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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608)+番外

仇疑青挡住叶白汀,问她:“徐开昨夜可曾来找过你?”

应白素眯眼:“我都说了,我同他不是——”

仇疑青:“锦衣卫查知,你当年不愿嫁人,就是同他厮混,你还以为能瞒得住?”

应白素一怔,自嘲的笑了下:“也是,你们锦衣卫,想查什么查不出来?”

“没错,我当年的确和他好了,那时年轻不懂事,以为是在为自己抗争,并不明白,别人才不关心我是不是糟践自己,难不难过,心不心疼,他们只要自己面子不丢就行了……想通了,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日子就能好好过了。”

应白素嗤笑:“我同徐开私通,不过看着他贴心,省事,我要的关心他能给,我要的便利他能带来,旁的就再没什么了,他日子过的如何,有没有家人朋友,有无恩怨情仇,……您问再多,我都不知道。”

仇疑青:“本使问,他昨夜可曾来找过你?”

应白素这次点了头:“有。”

“你们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深夜相会,还能做什么?”应白素低笑,眉眼现出些许风情,“自然是那种事……不过他并没有久留,完事后,我就赶他走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亥时末,子时前吧。”

“他可曾同你说了什么话?”叶白汀从仇疑青背后冒出头来,“平时很少会说的?”

应白素:“他那种性子闷的人,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我让他得了手,他满足又情动,跟我说让我记着他,想着他,一辈子都不要忘了他这种话。”

“其它的呢?”

“没了。”

应白素很坦然,说话时不躲不避,直直面对叶白汀和仇疑青。

叶白汀:“六年前你丈夫的死,你果真什么都不知道么?”

应白素眯了眼:“此话何意?”

叶白汀:“你的丈夫,和你一起离开侯府,回史家途中被劫掳而走,此后不管是盗匪索要赎金,还是给予信物,都没有人再见过你丈夫本人——他真的是在回家途中被掳走的?”

这件事只有应白素一个人为证,如果她撒谎了呢?

应白素冷笑:“我当时之言,就是事实,如果锦衣卫见疑,可去京兆尹调卷宗,怀疑我,掌握了证据,大可把我抓回去——但我劝两位小心说话,过往翻动不易,牵一发动全身呢……还有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别外传,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话里每一个字,叶白汀都明白,可这过于轻狂笃定,甚至带着威胁的语气,他就有些不懂了。

“你可知——”

“知道,锦衣卫指挥使,辖京城及各地卫所,总管禁卫军防卫,办百官案,理罪诏狱,”应白素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还真一点都不怕,笑的意味深长,“可别人害怕,我们侯府可不怕。”

……

直到走出应白素院子,叶白汀都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侯府不怕仇疑青,什么意思?

他并不觉得所有人都得怕仇疑青,抛开指挥使的身份,仇疑青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普通人,可在这种社会制度下,仇疑青的身份和他能所做的事,的确有很大分量,单对朝廷命官的办案关押之权,就能让人闻风丧胆,心里有鬼的官员,甚至比百姓更害怕锦衣卫,一旦被抓住小辫子深查,诏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侯府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叶白汀只能想到一个方向,就是这里更大的靠山……是谁?

皇上他之前见过了,和仇疑青私交颇深,如果侯府是皇上的人,关系紧密,仇疑青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不是皇上,什么人,力量能比皇上还大?

东厂西厂,他也见识过了,两位公公心里明显有小九九,底气却都没有那么强,至少对于仇疑青和北镇抚司,他们的态度是拉拢,当然能不能拉拢到是另外一回事,但从这个结果可以看出来,宫里目前两位重量级人物,一个太皇太后,一个太贵妃,势力是被皇上压制住了的。

都不是,那还有谁?

还是有人在假装,明里‘示弱’,暗里干着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叶白汀看了仇疑青一眼,这个秘密,就是他说的在查,尚未确认,不方便说的事吗?

仇疑青以为他在思考接下来的行程:“命案新增,申姜一人怕是忙不过来,我得过去,你呢?可要一起?”

叶白汀摇了摇头:“现场你们看吧,我回去验尸。”

“也好。”

“我会仔细尸检,确认死者的死亡地点及时间,有了结果,立刻让人送过来。”

“我先送你回去。”

……

叶白汀回到北镇抚司,到了仵作房,准备好工具,尸体一回来,就开始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