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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498)+番外

氤氲声响起,他拉下床头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楚诺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隐约还能听到下雨声。

果真下雨了。

早晨六点,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床上已经没有云萧的身影,她并不急着起床,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走到浴室,她的衣服摆放的整整齐齐,她弯腰翻了翻,看到内衣时,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咬着唇,其实他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体贴的……

楚诺下楼的时候,云萧正单手撑着橱柜讲电~话,见楚诺下楼,示意她到吧台前坐下。

一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继续讲电~话。

他穿着黑色睡衣,浓密的睫毛垂下,优雅贵胄,卓立超凡。

楚诺喝水间隙,顺便听了听他的谈话内容,应该是萧何打来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挂断电~话之前,云萧说:“明天回国。”

楚诺一杯水喝完,问他:“早上吃什么?”

“水果粥,怎么样?”

“听起来很好吃。”她绕过吧台走到了厨房里,见他正在切水果:“我帮你。”

云萧笑了一声:“别捣乱,莫雨把晨报放在了玄关那里,你帮我拿过来。”

两份报纸,政治报和经济报,楚诺习惯翻阅政治类的新闻版面,拿报纸去厨房方向的时候,她已经在游览报纸内容了。

新闻版面,消息有好有坏,有正义,也有阴暗,楚诺把经济报放在吧台上,就坐在一旁快速翻看着报纸。

云萧抬眸,见楚诺微微皱眉,语气淡然:“怎么了?”

楚诺叹道:“有位政治高官昨天被停职调查了,有人控诉他猥亵男童……”

云萧想什么有些出神,直到手指一阵疼痛传来,垂眸看去,殷红的鲜血从指尖缓缓流出来。

楚诺见了,心狠狠一揪,放下报纸,对云萧急声道:“先冲一下,我去找急救箱。”

楚诺去客厅找急救箱的时候,云萧脸上先前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讥嘲。

手指放在水流下,一缕缕鲜血卷进漩涡里,年轻男人垂落的眉眼阴暗莫名,好看的两片薄唇勾出一抹极浅的微笑。

“快让我看看。”清冷焦急的声音响起,是楚诺,她已经把急救箱放在了吧台上,打开的时候,利落的找着药水和棉签……

那天早晨,云萧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安静的坐着,看着楚诺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有点深,她一直皱着眉,一遍遍问他疼不疼,上药的时候,怕他疼,唇凑近轻轻吹着。

云萧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了淡淡的悲伤。傻丫头,伤的是他,怎么好像疼的那个人却是她,她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在她即将包扎完伤口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如常微笑,那样温和,那样平静,好像前一秒还阴戾晦暗的他只是一场错觉,迷雾散去,他才会像如今这般云淡风轻。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

楚诺抬眸就发现云萧正在看她,也许一直都在看她,她心神一动,摸着他的脸:“疼吗?”

云萧笑着摇摇头,微微侧头,唇已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温情痴缠,即便是索求也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缠绵入骨。

云萧想起那日,他胃痛,她紧张的直流眼泪,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那些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砸落在地毯上。

他的痛,是否会铸就她心头的伤?

紊乱气息缓和下来,楚诺见他睡衣下摆沾染了鲜血,原本看不出来,但灯光反射下,颜色多少有些偏差:“睡衣上有血,你回房间换身衣服,我来煮粥。”

他垂眸看了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果真脏了。”

下午的时候,云萧送楚诺去机场,事先把礼物全都交给了莫雨,让他进行托运事宜,所以楚诺这次回去可谓是轻装上阵,自是很轻松。

楚诺不放心他的手,再三叮嘱让他不要碰水,虽然他含笑答应了,但想来并不放心,又撇开他,跑去跟莫雨等人叮嘱他们注意照顾云萧,细节之处比任何人都尽心,不厌其烦。

楚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过,但这样的碎碎念却让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云萧,内心有了某种温暖,二十多年来不曾轻易示人的潮润涌上眼眶,他连忙移开眼神。

“要不,我明天再走吧!”她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还没走就开始难舍难分了。

“老师会吃了我。”云萧低低笑了一下,微凉的指尖拨开她额前调皮垂落的发丝:“我们可以视频,可以打电~话,或者我过两天就去看你……”

莫雨等人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看到这一幕,他们是否应该有眼力劲回避一下。

在异国,他们是肆无忌惮的,机场送别,他和她像任何一对因为圣诞即将分别的恋人一样,拥抱吻别。

旁边有人经过,被云萧吻得晕晕乎乎的楚诺,仿佛听到有女生发出激动的感慨声:“这女孩命真好,竟然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楚诺微微含笑,她应该早点遇到他的。

飞机上,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东西很少,是云萧事先为她准备的,他怕她无聊,所以随身听里下了很多音乐,一本书,精装版的建筑设计图画配上文字很能打发时间,两本政治和经济类方面的杂志。

她坐的是经济舱,拿着票寻找座位,靠窗位置,她会意的笑了笑。

订票前,清新给她打电~话:“二小姐,您坐头等舱还是经济舱?”

“经济舱。”

“您喜欢靠窗位置,还是走廊位置?”

“靠窗。”楚诺笑了,因为她想到了莫雨,那次她月经来,他也曾准备了一大堆选择题供她选择,相比下属如此绅士,云萧偶尔就显得太过霸道了。

上午下了一场中雨,到了下午雨势终于停了,天空看似阴沉,却能见到刺目的光亮正欲穿透乌云普照大地。

有人坐在了她身旁,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五官应该算是帅的,并非她眼光高,见过云萧容貌的人,再看别人时,大概都会忍不住偷偷比较,然后那些被比较的人通常都会惨痛落败。

男人落座时看了看楚诺,一脸笑意,很友好。

楚诺礼貌含笑,男人眼睛竟亮了亮,也许是她的错觉。她并不认为这趟飞行能够让她邂逅一场迟来的艳遇。

飞机起飞了,楚诺闭上眼睛,她在“振翅高飞”的那一瞬间想到了晨间那一幕。

清洗完地板上的血迹,担心他不小心会弄湿手上的伤口,便去楼上找他。

后来的后来,楚诺想,如果那天她不曾上楼,或许就不会看到他的不堪,那是他极力向她隐藏的痛苦,像个受伤的野兽般,站在更衣室内,兀自舔舐着伤口。

门没关,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谓脚步声到了这里近乎无声。

触目是他的背影。

赤着脚,上衣已经脱了,还穿着黑色睡裤,他双手撑在平时摆放腕表的柜台上,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看到了他的背。

交错的浅淡疤痕,经过时光洗礼,虽然淡不可见,但却真实存在着,可见最初的最初这些伤在他身上究竟汇聚了怎样的痛。

楚诺的眉,倏地聚拢起来。

盯着他的背,咬着下唇,而指甲则深深的沉嵌在掌心里,月牙痕迹,再痛也不及触目所伤。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未听妈妈提起过?妈妈她知道吗?

有些事情,她不敢想,也不能想,要不然会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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