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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146)

武宁握紧手帕,娇容浮现异样红晕,“适才所言,你真当我听不出来吗?全属敷衍,什么国母之风?若白芷在世一天,这国母就轮不到我来坐,更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随意觊觎的。”

凤夙不由笑了:“娘娘,国母之位,我从未奢想过。适才娘娘问我,沉香和云阁相比如何,我说没法比,这话发自肺腑。云阁寒碜不已,说出来总归觉得有些丢人。”

“难得云妃也知道丢人,听闻昨夜云妃和殿下庭院欢情无限,那时候怎想不起丢人二字呢?”

宁妃果真是事出有因,对昨夜之事,凤夙并非全无反应,毕竟闹出这种事情来,难免抹不开面子,如今被宁妃提起,没有触动是假的。

“昨夜殿下贪欢,我说要回房,可他偏生不愿,说还不曾在月光下看过我……娘娘刚才也说过了,我们身为妾氏,殿下不能称之为夫,理应被我们尊称一声主人,主人要做什么,我们除了顺从,还能如何?总不至于反抗吧?倒想反抗来着,我虽说一介女子,身份不及娘娘金贵,但还不至于那般没脸没皮,但女子力气哪有男子大,你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诸如此类鱼水之欢,娘娘应该比谁都清楚。昨夜,我确实很为难。”凤夙话语尴尬,面色温柔,但眼神间却藏着密密的针,刺向脸色骤变的武宁。

绾绾在一旁意会过来,偷瞧了一眼武宁的脸色,果然见她脸色涨红,不禁低头无声的笑了笑。

活该,但还不解气,那一巴掌,她记下了,看她回头怎么收拾这个嚣张跋扈的宁妃娘娘。

“你……”武宁十指纤纤,涂满了鲜红蔻丹,此刻手指绞紧手中丝帕,恨恨的瞪着凤夙不好发作。

“云妃,休要猖狂,你当真以为殿下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宠幸你吗?别做梦了。”武宁按捺怒气,如葱般的手指扭曲的捏紧手帕,笑容邪恶。

凤夙眉目宁定,不显喜怒:“对于深宫里的女人来说,宠幸跟喜欢完全是两码事。”

武宁笑容绽放,宛若罂粟盛开,妖冶迷人,仿佛能魅惑人心一般,含着细碎波光,“东宫有谁不知殿下有悖伦常,喜欢上了他的夫子顾红妆,八年师生情,若不是你长的跟顾红妆甚为相似,你以为殿下会多看你一眼吗?”

“娘娘的意思是,我只是顾红妆的替身?”

“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会没谱吗?”

凤夙看着武宁美丽的娇颜,竟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笑了笑:“是谁的替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昨夜确实在我那里过了夜。”

“云妃,劳烦回去好好称一下自己的斤两,出身那么卑贱,殿下娶你已是极限,竟然还妄想勾~引殿下,祸乱宫闱,简直是不自量力。”武宁眯着细长的眼睛,离凤夙很近,凤夙只能依稀从她翻动的红唇皓齿间分辨出她在说些什么。

藏在凤夙眼眸里的戾气,几欲奔腾而出,被她含笑隐忍下去。绾绾少女心性,一贯直率,难免对武宁的话很反感,冷声问道:“宁妃娘娘说谁不自量力?”

“***才,哪里轮得到你插嘴?”武宁长这么大,还不曾有宫人敢跟她顶嘴,顿时眼冒凶光,死死的瞪着绾绾。

绾绾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握紧,不怒反笑,“娘娘,虽说你家世尊贵,但那都是你入宫之前的事情了。现如今,你和云妃同为殿下妃嫔,衔位是一样的,本该同上同下,不分高低,云妃对你诸多忍让,那是云妃心善,但你若执意相逼,就太欺人太甚了。”

“放肆。”武宁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朝绾绾扇去。

余光中,凤夙看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素衣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及时挡在绾绾身前,只听“啪——”的一声,巴掌印赫然出现在凤夙的脸上。

那一刻,凤夙面色如常,武宁微愣,绾绾则是又气又忧。

“姐姐——”绾绾急于查探凤夙脸上的伤,关心则乱,这时候倒也忘了凤夙没有痛觉的事实。

武宁这辈子掌掴别人面孔的事情没少做,很快就恢复如常,显然不解气。

“你闪开。”推开凤夙,摆明不教训绾绾,誓不罢休。

凤夙抓住武宁即将落下的手腕,武宁大怒,冷冷的说道:“放手。”

凤夙笑:“若是不放呢?”

武宁恨透了凤夙的笑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若是不放,本宫连你一起打。”

“那么……悉听尊便。”凤夙松开武宁的手腕,眼神轻蔑的看着她,示意她下手。

武宁气的眼眶发红,抡起手臂就朝凤夙的脸上挥去,只是这一巴掌注定没有打下去,凤夙反倒看见武宁脸色大变,神情一扫之前飞扬跋扈,变得惊慌不安起来。

能让武宁如此,其实原因很简单,有男子素衣风华,清雅谪仙,及时抓住了武宁的手臂。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东宫之主燕箫,戾气天成,眼神宛如翻涌不息的云。

同来的并非燕箫一人,还有燕清欢、燕子墨,以及一众家眷其后跟随。

这场面真是好极了,敢情都是来看戏的。

不是说在前厅吃饭吗?怎么都往这个方向来了。

绾绾将凤夙拉到一旁,凤夙嘴角微不可闻的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这事好像不怨她。

“六弟,东宫内眷果真是好戏不断啊!”沉寂中,忽然想起一道隐含奚落的清越之声。

凤夙抬眸望去,此人不是燕清欢,还能是谁?

动怒,言词相逼

更新时间:2013-10-1 19:03:27 本章字数:3358

不知道用“万花丛中几点绿”来形容燕箫、燕清欢和燕子墨三兄弟,会不会显得有些过分,但触目所见,这句话倒也极为应景。1

一个个宫妃和侍婢美艳娇媚,亭亭玉立间,服饰繁杂,鹅黄、淡青、素白、艳红、淡粉……看得人眼花缭乱。

离远望去,定会觉得那是彩布云霞漂移,走的近些,这才发现美人如画,一个个锦衣华服,衣袂翻飞,簇拥着燕家三兄弟,不是初夏一景,还能是什么?

此刻,有资格跟燕清欢和燕子墨同排而站的人自是白芷。看来定是经过了一番精致梳妆打扮,笑靥如花,顾盼神飞,那是身为正妻才有的笃定和傲然。

凤夙不易察觉的看了看站在白芷身后,极守本分的秋寒月,青丝如瀑,一双美眸宛如秋水流转,缓缓盈动间,朝她和武宁身上扫去,似乎好奇她们之间适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凤夙看到了青碧,虽说是个能言善道的宫女,出身并不好,但站在一众女子间,风姿容貌甚至压过了一旁的秋寒月。

是个有心的姑娘,虽静默垂立,但眼光却不时的望向凤夙这边。

青碧看的那人自然不是凤夙,而是握着武宁手腕,脸色阴寒的燕箫闼。

那般含羞带怯,闪闪烁烁的眼神,难免有些少女怀春的韵味。

凤夙这才看向燕箫,殊不知燕箫也在看她。

苍白玉容,巴掌印鲜明,甚至能够清晰的描绘出指节轮廓。

刹那间,年轻太子脊背似是拉满弓的弦,绷得很紧,虽背影如画,令人痴迷,但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双眸寒光凌锐。

“我竟不知宁妃妹妹有掌脸嗜好。殿下,只怪臣妾平日教诲督导不善,这才惹下今日事端,臣妾愿代宁妃接受责罚。”白芷上前,话语含诚,表面看来是在充当和事佬,但又何尝不是在落井下石。

如果是寻常,武宁早就发怒了,兴许会直接骂白芷幸灾乐祸,包藏祸心,但如今武宁脸色苍白的吓人。

燕箫抓着她的手腕很紧,那么紧的力道,险些让她有了错觉,他好像会随时折断她手腕一般,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残颜女,为了一个替身?更何况她可是武原之女,他怎能对她下此狠手?

但燕箫眼中的阴戾之气却让她感到害怕和不安,“殿下,臣妾的手都被你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