属于他,就算死,也得死在他身下。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被孟佳妩气疯过无数次,只觉得,每一次都好像越过底线。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底线。

他可以接受她一切,训诫劝告她,却无法接受,她不爱他,不属于他。

他感觉得到,孟佳妩是那样的爱着他。

可是既然爱着他,她竟然还舍得和其他的男人发生纠缠,他想不通,头疼欲裂,索性也不去想了。

当一个男人无法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回到了人性最原始的起点。

他想用力量,让她屈服颤抖,哭泣求饶,俯首称臣。

他想要她。

江卓宁俯身吻住了她。

除了那样混乱到撕扯的亲吻,没有任何温柔怜惜。

可——

突然就不忍心了。

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想象中,这一刻,当真是不应该来到的。

应该在他毕业工作以后,应该在他事业有成以后,应该在他昭告天下以后,应该在他求婚成功以后,应该在两个人,迎着鲜花、掌声和祝福,走入婚礼殿堂以后,那一天,才该走到这一步。

不是眼下这样的。

因为愤怒,在快捷酒店房间的地毯上。

江卓宁看着孟佳妩温柔忍耐的模样,眼眶里突然泛了泪,下一瞬就掉了下来,连同汗珠,一起砸到了孟佳妩的脸上。

孟佳妩也哭了,抱紧他脖子。

江卓宁就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咬着牙……

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他不知道自己总共进行了多久,做了多少次,总归,等他终于觉得毫无力气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了学校里的钟声,那样沉闷厚重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咚,归于平静。

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他的心里,响了整整七下。

早上七点,天亮了。

江卓宁恍惚地想:今天是2011年4月2日,星期一。

然后,他倒在了孟佳妩的身上。

实在太累了,晕了过去。

——

四月初,春暖花开。

这样的一个早上,原本稀松平常。

——

花半里小区。

住宅楼里,晏少卿最先醒来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没有吵醒姜衿,而是轻手轻脚地给她定了八点的闹钟。

自己收拾好,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出门上班。

——

依云首府。

宁宅。

宁锦绣和姜煜各自起床,在餐厅吃了早餐,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兜兜转转二十年,重新开始。

——

另一边,方家。

云舒一起床,就对上方淮温柔含笑的一张脸。

她在他怀里。

反应过来之后,又羞又气,洗漱穿衣之后,连方母准备的早餐都没吃,心急火燎地去上班了。

方淮迟一步下楼,被逼着喝了一碗大补汤。

方母觉得,他性生活一次好像才十来分钟,质量太差了。

非得好好补补不可。

才能更好地让儿媳妇享受到,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

与此同时,顾宅。

顾启云从六点多就醒了。

被孟婉清一屁股坐醒的,气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后,孟婉清光着身子就要下床去找他的两条大狗玩,他无法,手忙脚乱地将她逮到了床上,伺候她穿衣服。

一不小心,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

好久没风流过了。

一来不敢,二来还是不敢。

他不在,这丫头能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以至于,他都将她送幼儿园了。

可眼下——

每天在幼儿园,这丫头也能给他生出无数稀奇古怪,让他应接不暇的事情来。

顾启云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行。

真不行。

他一边给孟婉清穿衣服,一边想着接下来找哪个女人好,他都快疯了。

可孟婉清不是个安生的。

他给她穿秋衣,她要揪扯他胸口。

好不容易秋衣套上去了吧,他给她穿裤子,小丫头又利落麻溜地自己脱了秋衣。

顾启云欲哭无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穿衣服,要不要去幼儿园了。

孟家都散了,这丫头的多动症怎么还好不了呢?

按理说,就算不转化成抑郁症,也应该安静乖巧一点啊。

哪有这样的?

别人养孩子花钱,搁他这,钱没少花,感觉起来还有点要命。

顾启云就在这种纠结崩溃中,帮着小祖宗穿好了衣服。

孟婉清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哈”一声大喊,扑在他的爱犬身上,压得他爱犬汪汪叫一声,驮着她满屋子跑起来了。

小祖宗不但折磨人,连狗都不放过。

顾启云能说什么呢?

好半天将她哄好了,又哄着吃了早饭,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亲自送幼儿园去了。

——

此外,孟家。

乔远一向都起得比较晚。

可,这个看似平常的早晨,对他来说,也实在不平常了。

他按着眉心坐起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边上蜷着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

乔远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女人的光裸的背上,半晌,直接大喊道:“来人!”

齐盛早早就守在了外面,连忙推门而入,道:“阿远。”

“齐叔!”乔远套了T恤,脸色铁青地看了他一眼,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谁给我解释一下!啊!”

“这……”

齐盛干笑一声,睡梦中的女人便醒了。

长发素面,柳眉杏眼,咬着唇看他一眼,楚楚可怜。

乔远套了裤子,直接下床。

抿着薄唇看她。

脑海里,许多记忆,慢慢地,复苏了。

昨晚,姜衿和晏少卿离去之后,他依旧在KTV,专属包厢里灌了许多酒。

没一会,值班经理帮他叫了几个人。

他原本愠怒,正要责怪他的自作主张,一抬眸,恍惚间,就看到姜衿含羞带怯的脸了。

鬼使神差地,抬手指了过去。

再然后——

乔远不愿意再去想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固守了这么多年,一朝酒醉,就彻底的,毁于一旦了。

“出去!”乔远看着齐盛,压低声音吼了一句。

“阿远!”齐盛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劝解。

“滚出去!”乔远砰一声,将手边柜子上所有东西直接挥了下去。

齐盛叹一声,关门走了。

乔远深呼吸一下,气息不稳,压低声音,忍耐道:“还有她,带走带走,不要让我看见。”

女人咬着唇,睁着一双杏眼,楚楚可怜地看了他一下。

“滚!”乔远大吼。

女人顿时落下泪来,手忙脚乱扯过裙子套上去,姿势古怪地出了门去。

乔远眼见她离开,有些无力地靠在了柜子上。

半晌,发疯一般,直接扯掉了皱皱巴巴的被子,扔到了地上。

斑斑点点几滴血,好像红梅一样,印在乳白色床单上。

手下给他找的女人自然是干净的。

他,却因此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