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明天问问于靖,他可能会知道。
……
这么想着,天快要亮时她终于疲惫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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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快十一点,时茵才醒。
方姨没叫她,外边也静悄悄的。
她洗漱好下楼,饥肠辘辘地就闻见楼下飘来鲜香麻辣的气味。
她满足地吸了一口,心情开始好起来。
方姨站在楼梯口,看她状态还好,不由笑着说:“先吃饭吧,有位赵小姐打电话过来,我留了号码。”
时茵一愣,是赵蕊阳?
没想到昨夜正想着,今天她就来电话了。
她点头,撒娇,“我好饿,提前吃午饭行吗?”
方姨笑着“嗯”了一声,“马上就好,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你最爱的水煮鱼。”
“太好了!”时茵迫不及待地钻进厨房,对着赵阿姨一顿夸。
一顿饱食过后,她突然领悟,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时茵。
那就彻彻底底做个没心没肺的人吧,留好退路,及时行乐。
她豁然开朗,踱着小步从餐厅出来,手里还抓了几颗葡萄边走边吃。
突然,她顿住脚,后退一步头往左歪。
江砚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而且西装笔挺,一副要去办公室的模样,只是脚上穿的是双拖鞋。
时茵惊讶地望望时间,十一点五十。
她以为他早走了。今天不是周末,不用上班的么?而且,他那么早吃过午饭了?
江砚池看过来一眼。
时茵想起昨夜,有点心虚地叫,“老板。”
“嗯。”
江砚池淡淡应声,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
时茵站在那,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手足无措,欲言又止一会,她抬起脚准备悄悄上楼。
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她想起方姨说的电话,又转回来。
扭扭捏捏地说:“我……我打个电话。”
“嗯。”半晌,他才应了一声。
时茵偷瞄他一眼,拨出方姨记下来的号码。
“是蕊阳吗?”
时茵嘴角弯起,“嗯,是我,我很好。”
江砚池的视线落在她后背上。
“好,下午见。”
时茵挂断电话,“老板,我一会要出去。”
江砚池早已收回目光,盯着电脑,像是随口问:“去哪?几点。”
“育新路,约了两点。”
江砚池合上屏幕,“顺路,一会送你。”
“……好啊。”时茵愣愣地说。
方姨这时走过来,“先生,可以用餐了。”
时茵惊讶,赵阿姨今天做的菜完全是按她口味来的。
对了,进厨房时她曾看到料理台上已经备好的其它食材,原来赵阿姨是分开做的菜。
不过江砚池在这,赵阿姨肯定不会擅作主张,除非,这是江老板要求的。
她不禁有些感动,有些内疚自己昨夜的反应。
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摊开手心,“老板,吃不吃葡萄?”
她手心里躺着两颗青青的葡萄。
江砚池看她一眼,伸手拿起一颗。
时茵顿时开心地咧起嘴角,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得寸进尺地问:“甜不甜?”
“嗯。”
江砚池轻应一声,打量她身上的家居服,“不是要出门?”
“对哦。”
时茵笑,愉快地挥挥手上楼,“老板,你慢慢吃啊。”
江砚池望着她的背影,嘴角轻翘。
看来,她并没有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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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时茵坐江砚池的车到达约定好的咖啡店。
赵蕊阳已经提前到了。
她又惊又喜地对她招手,“时茵,是你吗?”
时茵点头,笑着在她对面坐下。
如果说,她以前有朋友的话,于靖算一个,另一个就是赵蕊阳。
赵蕊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太阳,开朗温暖,一看就是那种美满家庭出来的孩子。
而且,她是继父另一位得意弟子,在省队打后卫,表现非常出色,并且有望入选国家队。
赵蕊阳惊讶地看着她,仔仔细细打量,“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你终于舍得把你的美貌展现出来啦?”
时茵笑,“你呢?最近有打比赛吗?”
赵蕊阳抱歉地说:“这段时间都在封闭训练,连手机都没有。刚刚出关,我就去医院看你,才知道你出院了。”
“要打比赛了?”时茵高兴地问。
“嗯,”赵蕊阳面带得意,“明天就要去西京打全国联赛。”
时茵由衷高兴,两手握拳给她打气,“加油,你是最棒的!”
赵蕊阳吃惊地看着她的动作,从前的时茵哪会说这样的话。
她竟有些感动,不禁也握起拳头,“那必须的!”
她缓声说:“时茵,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好,要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