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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60)+番外

敷了大概五分钟,萧何取下毛巾,重新包裹冰块进去,准备贴在苏安脸颊的时候,手势微顿,最后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微微闭目,声音低哑而苦涩:“他是不是也亲过你?”

不期然想起天之阙里,木尘低头亲吻她额头,她低眸浅笑的场景,竟是心口一窒,低头间,两人鼻息相缠。

元清派人收集她在巴黎的照片,每一张,他当时看得漫不经心,看得平静无波,却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些照片,然后在见不到光的地方,被他反复拿出来,一遍遍回想重放,然后化为看不到边际的空茫。

法国巴黎机场,木尘和她亲密相拥,她笑容浅淡,眉眼间一片温暖。

盛世财团楼下,她踮着脚尖,细心整理木尘的衣领,木尘搂着她,两人一举一动间动作娴熟而自然。

Restaurant餐厅,她对木尘使着久违的小性子,然后挽着木尘的手臂,眼神柔和:“回家吧!”

泰国泼水节,她搂着木尘,笑的……那么快乐。

Ann,三年的空缺,我被排挤在你们的世界之外,你的世界只有他,那么满,满到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Ann,他曾那么真实的感受着你的悲伤和绝望,他用我所欠缺的温暖包裹着你的身心,所以三年后他在你心里,我……不在。

Ann,纵使恨我入骨,纵使你不再爱,也请你……不要走远。因为绝望的是你,深陷地狱的那个人却是我。

哪怕你和他订婚,哪怕你心里有他,哪怕你和我结婚只是因为心存憎恨,哪怕他曾经……拥有过你,我都可以不在乎。

只是,真的不在乎吗?

三年寻找,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日日夜夜,终于得偿所愿,再次和她重逢,可是却得知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她是那么的憎恨他。

那他呢?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说:“我们结婚,彼此憎恨一辈子,至死方休。”

彼此憎恨?她又怎知,就算麻痹自己去恨她,他又怎能狠下心肠去伤她?

她说:“在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就算给了我一包砒霜,我也会把它当蜜糖一样来吃了。”

她又怎知,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同她一样,喜欢把砒霜当蜜糖一样来入腹,所以这些毒长年累月侵蚀他的心智,想一次,痛一次,成为经年难治的恶疾,注定要跟随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床上,苏安依旧均匀的呼吸着。

萧何帮她掖好被角,放下毛巾,拿起苏安放置在桌上的手机,起身,走了出去。

该怎么,去爱?

更新时间:2013-1-27 16:26:58 本章字数:3398

一月初的K国,尽管还有些寒意袭人,但是阳光很好,一个人的心由冰到暖,也只需一个过程而已。

下午三点钟,繁华街道,行人渐行渐少,尤其这里还是位于高山之上的雀之巢高级会所。

木尘坐在窗边,前方有脚步声传来,他抬眸望去,是萧何!

外表出色,气质高贵,步伐间透着沉稳和闲适。

不愧是Ann曾经爱过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永远都那么不动声色,又岂止是不容小觑那么简单溏。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Ann的电话。不,正确的说手机号码是Ann的,但是给他打电话的人却是萧何。

没有吃惊是假的,至少他第一个反应是,Ann的电话怎么在萧何手里?

萧何开门见山,直言不讳,说想和他谈谈诛。

他能拒绝吗?木尘微微敛眸,好像没理由拒绝吧!况且他也想和萧何好好谈谈。

雀之巢,就在这个地方,他和萧何背着Ann私底下见面,这是第二次了。但愿不会有下次。

萧何来到木尘面前时,木尘站起身,微微点头,至少表现的很礼貌。

最基本的礼貌是不能少的,不管怎么说,萧何是K国总统,他总不能做的太失礼了。

萧何在他对面坐下。

“我迟到了吗?”

“不,我习惯早到。”木尘看了看时间,刚好三点钟,萧何过来见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很会掐点的男人。

“想喝什么?”萧何语气平淡,示意侍者把饮水单递给木尘。

木尘没接,对侍者说:“柠檬水,谢谢。”

萧何看了他一眼,这才对侍者说:“一杯白水。”

侍者恭敬的点点头,拿着饮水单离开。

木尘看着萧何,“Ann在您那里?”

“她不太舒服。”萧何语声很淡。

心一紧,木尘问:“她怎么了?”

“只是感冒。”萧何双手交握,靠着沙发:“吃了药,现在在睡觉。”

木尘松了一口气,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直到侍者上了茶水离去,他才忽然语出惊人道:“当年把Ann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人是您吧?”

Ann当年坐牢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境,泰国监牢档案里甚至没有Ann入牢的踪迹,事实证明Ann的母亲曾经花费了很多钱,就是为了把Ann从牢里救出来,所以木尘没有多想,包括Ann只怕也一直以为救她出来的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叶知秋。

但是,萧何竟然知道Ann曾经入狱七个月,萧何甚至在木尘面前没有想过隐瞒。像萧何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便把极力隐藏的破绽露出来,可萧何还是这么做了,话语滴水不露,因为萧何胜券在握,因为萧何知道木尘已经将那句入狱七个月化为重重疑问牢记在了心间。

萧何,一个可怕的男人。他静观其变,他一语激起千层浪,然后淡漠的坐在这里不动声色。

萧何成功了!因为木尘带着这个疑惑去了A国,几天来偶有空闲便会琢磨萧何的话,然后忽然就那么恍然大悟,关于Ann出狱的事情,萧何一定是知情的!

既然萧何知情,木尘就紧跟着大胆猜测,当年把Ann从牢里救出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萧何呢?而叶知秋只是萧何想要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而已。

木尘原本只是猜测,毕竟事隔多年,再加上被有心人洗掉案列,他完全无从查起。

在见萧何之前,木尘还在迟疑,可是问萧何的时候,忽然就很笃定了。

他果真没猜错,因为萧何听了他的话,没有反驳,没有惊讶,眉色安定,一派气定神闲。

可萧何还是说话了,他说:“木先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早已在八年前尘埃落定了。”

果然……是他!

一时间,沉默占领了偌大的空间。

“阁下。”片刻后,木尘先开口:“没想到一直以来藏得最深的那个人是您。”

萧何直视木尘,神情淡定,“在法国黑白两道,木先生混的风生水起,却一直都安然无恙,事业反而越做越大,真正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木尘并不见生气,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微微皱眉,有些酸。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喝柠檬水,但是Ann喜欢喝。”木尘放下杯子,看着萧何,冰冷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和他性情完全不相符的温柔。

他说:“阁下,我记得上次在雀之巢,您问我和Ann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喜欢勉强人。”

木尘看着他,想了想,问道:“关于我和Ann的故事,您有兴趣听听吗?”

“如果木先生方便的话,听听无妨。”

木尘听了,反倒没有开口继续说下去,他看着杯中飘浮的柠檬片,似在犹豫着该从哪里说起。

※※※※※※※※※※※※※※

第一次见到苏安,是在泰国最知名的岛屿上——普吉岛。

这个海岛拥有一切迷人的热带风景,浓密的热带雨林,整齐的橡胶种植园,柔软细腻的沙滩,陡峭的山崖,使得这里的运动休闲节目多姿多彩,这里每年都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木尘和木槿相依为命,那是他们流落泰国的第三个年头。

那年木槿只有十岁,他白天很忙,无暇顾及她,而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的很乖巧,所以他并未想过木槿前脚送他出门,后脚就会跑到外面行窃。