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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103)+番外

难过,心揪着疼,为什么只是面对他,心里就会那么难受呢?

他轻叹:“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她喉咙发颤,终是从唇齿间迸出来两个字。

“爸爸……”

“在想什么,连我开车跟在你身后,你都没有察觉?”白毅声音很温和。

她愣了愣,父亲一直开车跟在她身后?抬眸望去,果真如此,父亲的座驾停靠在不远处,是她大意了。

垂眸,白毅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牵她:“雨大,我们回车上。”

他牵住她的手,她的右手,触手的冰凉让他心惊,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脸色大变,蓦然松开白素的右手。

宛如脱线的木偶手臂,松垮垮的垂落在身体一侧。

白毅手中的雨伞,骤然一松,被风卷起,在狂风中跌跌撞撞,最终卡在了一棵枝干间,宛如垂死之人一般,吊在那里,可笑的很。

下跪,所谓白家长女【6000】

更新时间:2013-9-18 20:43:40 本章字数:6577

这么大的雨,好像一个人的痛苦累积到一定程度,所以才会崩溃大哭,希冀用眼泪将所有的不堪和委屈宣泄殆尽。

周围万物俱寂,白素微微含笑,那样的笑容,在雨幕中含蓄绽放,总归太过感伤。

白毅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被外界感伤的人,他沉稳,他历经世事,单凭那份沧桑足以风轻云淡,看清万千事。

但,总有例外,比如说亲人。

在穷人看来,很多时候把钱和权看得比亲人还要重要,但他是白毅,权势和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到了如今这把年纪,对他来说,亲人的安危和喜怒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失去,一个正在失去,还有比这更能让人痛心的事情吗?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素素右手残废。那天总统府,她跟他讲白荷,平静却又夹杂着愤恨的叙述之词,一夕间将白荷的痛苦过往悉数曝露在他面前。

怎能承受?怎能接受彝?

那个死前受尽凌辱的孩子是他的小女儿,是他有时候恨铁不成钢的顽皮女儿,是他因为工作繁忙,疏忽管教,觉得有所亏欠的女儿啊!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他痛心,痛彻心扉。

后来,他意识到,最痛苦的那个人是素素,亲眼目睹,那份冰火煎熬,势必曾经在某一刻致使她身体和灵魂被生生无情剥离……

一个人的无情,总要在有情的辉映下才能昭显而出。没有人天生冷淡,如果一个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冷,那只是因为曾经有人将她推进了寒冰地狱,在体验了那样的寒冷之后,她早已忘记了温暖的感觉,所以只能适应寒冷,慢慢习惯它。时间长了,冷,也便成为了她的保护色。

他的女儿应是温暖明媚的女子,那些伤害和痛苦不应该在她们的生命里留下印记,但如今看到她的手,无力垂放身侧,白毅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他忘了,呼吸应该是一个人赖以生存的本能。

白素看着白毅,他痛惜、愤怒的目光让她内心酸楚的疼痛着,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在梦里睡着了,所以才会混淆了虚幻和现实。

真的不愿意那么清醒,只因她开始有了恐惧,她害怕父亲看到她的伤痛,但她的伤痛身心俱有,心灵可以遮掩,身体上的呢?

毫无反应的右手臂,终究是她难以言明的不堪。

“孩子,爸爸带你回家。”白毅作势要牵白素的手。

这一次,他避开了右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左手。

仍然是记忆中的温暖大手,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描绘出父亲掌心的薄茧。如果说她是一位格斗、枪击高手,那么父亲的身手更是高人一等。

同样都是特种兵出身,父亲当年能够从超级特工走到今天,可见本事。

她的手起先有些僵硬,然后开始放松,回握父亲。

他看了她一眼,手紧了紧,稳健的步伐,宽厚的背影仿佛能够为身后的她撑起一片天地。

上了父亲的车,他跟她一起坐在了后座,拿起干毛巾给她擦拭头发,她握住了父亲的手,迟疑开口:“我和温岚有约,今天就不回白家了。”

车里一时没有声音,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白毅开口道:“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

白素微愣,她……竟然忘了。

难怪父亲会在这里出现,兜兜转转,迟疑徘徊,如果她今天不出来,他是否要一直等下去?

从何时起,父亲待她也这般小心翼翼起来?

父亲身上有一股清淡好闻的剃须水味道,在她沉默的时候,温声道:“素素,如果不愿意回家,爸爸……不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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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还是来了。

昔日佣人,熟悉中却又透露出陌生,激动和好奇在一张张脸上肆意游走,他们恭敬的叫她:“大小姐。”

灌木盆栽,雕花木椅,精致扶栏,随处可见书架、书籍。

这就是白家,温馨中却又透露着白毅身为高官政要的严谨作风。4

有人急匆匆的从楼上奔下来,神色急切,紧张。

她是白素的母亲:于曼。

只是两年不见而已,母亲苍老了许多,脸上略带病容。

回到首都后,她听温岚讲过,自从她和白荷遇难后,母亲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起初常常会出现幻觉,后来吃了药,经过休养,这才有所改善,但却经不起太大的刺激。

温岚说:“素素,儿女遇难,最痛心的就是父母。”

母亲也曾为她痛心过吗?

目光相触,咫尺之地,于曼满脸欢喜,但却因为怯步,不敢上前。

“素素……”

如此小心翼翼的声音,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但足以逼出于曼的泪水,面对日思夜想的女儿,于曼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一遍遍的轻唤白素的名字,然后默默的流着泪。

白素静静的站着,微微敛眸,她说过,这辈子她不想再为任何人哭泣,除了白荷,还有谁能逼出她的眼泪?

白毅看了两人一眼,示意佣人都散了,走到于曼身边,搂着她,笑了笑:“今天是你的生日,女儿回来给你过生,大喜日子,哭什么?”

“对,对,不哭……”于曼破涕而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上前拉住白素的手往沙发前面带:“素素,快坐下,让妈好好看看你。”

白素任由于曼拉着坐下,刚坐稳眼前就出现一只手,看样子想触摸她的额头,但又怕不知轻重弄疼她。

“额头怎么受伤了?疼不疼?”语声关切,一如往昔。

“……”白素摇头。

短暂的沉默之后,于曼又开始垂泪了,看着白素,眼神伤感:“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妈妈心里很难过……”

见白素脸色不太好,白毅忍不住开口道:“阿曼,孩子回来就好,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但于曼,又怎能听得进去?“你回到首都后,我天天都在家里等你,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比较忙。”白素笑容很淡,但总归面带微笑,这样很好。

“素素……”于曼嘴唇发抖,泪水无声滑落,良久她痛苦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

白素身体一僵,没想到最先提起往事的那个人会是母亲。

白素笑了,任谁都可以看出来笑容有多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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