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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前驸马(64)

“珊茹小的时候胆子最大了,我说咱们韦家的男儿都比不得她一个。”

高夫人摆手:“老夫人您别夸她了,她就是个傻大胆子。”

这二人还有未尽之言,大概想提韦玄凝,可又觉得不妥,硬生生的停住了,玉蓉就享受这点儿,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

反正韦家这些人还是很有涵养的,实在是韦老夫人认为的弹压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杀伤力,玉蓉甚至还多添了一碗饭。

一直到散席,韦老夫人甚至开了私库给了好些好东西给高珊茹,玉蓉的神情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是真的不馋这些东西,说真的韦玄凝私库更有看头,就看韦玄凝一颗扣子就知道谁才是最富的。

她这样的表现让韦老夫人有些挫败。

高夫人母子是用完膳才坐着轿子走的,一路上高夫人不免喜道:“珊茹,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呀,也不必这么尴尬着了。”

“嗯。”高珊茹不算笨,方才韦老夫人那种拉东风打压西风的法子她也看出来了,可惜杨玉蓉是完全不接招。

她曾经听闻当年京中和韦玄凝并称二公子的张令仪一眼就瞧中了她,本以为只是皮相,但看起来心性刚强,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

担的起韦家宗妇。

玉蓉晚宴回来之后,便开始写字,她这个人纵使想懒惰也懒惰不了,她年少时都是习簪花小楷,后来喜欢狂草,现在练的也是狂草。

“大奶奶,要不要侍候您梳洗一番,这灯暗,您可别再写下去,伤了眼睛。”

“无妨,我再写一些。”玉蓉头也不抬的沉浸其中,直到这张写完,才心满意足。

再抬眸看到韦玄凝了,他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玉蓉忍不住道:“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儿,,让她们伺候你先沐浴吧,也到了就寝的时辰了。”

韦玄凝拿过她写的字儿,认真看了一点,有些讶异,“没想到你心怀天下。”

玉蓉摇头:“这算什么心怀天下,不过是写着玩儿罢了。”

夫妻二人自从成亲以为,极少会谈论正事,韦玄凝的模样看起来很疲惫,玉蓉说完话之后,看到他眼窝有些发青,不由得问:“你这是怎么了?若有烦心事,你可以同我说说。”

其实玉蓉觉得韦玄凝除非有替十皇子篡位之心,否则根本不必发愁。

韦玄凝看着玉蓉,“我有一件很为难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他自然不愿意和玉蓉说这些,可内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肌肤相亲,还有看到她写的字,突然就说出来了。

玉蓉挑眉:“你若信我,就不必疑心于我。若不信我,就千万别在我面前露出来。”

忽然一下,韦玄凝就忍不住笑了,反而问她:“我见你见识不凡,临危不惧,你到底是想如何呢?兴许我能帮帮你。”

“我吗?我从不空想,在哪个位置就做哪个位置的事情。”

当年她做侧妃时,所求不过是正妃赶紧进门,她不必再吃那令她肚子疼的避子药,后来就是希望有儿女有依靠,之后意识到谁也靠不住,才贸然一试,以至于到达权力巅峰。

现在她在韦家,要考虑的是先保住自己,以待来日,再者韦玄凝前世早死到底是为何?还不得而知,她能不能在韦家待久也是不得而知。

若是韦家待不久,那她该何去何从?

韦玄凝正欲说话,外面有长随道:“大公子,徐公过来了。”

“嗯,我这就去。”

他起身赶紧出去了,玉蓉挑眉。

等她走远了,玉蓉才梳洗一番,从昨日披回来的大氅里拿出一封信,这封信是太子亲笔书写,有太子私人印章。

她是故意卖了个好给韩王,现在他提前封了太子,想必那传国玉玺起了很大的作用。

信上所言颇为欣赏她,还道是虎父无犬女,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太子就是这样的一个面面俱到的人,他能够在老皇帝跟前跟面团似的,却又缺他不可,足见他厉害。

没有认为她是女子就看不起,反而处处有关怀之意,还夸赞了她。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成了太子了,没有太大的阻碍了,不需要女子的帮忙,只是让她保重自己,若在韦家过的不好,尽可以找他做主。

很快这封信就烧成了灰烬,玉蓉旁若无事的睡着了。

深夜,太子妃正歇下钗环,看太子累的慌,有些好笑:“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倒是累成这样,仿佛是戴了枷锁一般。”

太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也忍不住笑了:“今日换了新地儿,我还能睡着,说明我还是心大。”

“你不心大,怎么就突然送信给玉蓉了。”太子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