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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399)+番外

没有活动安排的时候,沈千寻会邀请白素去家里吃饭,她在那里见到了真真实实的生活。

那天晚上,白素看着沈千寻一家人,脑海中闪现出无数词汇。她一直觉得幸福是这世上最充满变数的东西,但在那一刻,她的想法变了。

相亲相爱一家人。这么俗气的一句话,却让白素心里冰火交加,感慨万千。

沈千寻关切道:“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别太拼了。”

白素浅浅的应。其实做有意义的事情,怎么会感觉累呢?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所以偶尔会觉得累。只是偶尔……

“素素,你现在快乐吗?”沈千寻问她。

她想了很久,脸上有孩子般简单的笑容,“我很快乐。”

她和楚衍在这个世界上都还好好的活着,不再看着对方,彼此绝望。这样很好。

夜色深深,路灯朦胧,易笙开车离开落霞山,一棵棵高大的树木缓缓后退。

每个人随着时间都在发生着改变。越是成熟的麦穗,越喜欢低着头,越是麦穗不成熟,越是喜欢直挺挺的仰着头。有时候含蓄谦逊,低调内敛一些没什么不好,这只是说明他们成熟沧桑了。

可易笙还是易笙,他只是跟他们一样,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问白素:“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现在吗?”她有些失神,不确定是否听清楚易笙的话。

“对,现在。”

易笙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开往A国首都最繁华的街道上,夜色中人来人往,仿佛白素置身其中的话,随时都能把她淹没吞噬掉。

想了想,她说:“有人能陪我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

“这么简单?”易笙笑了。

她也笑:“人太多,我怕找不到方向。”

易笙忽然不笑了,沉默着开了一会儿车,终是把车停在了路边,他从前座侧身看向她:“我们下去走走。”

拥挤的人潮里,易笙走在前面,不让她被拥挤的人群冲散,宽厚的肩膀挡在她的身前,足以让她心存感动。

“素素——”

她身体一僵,蓦然转身望去,那声熟悉的名讳呼唤,从喧嚣中传来,但却是陌生人的声音。

在她身后有男人牵着女人的手,他叫她:“素素。”

也是素素……

“以为是他?”人群里,易笙眼眸沉沉的望着她,因为他看到她又在发呆了。

她垂眸轻笑,每一次的失望都是下一次希望的开始,感谢这世上还有一个他能够让她心存希望。

12月的时候,白素带领内阁成员去了K国。

云萧跟随萧何和苏安在机场迎接她,云萧长大了,她刚下飞机,他就奔了过来,她蹲下身体的时候,他已经紧紧的抱着她,他把脸埋在她脖子里,他叫她:“老师——”

脖子上有些温热,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挂念。

她抱着云萧,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在他身上却收获了比亲生儿子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亲情。

她说:“我很好。”

“我很担心你。”云萧性情遗传到萧何的腹黑,苏安的淡然,平时话语精短,甚至有些寡言,能够让他说出这种感性的话语来,实在是不容易。

白素松开他,握着他的手,眼眸温柔:“我很想念你。”

苏安笑声清澈,忍不住说道:“在萧的眼里,你的魅力明显胜我一筹。”

云萧替白素解围,看着自己的母亲,慢慢道:“这并不冲突,老师、母亲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乔梁在白素身边小声呢喃道:“这孩子可真会说话。”

萧何邀请白素和内阁成员住进萧家城堡,白素同意了。

12月的天有些冷,但欢笑声却充斥在城堡每个角落里。

云萧和vivian的战争层出不穷,白素其实很佩服苏安,每次都可以那么淡定从容,哪怕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她依然可以穿梭其中,静静的喝水,看书。

白素想,这大概就是生活。

每天晚餐后,萧何会牵着苏安的手,带她一起散步。那么亲密无间,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深情痴恋。

“有什么感慨吗?”乔梁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水。

“有啊。”她淡淡的看了乔梁一眼,语调平平:“马上31岁了,你是不是该结婚了?”

乔梁没想到会被白素反将一军,对她伸出大拇指,“你狠。”

白素边喝水边进屋,她狠吗?她习惯对自己狠,对别人总有太多的不忍心……

在K国,最后一天结束访问时,白素和萧何同车回城堡。

正值午后,首都暖阳普照。

车子行驶在广场里,车速很慢,车队也很低调,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白素看着广场,老人坐在木椅上聊天;中年女人牵着宠物狗悠闲散步;少女在秋千上笑容明媚;孩童在一起追逐嬉戏;一家出行,父亲抱着孩子,母亲含笑跟在后面……

“这座城市给你的感觉是什么?”萧何忽然开口问她。

“满满的都是爱。”她看向萧何,轻轻的笑。

萧何嘴边慢慢勾起一抹笑,然后也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个回答很窝心。”

这世上有相聚,就会有离别,她和苏安在机场告别,风卷动白素的黑大衣,她跟他们挥手再见,时间在那一刻定格,那个本该寂寞,饱含无尽绝望的女人,此刻却把所有的微笑送给了她的朋友们。

只是她身上的温暖还有多少呢?

结束访问,回国不到一个星期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

徐泽回来了,仍然没找到楚衍,白素对他说:“不要再找了。”其实她有很多方法可以逼出楚衍,比如说她设计遇害,比如说她受伤……她不相信楚衍会抛下她不管,但她没有这么做,她不愿耍心机欺骗那个男人,她要的是心甘情愿,而不是相对无言。

他们这些被留下的人,其实都是一群害怕寂寞的人,所以平安夜和圣诞节聚集在了一起,前所未有的热闹,一起谈话熬通宵,天南地北的聊。

那天晚上,她靠在于曼的怀里睡着了,睡前抚摸左手腕上的伤疤,那里早已丧失了痛觉……

楚修文身体渐渐好转起来,白素去看过他一次,他很激动,主动寻找话题,问了很多,唯独不敢提楚衍和顾维,那是他们的禁忌。

临别前,她对楚修文说:“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把总统之位还给你。”她当初坐上这个位置是无可奈何。她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代总统永远都只是代总统。

楚修文身体一僵,复杂的看着白素,他想拒绝,但他知道除非白素愿意,要不然没有人能够困住白素。

她的心始终都不在这里,茫然的不知归处。

离开楚家的时候,她看到了顾维,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眼眸中失去了以往的神韵,整个人显得有些精神恍惚。

她淡淡移开眸子,离开了楚家,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走进楚家的时候,楚衍在前,她在后,他对她说:“别怕,楚家不是洪水猛兽。”

多年之后,她终于明白,楚衍欺骗了他自己,也欺骗了她,楚家不是洪水猛兽,而是过往云烟。

隔年春末,她离职前一日,走在首都大街上,斑驳的阳光渗透高楼和树叶枝干洒落在她的身上。

她是曝光率最高的一国政要,有人说她行事高调,有人说她热衷采访。大街小巷,各种杂志,随处都可以看到她的访谈。

有人说她是政治和时尚的宠儿,但凡有她上封面,杂志必定炙手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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