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89)

曲欢知道太妃是为自己着想，伸手抱住太妃的腰，靠在她的怀里，“嗯，我知道了”

太妃把手放到她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丫头，这条路很难走，可你已经走了，就没有退路了，不过，不要怕，哀家在呢”

“嗯”，曲欢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太妃不知她的经历，把她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宫女，提点她，照顾她，她很喜欢。

曲欢闻着太妃身上的味道，越发觉得跟母亲的味道很像，让她很是心安，经过那么多的世界，完成了那么多的认为，她怎么可能还是一朵小白花，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变成

而此时的寿安宫的气氛不是很好，太后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徐芳端着茶递了过去，“太后，您用茶”

“不用”，太后挥了挥手，“哀家倒是真没想到，这曲欢还真查出些东西来”

话中带着些许不满，徐芳，青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退到一旁。

太后想着刚刚的曲欢，头都有点疼了，太不省心了，她看向站在一旁的陈丹，“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陈丹行了礼，“太后，奴婢刚刚的话没有半点假话”

“哀家知道”，太后道，“哀家是问你，“你是为了那个白兰的宫女才没来寿安宫是不是”

“太后，奴婢知道您的担心，但是您教过奴婢，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白兰和曲欢在玉芙宫时，对奴婢照顾有加，奴婢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那为何不来找徐芳或是青语，为何非要等着曲欢”

“太后，奴婢已不是寿安宫的人了，不能让太后您再因奴婢受累”

“你就那么肯定曲欢能救你？”

“太后娘娘，奴婢也只是在赌而已”，陈丹道，“奴婢也确实赌赢了”

“哼，你倒是敢赌”，太后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好了，既然这样了，你就回寿安宫，让徐芳给你看看身子”

陈丹跪了下来。

太后眉头微皱，“怎么，你不愿？”

陈丹行了大礼，“太后，奴婢知道您对奴婢的好，可奴婢真的无颜对您，还请太后让奴婢跟着曲欢姑娘吧”

“哀家说了那事不怪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耿耿于怀”

“奴婢差点害了您啊”，陈丹很是激动，怎么可能不怨自己，不恨自己，是自己的疏忽才让太后受了苦，糟了罪啊。

“药不是你下的，还要哀家如何劝你”

“太后，奴婢知道您对奴婢的恩典”，陈丹眼眶都红了，“奴婢无以为报，让奴婢去曲欢身边吧，她还不太懂宫里的规矩，奴婢能提点些她，也能让太后您放宽心”

太后看着陈丹，沉声道，“这是哀家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回答”

陈丹叩首道，“奴婢叩谢太后恩典”

“行了”，太后叹气道，“去吧”

陈丹行礼后，退下了。

徐芳看着太后撑着头，情绪也不高，忙宽慰道，“太后，您别担心，陈丹跟着曲欢姑娘也好，她们本在玉芙宫时，就互相照料，而且陈丹也能劝着一些曲欢姑娘”

“哀家没事，哀家既然让她选，就不会不让她跟着曲欢”，太后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曲欢太过于狂妄自大了”

徐芳和青语互相看了一眼，她们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自然知道太后虽这样说，可并没有收回曲欢手中的凤印，就知道太后对曲欢还是满意的多。

雨越下越大，风也更加的急了，好似要把初秋的烦闷全部带走。

启元殿中，方全给皇上倒了茶后，就退到一旁。

齐舟站在殿内，神采飞扬，“皇上，曲欢姑娘神了，她说一定有人会站出来，还真有百姓站出来，状告姜华，姜华这次是死定了”

姜华就是光禄寺少卿姜鹏的儿子，也是姜充仪的兄长，姜华就是个纨绔子弟，真是无恶不作，齐舟早就看不顺眼了，明里暗里都整过姜华。还曾送姜华去过京兆尹，可姜鹏是个厉害的，明里暗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功夫，让被姜华欺负的百姓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去报官，只能不了了之。

“皇上，真是大快人心啊”，齐舟得意洋洋的道，“曲欢姑娘真的厉害，臣本来还担心这次也会不了了之呢，哪知道曲欢姑娘说，听她的就不会，还真的是，臣赶到白兰家的时候，姜华刚好带人过去想把那家人都带走，臣当场就拿下了他，压着他刚走到街上，就有人大喊姜华杀人偿命，还有人对着他砸鸡蛋，之后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人站出来嘴里喊着姜华犯的罪，臣让人带着他们和姜华一起到了大理寺”

韩睿端着茶用了一口，“朕的玉佩用的还顺手吗？”

“呵呵”，齐舟摸了摸头，憨憨的道，“大理寺卿段大人看到玉佩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