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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546)+番外

以为难以放下,但面对的时候,方才得知,她早已在经年岁月里放下了过往。

如果她没有放下,就不会对那些曾经憎恨愤怨的人淡漠相待,试图选择遗忘。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好,父母也好,她见证了太多亲人的死亡,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告诉自己,纵使天塌下来也要尽量忍着眼泪,平静接受命运。

那些以为过不去的坎坎坷坷,以为她难以跨越的心理障碍,一如亲生父母,一如林弛。她听了,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而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内心无波无澜,没有丝毫起伏。

人这一生中,会有很多“战争”需要经历,唯有和自己的战争最难打,所幸她没有所谓的好胜心,心甘情愿未战先败。

这一夜,白墨看着元朗输完液,拿着热毛巾帮他擦手,擦脸;去厨房熬粥,他在半睡半醒间靠在她身上,不管怎么说好歹吃了半碗浓粥,病恹恹的躺下,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就又睡着了。

比起他,白墨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帮他把外套洗了,熨烫衣服,出来的时候,见他在睡梦中似乎在咳嗽,又取了几片药喂他吃了,想来即便他昏昏沉沉的睡着,只怕也睡不踏实。

想起来连城的时候,她从家里带了一些蓝葵锦,把行李箱来回翻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那包蓝葵锦。打算煮茶喝,毕竟对呼吸道有好处,又能治疗感冒、咳嗽和喉痛,他多喝一些总没错。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这时候的她反倒没有了睡意,捧着水杯坐在了一旁,凌晨看书,如此通宵夜读,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

到了凌晨五点,白墨这才有了睡意,摸了摸元朗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她开始纠结躺在哪儿休息比较合适。

她是不可能大白天补眠的,毕竟元朗还病着。

去母亲房间睡觉,置元朗于不顾,似乎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多出来的那一床被子此刻正盖在元朗的身上。

她的床还是很大的……

元朗醒来的时候,房间光线还很暗,他一时有些不知身置何处。待眼睛适应光线,触目就看到了白墨的背,漆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显得她双肩异常瘦削。

白墨身上只盖着被子一角,也不怕冻着……

这时候的元朗终于恢复了意识,原本因为生病情绪很低落,如今看着白墨竟莫名的缓和了情绪,就连心也一寸寸的柔软下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感受到了温暖,往他身边无意识的移了移。

他顺势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她的气息缠绕在他的颈项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暖意。

他下意识搂紧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低声呢喃道:“我在不在你的梦里?”

白墨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出现一张张熟识的面孔,他们把酒言欢,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恣意行走着,一路高歌,欢声笑语充盈整个年少青春岁月……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已携带温暖走了这么久。

☆、午后,似不似打情骂俏

对于元朗来说,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和将来,白墨都是藏在他灵魂最深处的那个人。

因为爱,所以才会有所惧怕,期许中蛰伏着不安,每每面对她患得患失。

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那么亲密的契合,仿佛她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白墨醒来时,元朗正抱着她,脖颈处有些痒,是他的呼吸。

他抱得有些紧,她拍了拍他的手,他微僵,似乎意识到她已经醒了,怕她推开他,抱得更紧了,像个孩子一样,反倒让白墨心里异常柔软起来泶。

“身体好些了吗?”她不知道她是什么语气,音量是否过大,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元朗也没回话,抚摸着她的头发,无言中诉说了一切。

纵使他身体不舒服,想必也不会说出来让白墨担心,想到“担心”两个字,元朗内心压抑的情感似乎随时都能爆发一般。

他不想吓坏她,但四目相对,眸光凝望着白墨,仅仅如此,也足以让白墨觉得不自然了铫。

手在他掌心里很温暖,英俊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她别过脸:“自重。”

一句话,换来元朗抿嘴轻笑。她煞有其事,话语极其严肃,却让他觉得异常可爱,还真是走火入魔了。

白墨见他眉眼间都带着笑意,耳根也难得泛红了,饶是她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此番他和她在一起,关系跟以前相比,早已非同一般。

他这个人太过固执,将她的挣扎和彷徨悉数挤压的无所遁形,在此之前,她从未遇过这样的人,所以面对他,每每都会觉得很无措。

他抱得很紧,她想把手抽出来,似乎有些难,拍了拍他的背,劲道温柔,元朗下意识看向她,心头却是一颤,有热流涌入内心最深处,汹涌澎湃的仿佛能够随时将他淹没其中。

那双眼眸太过深情和露骨,白墨轻声叹道:“让我起床,还没吃早餐呢!”

平淡的话语,竟在不知不觉间带着女子特有的娇嗔,也许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元朗却无声笑了,欢喜的想吻她,但想到感冒,于是作罢,不舍的松开她……纵使吻她,想必她也不会同意吧?

他的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明显清洗熨烫过;盥洗室里有新的牙刷,早已烫过放在杯子里,牙膏放在一旁……

元朗从未这么欢喜激动过,当年大奖无数,每次登台,也不见他有如今这般心境。

也算是大病一场了,虽然身体无力,但身体里却仿佛蕴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情,他看着厨房里系着围裙准备早餐的白墨,竟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子。

这种想法是很振奋人心的,厨房里白墨被元朗从身后拥在怀里,她身体一僵,随着时间流逝,缓缓放松了身体……

一连喝了两日蓝葵锦,元朗开始喜欢上这种茶。今天天气晴好,积雪已经有融化的迹象,对于12月来说,能够见到这么明晃晃的太阳,并不常见。

这几日他一直在打点滴,病早已好了大半,不似日前那般提不起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夜白墨因为要照顾元朗,再加上没有被子,所以才迫不得已同宿一床,第二日白墨就外出买了棉被,夜间宿在了白素的房间。

元朗正病着,也担心会把感冒传染给她,就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他和她的沟通现如今多是她在说,他写给她看。虽然累点,但他宁肯长久这般,哪都不去,就这么和她呆在一起,但她怕是不会愿意。她说她有事需要前往美国,因为他,她已经耽搁几日了。言下之意,他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她的包袱。

元朗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可嫌弃后竟也不生气,反而心里很高兴。她能因为他更改行程安排,可见心里是有他的。

白墨左耳天生残疾,是医不好的,唯一听力完好的右耳因为车祸所以影响了听力。当初脑部受到撞击,听力可能会消失一辈子,也可能是暂时的,说不准。

元朗希望白墨能够跟他一起回去,K国有苏安,有徐药儿,或许她们有办法。

白墨听了只轻轻的笑,苏安、徐药儿医术再高,也是在专业领域,她们并不涉猎耳科。元朗若不是病急乱投医,就是想方设法引她前往k国。

元朗确实心怀小心思,原本只是想诱她跟他一起回去,如今见她笑意融融,竟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对太多人微笑,唯独对他冷面相待,这几日私下相处,渐渐打破僵局,她倒也不吝啬微笑。就像如今,她笑的温暖,他看了眉眼间竟也融进了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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