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295)

冯弘文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老夫对你好吗？”

“好啊，不让人碰的橘子树让我折腾了，关心我的身子，关心我的安危，这好都要被贤妃娘娘都嫉妒了吧”

冯弘文眉心微动，“她对你做了什么？”

曲欢笑了笑，“你看，你还说你对我不好，我一说，你不是问贤妃，反而是担心她对我做什么，冯大人，我们才见过几面而已，为何”

“老夫会这么问，是知道老夫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要是你说的是冯俊，老夫觉不对这么问，只会说你是不是惹到了俊儿”，冯弘文放下茶碗，转头看向橘子树，“老夫其实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可老夫尽力了，只能做到如此了”

他知道他对两个孩子来说，不是个好父亲，他也确实不是，他只是作为他父亲应该做的，多的疼爱也好，关心也好，从未多给过，但是对于冯弘文来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的，他也给不了了。

曲欢对这些可没什么兴趣，他作为父亲的失职与她无关，这要贤妃和冯将军去说，“冯大人，那我呢，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呢”

要是别的女子这么问，肯定会有种不矜持，或者别有意图，可这话从曲欢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觉得很是坦荡，也或许是因为这两人之间没有那些复杂的情感在，而是很简单的，很纯粹的孺慕之思和慈爱之心。

冯弘文看向曲欢，“是啊，明明才见过几面，却像是认识了很久，老夫也觉得奇怪，为何老夫梦中的女儿会站在了老夫的面前，笑着跟老夫说着话”

这话让曲欢一下楞住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

“你也觉得奇怪吧，老夫也是，那天皇上带你过来，明明是老夫第一次见你，可老夫对你很熟悉，老夫在梦里见过你很多次，看你闹过，笑过，听你唤老夫父亲”

冯弘文的话让曲欢明白了一些事，她就说为何，她明明第一次见冯弘文大学士，那样的无理，那样的没有规矩，可冯大人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送了她好多橘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为何，为何他会梦到这个，为何在她没有来到大胤前就梦到，到底是为何，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不，怎么可能呢，就算轮回转世，他也不可能是了，她突然想起了然和尚的话，真真假假，活在当下，那么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曲欢觉得自己现在一团乱麻，理不出一丝线索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虚幻的，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产生了怀疑。

冯弘文接着道，“所有当老夫看到你的时候，你该知道老夫有多惊讶多惊喜”

是啊，就如曲欢看到太妃和冯弘文时，是那样的惊讶和惊喜。

“我不明白，您为何会梦到我？”，曲欢问道，“您知道见过我吗？”

“没有，老夫也奇怪，甚至在第一次梦到你时，还画了下来，可渐渐的老夫也觉得能梦到那些很好”。

冯弘文这话，让曲欢明白，肯定不止梦到了自己，应该还有太妃，所以他的梦中，是他们一家三口，这，这真的让她有些不能理解了，梦到太妃还能说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她本不该存在的人，居然在他的梦中，这个时候，曲欢真的很想念主神和系统，这一切让她迷茫了。

第154章

一时间除了风声，水声，月色，没了其它的动静，冯弘文看向在想些什么的曲欢，笑着道，“你不必烦恼，要不是你问，老夫也不会说出来”

还给曲欢倒了茶水，“用点”

曲欢回过神来，端起茶水用了一口，本是她喜欢的，可现在的她还真的没什么心情去品，她放下茶碗，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所以冯大人是把我当你女儿了，可冯大人对我这个梦中的女儿也太好了些，好的我都要以为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冯弘文大笑了几声，笑的那么畅快又有些遗憾，要是真如她所说的该是多好，可事与愿违，人啊，更多的是失去，是遗憾，“老夫没有那个福气啊”

看着与父亲一样面容的冯弘文，说出这样的话，让曲欢的心情变的很复杂，好似有很多情绪糅杂在一起，她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心情，有些调皮的道，“那么在冯大人的梦中，我的娘亲又是谁呢，可千万不要是赵氏啊，那我也太惨了点”

冯弘文什么有没说，眼神又重新放到了橘子树上。

“冯大人，我并没有想要探听什么的意思，但是我确实很好奇，不过，要是不方便，不说也行”，曲欢心里是满意的，毕竟冯弘文不说是为了护着太妃，想着便又问道，”冯老爷子当年如此执着，怎会同意让你休了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