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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219)+番外

慕少卿皱了皱眉,原本想笑,但头却无力的耷拉着,从太阳穴那里传来的疼痛感一***侵袭着他的神智,那么疼,以至于他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着。

“你是男人吗?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扭扭捏捏干什么?”徐泽言语刺激,试图激怒慕少卿,他这样的情况很让人担忧。

对于徐泽来说,他从未见过这么死气沉沉的慕少卿。

“我想一个人静静。”慕少卿开口,但声音太过低沉,可能是吹了风、受了寒,也可能是吸了太多烟,除了面色很难看之外,那张薄唇更是有些干裂。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徐泽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要去探他额头时,却被慕少卿扬手拂开。

“我没事。”他说。

没事吗?徐泽眉皱的更紧了,因为慕少卿这时候已经站起了身体,但步伐有些虚浮,很显然他在兀自强撑着他的意志。

徐泽脾气并不好,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扭头离开了,但谁让前面那个倔强走路的人是他的兄弟呢?暗叹一口气追上慕少卿,伸出手臂,“看你连路都走不好,我扶你。”

慕少卿瞥了他一眼,看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没什么意义的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称不上关心,只是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徐泽受慕少卿言语影响,语气有些冷,但仍不忘初衷,扶着慕少卿走进了客厅。

“多谢。”慕少卿的反应不冷不热,生硬到了极点,自己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着眼睛,神情疲惫。

“不客气。”徐泽心里也存了气,扬高声音朝楼上喊道:“乔梁,乔梁……”

“怎么了?”乔梁从楼梯间探出头,似乎在衡量有没有下楼的必要。

“慕少爷生病了,你下来给他看看。”这句慕少爷透露出徐泽萦绕在心的恶气有多浓,他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叫慕少卿“慕少爷”。

既然生病,乔梁自是不敢懈怠,很快就走下楼,见慕少卿坐在那里,靠着沙发背,似是睡着了,脸上确实有些发红。

“少卿……”乔梁开口轻唤慕少卿的名字。

慕少卿懒懒的睁开眸子,看了乔梁一眼,随即又困怠的闭上双眸。

“我没病。”

说自己没病的男人,大概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有多暗哑撕裂。

“你需要输液或者吃药。”乔梁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用。”

“你病的很厉害,不吃药怎么行,要不然……”

乔梁的话被徐泽不耐烦打断:“别劝了,他不吃药算了,受罪的是他,关我们什么事?”

慕少卿闭目依旧,但嘴角却下意识扬了扬,隐含自嘲和讥嘲。

徐泽话虽这么说,但看到脸色惨白的慕少卿,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今天晚上他把七年前的往事换一种说法讲给慕少卿的话,也许他还不至于这么难接受,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太晚了。

希望慕少卿能够走出来,他一定能的,这么倔强坏心眼的人,就算痛,又能痛多久呢?

擅长伪装,给自己组建心理建设的人,说不定现在痛的死去活来,等到天一亮,立马就笑脸迎人,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乔梁,你把药拿来。”徐泽终是让步了,看着慕少卿很认命。

慕少卿听了徐泽的话,睁开眼睛看他:“我的生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原本想说不重要的,但话到嘴边临时又改了口。

何必呢?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兄弟,在乎就是在乎,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他在乎楚衍和慕少卿,也许对楚衍的在乎要甚过慕少卿,但毕竟是在乎的。

“我在你眼里意味着什么?”慕少卿忽然开口问徐泽,一双寒冽的眸子透着深幽的光,适才的无神和憔悴悉数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清晰和明亮。

“兄弟。”徐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慕少卿。

慕少卿好久没说话,直到徐泽以为慕少卿已经结束话题的时候,却听慕少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阿泽,你没把我当兄弟。”慕少卿声音明明很轻,但却宛如冰雹一般,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冷寒,重重的砸在徐泽的心里。

徐泽短暂沉默,走到慕少卿对面坐下,静静的盯着他,神情肃穆:“不,我把你当兄弟。”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怎么忍心一直欺骗我?”慕少卿脸色阴沉:“七年,七年有多久?我用七年学会如何恨一个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试图让我消失不见的七年过的更轻松,更快乐一些,可你没有,楚衍没有,你们导演了一场戏,杀青、开播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算什么?你说你是我兄弟,你错了,兄弟不该是这样的,兄弟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但七年前,你们却把我背弃在兄弟圈子之外。你们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以告诉我当年事情真相,但你们却选择了三缄其口,秘而不宣,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做人究竟要多失败,才能让你们宁愿我误会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事实?”

慕少卿表情淡然,但呼吸却很凝滞,没有人怀疑他的痛有多深,有多无助,也许从七年前,他就觉得一场大病之后,他被所有人给舍弃了。

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兄弟,那时候他在一无所知,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大概觉得天都塌了,所以心中有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徐泽沉声道:“少卿,若说隐瞒,你呢?你得了那么严重的肾病,当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你可有把我和楚衍当你的好兄弟?”

慕少卿心口发紧,不再开口,神情痛苦,额头上沁出冷汗来。

徐泽坐在那里,就那么眉眼沉沉的看着他,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额头这么多汗,可想而知,他身上大概都湿了。

“你不说,我和楚衍都理解,你是想痛苦自己担着,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楚衍真的很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身边的人难过分毫。你隐瞒病情,正是因为你把我们当兄弟;那我和楚衍呢?我们隐瞒此事,任由你埋怨愤恨,也不愿吐露出来,有我们的逼不得已,也有我们的无可奈何,但不管是什么,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把你当好兄弟来看待,一辈子的好兄弟。哪怕我们背道而驰那么久,但心中的关怀自始至终都没有断却过。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惺惺相惜,我们把对方的喜怒放在首位,我们把彼此当成自己最重要的牵挂,我们的情感虽然没有歃血为盟,但却真挚无比。我们曾真心希望对方能过的比自己好,我们在各自的家中就像自己家一样,肆意霸占着对方的床,然后看着对方心甘情愿的睡地板。你小时候很淘气,喜欢插科打诨,每次被家人教训的时候,都是楚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帮你承担错误;我心情不好,你宁愿得罪正吃饭的战友,也会驱车赶来陪我,那么随传随到,那么傻气憨憨;楚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说让我先走,但我却含笑说我是他警卫,此刻不是他兄弟,所以我不走,我要垫后……”顿了顿,徐泽语声哽塞:“我们可以随便侮辱对方,但别人但凡说你一丁点不好,我们就会极力维护你,哪怕你是真的不好,我们那么蛮不讲理,无论你闯了多大的祸,都愿意陪你担着,扛着,并在你糊涂不理智的时候,哪怕得罪你,也要跟你晓明厉害,不断提醒你,希望你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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