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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428)+番外

如果结婚,她会是一个好妻子,而他会照顾她一生。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白墨不需要,他也不能轻贱她,至少那一刻,他和她对于婚姻都秉持着尊重。

不是每一桩婚姻都那么尽善尽美,也不是每一桩婚姻都是因爱结合。他和白墨如果走进婚姻,又何尝不是因为爱呢?亲情之爱也是爱……

他说:“好。”

他和白墨都是太过独立的人,而独立的优缺点就是太过固执。

元朗曾经说过:“我们这群人,风光的外表,孤寂的灵魂,唯有找到另一半,才能在暗夜里相互依偎取暖,自此人生才能称之为圆满。”

孤寂,绝望,害怕一个人面对,漠然相处,也是催生结婚的源泉所在。

去领结婚证那天,路面打滑,如果他超车的话,只怕出车祸的那个人就是他。就因为短短一秒,身侧车辆超车,被一辆大货车直接掀翻,车里一家四口瞬间命断。

他和白墨不是没有目睹过死亡,但从未有那天感触那么深。

他把车开到一边,他们长久不说话。

白墨问他:“如果这一刻出事的是我和你,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瞬间死亡,怕是来不及去想有什么遗憾事。”

“小时候,我很羡慕我爸妈,长大后一直希望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可以不计较我耳朵失聪,我找到了你,但天时地利都占全了,唯独没有擦出爱情火花,但我想,上帝既然造就出来一个我,那么势必会造就出来一个他。”白墨温温的笑:“萧,你看人的生命竟是这么短暂,谁都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想,如果我现在就死亡的话,我会遗憾我从未爱过。我想趁我还能听得见的时候,找到那个他,听听他的声音,好好爱一次。”

于是,白墨找到了元朗。

多年前,元朗曾经主动追求过白墨,但阴差阳错,导致白墨从不知道元朗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他曾经追求过她,间接被她拒绝了。

多年后,命运齿轮开始重新转动,这一次元朗紧紧握住了白墨的手,“纵使失聪也没关系,这些年我一直在练习手语。”

“可我不会手语。”

“没关系,我教你。”

昨夜,露天阳台上,夜空星辰亲密的围绕着天际一轮弯月,他看着元朗和白墨交叠的手,微微含笑。

他觉得这样很好,元朗和白墨同是他的知己好友,因爱走在一起,他知道纵使有朝一日白墨失聪,什么也听不见,至少身边还有一个元朗会永远的陪着她,而元朗将会成为白墨的耳朵……

那夜,他在阳台上睡着了,梦里面仿佛回到了17岁。

那一年,楚诺10岁。

初次相遇,她撞到他身上,未抬头看他,一句“对不起”就率先丢了过来。那时候,她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妹妹,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孩子。

白墨成人礼过后,他在山庄上又跟她见了几次,是个学习很认真的人,几乎每次看到她,她的手里都会拿着书本。见到他从不多话,往往只有点头之交。

白墨解释说:“阿诺轻言寡语。”

于是,他并未往心里去,以为她真的如此,此事也便过去了。

楚诺12岁生日宴,她穿着一袭白色裙子,跟在楚衍和白素身后,嘴角笑容沉静,一头漆黑浓郁的长发披散在肩,衬得脸庞很小,是个容貌很精致的孩子。

看的出来,她是一个不喜热闹的人,但那天她跟在楚衍身后,表情精准到位,未曾出现丝毫不耐。

12岁,过分镇定,他看了,莫名皱眉。

直到宴会进行到一半,她才悄然离开,她去了花园,熟练的爬上吊床,平静看书,安然入睡。

第一次,他对异性,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有了好奇心,比如说如此理智冷静的境界,她究竟修炼了多久?

楚诺14岁,“生分”一词从白墨嘴里说出,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楚诺对他岂止是生分那么简单。

他很少喝茶,但那天一杯绿茶下肚,回想过往,他终于意识到,楚诺确实轻言寡语,但疏离却仅止于他,她对家佣都比他要来的亲切。

那天在果园里,她眉目含笑,笑容看起来很暖,可眸光却尽显疏离,直接拒绝他的帮助。

他冷冷的看着她,他好心帮忙,她却不识好歹,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后来,他问过元洛儿:“你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吗?”

“我很少讨厌人。”说着,元洛儿眼睛晶亮,看着他促狭的笑:“萧哥哥,有人讨厌你吗?”

“我在问你。”

她认真想了想,皱着鼻子,压低声音道:“有时候会讨厌爸爸。”

“哦?说说。”

“他总是跟我抢妈妈,见不得我和妈妈独处。”话虽如此,但眉眼间却荡漾着笑意。

他想了很久,楚诺跟元洛儿想法一样吗?以为他抢走了她姐姐,所以排斥他?

他觉得楚诺还不至于那么幼稚,那么理智一个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原因无端迁怒他?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一个异性那么排斥,他承认后来很少来楚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对于他来说,那毕竟是楚诺的家,她不喜欢他,他便不能每次现身给她添堵。如此眼不见为净,大概是她的心愿,而他在处理类似事件上确实有些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他好像并未得罪过楚诺,但她讨厌他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前往米兰之后,他和她第一次通话,是在白墨的公寓里。

那天他和白墨在餐厅用餐,侍者不小心把汤汁洒在了白墨的身上,他便开车带白墨回去换衣服。

手机响起的时候,白墨正在浴室洗澡,他原本不想接的,尤其是见了名字之后。

“妹妹”两个字在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着,他叹了一口气,接吧!说不定有急事呢?

她竟然没有听出他是谁?他下意识笑了笑,他在迟疑他是否要说出名字。

果然,“云萧”两个字出口,她有片刻沉默。

老实说,那通电~话比他写论文还难,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可以他宁愿没有跟她通过话。想当然,那通电~话之后,她添堵,他心中也添堵。

他很后悔,看美国天气预报的时候,为什么会顺便看了看米兰的?在听到她鼻音感冒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她注意身体?

显然,那姑娘极为不领情,仍然是该死的疏离和矜持有礼,挂断电~话,竟是忍不住咬牙道:“不讨喜……”

白墨刚好从浴室出来,不解道:“什么不讨喜?”

“你妹妹刚刚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了。”起身,拿着外套离开。

美国没有下雪,他开车行驶在寒风呼啸的大街上,看着街头缩着脖子行走的尘世男女,他们是沧海一栗,自己不顾惜自己,指望谁怜悯?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很少有可以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多时候纵使是亲人,他也很少会多管闲事。

好比之前vivian和季随意,他相信他们每个人都能够很好的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必让周遭人担心。

爱情和婚姻,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家人意见可以参考,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至于过好过坏,全凭双方经营。

楚诺不知道,她16岁那年,他曾有事前往米兰,白墨事先对他说过,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希望他可以去看望一下楚诺,看她是否安好。

他原本不打算去的,但那天会议推迟,空出来一下午时间,所以短暂犹豫,他最终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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