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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397)+番外

报纸里的她姿态落落大方,优雅从容,有媒体说隐隐有楚衍为政时的影子。

白素放下报纸,失神漫漫,像他吗?

她走进总统办公室,看着属于他的庞大书橱,靠着墙壁,满满一墙都是书。涉猎极广,有中文、英文、法文、日文、德文等各种藏书,里面有很多经过楚衍备注的专业名词。

她抚摸那些文字,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备注时的下笔力道。

段亚楠对白素说:“平时先生喜欢看时事政治和经营管理方面的书。”段亚楠开始唤楚衍先生,因为在这间办公室里,现如今阁下是白素。

在楚衍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两个相框,一个是楚家合影,一个是他和她的合影照。亲情和爱情,温馨之余却又透着淡淡的讽刺。他在乎的,往往是伤他最深的。

白素在办公之余,偶尔会看向办公桌上面放置的相框。他和她在旧金山广场上笑的很幸福,看着看着,心里总会温暖成灾。

接任总统之后,曲良武母亲病危,白素在老太太临死前赶往医院。自从曲良武死后,曲海音父子被判无期徒刑,终生监禁,老太太的身体就越来越糟,白素虽叮嘱人好生照顾,但老太太年岁太大,最终无力回天。

不能怪人自私,这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尽管曲良武有错,但在老太太眼中,他毕竟是她的儿子,而白素因为咄咄相逼,最终逼死了曲良武。

老太太不恨白素,她只是心里有怨,临死前她抓着白素的手,她问白素:“你觉得你现在风光吗?”

白素没来得及回应老太太,老太太就已经去世了。

“选个好墓地,把老太太安葬了……”顿了顿,她对易笙说:“让曲海音父子当天出狱送送她。”

“这老太太不识好歹,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易笙有些动怒。

白素沉默几秒,这才说道:“我只当她是一个母亲。”她已经过了跟人生气,瑕疵必报的年纪,其实想想,何苦庸人自扰呢?

易笙微愣,抿唇不说话了。

那天白素走在医院长廊里,脑海中一直在回响老太太的话。

她风光吗?她目光淡漠,也许风光吧!每一种风光背后,如果不是沧桑,那就是肮脏。显然在老太太的眼里,她是后者。

无妨,至少她的朋友们是属于前者。

六月初的时候,徐泽他们回来了,无需问结果,看着他们失落的眼神就什么都清楚了。那些地方没有楚衍的踪迹。

白素温温的笑,她说没关系,易笙留了下来,成为她的警卫长,乔梁成为她的医生,唯有徐泽,执拗的寻找着。

徐泽要走那天,她挽着徐泽的手臂,跟他在素园散步,她跟徐泽说了很多,唯独避开了温岚,但最后白素还是说道:“阿泽,你走之前,我们把阿岚的葬礼给办了吧!”

徐泽不说话了,他站在原地,背对着白素,脊背僵硬,偶尔抬起手臂擦去眼角的泪。

白素没有看他,额头抵着他的背,声音淡淡的:“阿泽,我们让她入土为安吧!”

那天徐泽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膝里压抑的哭着。白素站在一旁,就那么静静的守着他的悲伤,她知道有些痛会跟随徐泽一辈子。

七月中旬,温岚下葬了,那么盛大的葬礼,国民守着首都街道,纷纷送葬。

白素、徐泽、慕少卿、易笙、乔梁、邵凯扶棺而行,那里面没有遗体,只有温岚的回忆,相片、各种笔记、衣物、功勋徽章和奖杯。还有一枚戒指……

温岚生前跟徐泽开玩笑,让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跟她求婚,虽然温岚去了,但徐泽没忘,也不可能忘……

国民都知道,那天温岚棺木下放的时候,徐泽抱着棺木,眼里的泪一滴滴的砸落在棺木上,他说:“阿岚,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爱你。”

这就是徐泽,不会作秀,话语简洁,却直入心扉。他们说很多国民都哭了。

温岚葬礼过后,徐泽搬进了温家,住进了阿岚的房间,他叫温昭:爸。

白素站在温家客厅里,看着徐泽跟温昭磕头,看着他们用男人的方式压抑眼泪,白素缓缓转身进了厨房。

她熟练的炒菜,她说:“阿岚,我现在厨艺大涨,原来不是我没这方面的天赋,而是你们以前太惯我了。你真应该尝尝,我炒菜技术怕是要超过你了。”

白素已经很少哭了,她时常会在阳光下看着她左手腕的伤疤,她在想等有一天她见到楚衍,她一定要把他们这群人对他的思念告诉他,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徐泽走的那天,她没有送他,她有一个会议要召开。

徐泽登机前给她打电~话:“我要走了。”

她拿着电~话踱到窗边,看着花园夏景,群花在阳光下病恹恹的耷拉着,她问徐泽:“有目的地吗?”

“没有。”他笑:“只当环球旅行了。”

“阿泽……”她唤他的名字,那声“谢谢”最终还是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徐泽很久没说话,挂断电~话前,他轻声叹道:“素素,我们这群人里面至少要幸福一对,不是你和阿衍,又能是谁呢?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愿望,还有阿岚的。”

白素点头,眼眶红红的,她笑:“我明白。”

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声音轻缓:“素素,议员们都在等你。”是慕少卿。

她笑了笑,收好手机,步伐没有丝毫迟疑:“走吧!”

忙碌的时候,常常顾不上吃饭,有时候段亚楠把饭菜端到白素面前,答应的很好,马上就会吃,但一忙就忘了。

她吃着冰冷的饭菜,有时候会想,楚衍忙起来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连饭菜都是暖的,吃的人眼睛热热的。

周六周日的时候,她会约白毅和温昭,带上白墨一起去郊区钓鱼。

她现在已经开始学习面对那些让她感到畏惧的事情,比如说鱼。尽管每次她都坐的很远,但偶尔看到他们提着桶走过来,还是会下意识反胃。

白毅说:“晚上我给你做鱼吃。”

结果很糟糕,白素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害得白墨看着白毅,气急败坏道:“外公,都是你害的,再吃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白毅觉得小丫头越说越没边,连人命都出来了,连忙捂着她的嘴:“别乱说。”

话虽如此,白毅却再也不逼着白素吃鱼了,她能面对已经很好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一步来。

八月初,白素破天荒接受媒体专访,慕少卿给白素打电~话的时候,白素正在素园书房里处理公事,忙的焦头烂额。

慕少卿问:“你觉得他能看到吗?”

“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比如说楚衍喜欢看《全球时事政治》。

她看向一旁摆放的报纸,头刊标题:安好,盼归。

这样的标题被大部分人理解成她希望楚衍身体养好,尽快回归政坛,但只有知情人知道,她在等他回来。

书房内,白素微阖双眸,仰面靠在柔软的皮椅上,轻声呢喃道:“你能看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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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街头,有男子穿着黑色衬衫,浅色亚麻裤,身形挺拔优雅,只可惜戴着黑色棒球帽,看不到他的五官容貌,他坐在街头长椅上,静静的翻看着一份报纸,似乎隔绝了周围喧嚣。

有年轻女子大胆搭讪:“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声音里透着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可以。”男子声音清冷好听,礼貌之余,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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