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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前驸马(31)

“其实我也不是太了解,只是我们二房的婶母恰好就是韦家人,才略知一二。”

玉蓉并不害羞,只问自己想知晓的,“他少年丧母,父亲却一直未娶,是否对他亡母情根深种?”

韦家七七八八的人玉蓉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比如韦玄凝的婶母陈氏就是个老好人,老夫人虽然没见着面,但韦玄凝既然能说出有事找韦老夫人,想必肯定也算受宠。

她想问的是那些不是明面上的事情来。

幼年就丧母,他父亲分明是老房子着火,但在他成长的二十年,却一直未娶,却不知道缘何。

玉柔却一时语塞,“这就并不知晓了。”

她素来本分,很少会打听这种事情,她知道的大概就是韦家有多少人,韦玄凝任职等等,但这些玉蓉早就知晓了,故而就没什么想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因这玉柔白纸一张,心性单纯,秉性又柔弱,玉蓉突然就觉得很无趣,看来要找她打听什么阴私,肯定还是打听不出来的。

“大姐姐,我头有些疼,就先回去了。”桂香闻着本就难耐,况且玉柔并不能真的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素来不喜无用之交际,在弱肉强食之地过习惯了的人,并不喜这样浪费时日,还不如家去睡觉。

她这样一走,玉柔在谢氏面前自责了半天:“是我没打听清楚。”

谢氏不喜道:“她如今一朝得势,自然不同于往日,你也毋须自责,我们本也是一片好心,但玉蓉与旁人不同,我们家曾经请了面相先生在家,当初那先生一见玉蓉,就说她是孟德之命。”

男子若为曹孟德,还能称一声奸雄,可女子若为孟德,该是怎样的不安分?甚至都可能会有牝鸡司晨,且这玉蓉心性手腕非比寻常女子,任是谁未婚夫流放过世,都会守孝几年,她却高高兴兴另外攀了高枝。

她这种人向来信奉,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

你对她无用之人,她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这事儿若非是韩王妃硬是插一脚,族里是要让她自尽的,这样也算是贞洁列妇,不会让族内蒙羞,朱氏和玉蓉远离上层圈子已久,压根都不知道这个圈子对玉蓉多鄙视,转而以为杨家女都是如此。

且玉蓉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之前族中长房和五房要逼她去死,日后她得势了,恐怕头一个就会报复。

否则,今日长房的示好,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大抵还会报复过来的。

玉柔有些惴惴不安,“都是我的不是了。”(丽)

她可没想到那玉蓉那样弱风扶柳的样子,居然有曹操之命。

谢氏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毋须自责,要知晓她这样也未必真是好事,日后去韦家有的是苦头吃。韦老夫人规矩大,韦家的族人可不像咱们杨家的族人这样烂泥,他们高官显爵,娶的都同样是大族嫡支,她必定会吃尽苦头。”

杨家长房之所以传出姐妹争夫这样的丑事,就是女子不够本分,才做出这般丑态,到了这一代,韩王妃护着这番名声的女子,才侥幸让杨玉蓉脱险,但日后去了韦家,谁也鞭长莫及。

同时,谢氏也对玉柔道:“女子就应该本分,像你这样,安安稳稳,别那么多心思。”

玉柔肃然。

同朱氏一道归来,玉蓉不免道:“大伯母知晓的肯定比大姐姐多,她都不告诉我,却让大姐姐告诉我,大姐姐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事儿,我也懒得听,他们分明不诚心,却又弄出大阵仗来,想让我们承情,这可真是,谁也别当谁是傻子。”

“哎,其实你大伯母以前也是个疏朗开阔之人,只是她那个惊才绝伦的儿子死了之后,人也过的道学起来,事事拿着规矩说事。”

“若真的规矩,哪里会逼死自家侄女,可见不过是为了面子罢了。那几座贞节牌坊,真的就能让杨家更上一层楼吗?不过是男子不成,才拿女子买名声,买不到名声了,不怪自己无能,反而怪女人。我看长房的大伯父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玉蓉十分不屑。

前世她做女皇的时候,长房可是跳的很欢,日日围在她身边奉承,怎么不觉得牝鸡司晨,女子不该出挑了?

什么女子男子,究其原因还是权势掌握在谁手中罢了。

朱氏抚掌而笑:“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玉柔听闻是夫婿亲自来接的,人人都称道玉柔夫婿体贴备至,玉蓉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共情能力,也不喜悲天悯人,大概只在乎自己,玉柔的结局固然惨烈,但有些事情若自己看不明白,旁人也无从下手。

更遑论,玉蓉的麻烦也来了,新安公主新婚后的第一件事,大宴宾客,其中就特意指明让玉蓉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